她突然發現,談戀愛竟然是一件這麼美妙的事,而能有個這麼寬厚的肩膀可以依靠是那麼地溫暖。
「妳等我一下!」
歐佑濤站了起來,他走向車子,打開後座,拿出了一個小蛋糕跟一個大盒子。
「這是什麼啊?」她不解地問。
「蛋糕是在我要來見妳的途中買的,因為我一直沒放棄要跟妳共同度過我們的生日,而這個盒子裡裝的東西是我早就準備好的,給妳的生日禮物。」
陸頤樂像個孩子似地雀躍。「我可以拆開嗎?」
「當然可以。」他點點頭。
打開了禮盒,她納悶地看著他。「一個空瓶子?」
「嗯!」歐佑濤又點了點頭。
「這又是什麼?」
陸頤樂拿起放在瓶子旁邊的另一個小盒子,打開了它。
「星星?」她開心地笑了。「這是你折的嗎?」
「是啊!」歐佑濤也笑了。「頤樂,妳一顆一顆幫我把它放進瓶子裡好嗎?」
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她點了點頭,放進了第一顆小星星。
「頤樂一歲,陸媽媽看著懷中的小寶貝,開心得不得了,陸爸爸也好高興,因為她是陸家的第一個寶貝,看她笑得這麼燦爛,爸爸媽媽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這個小寶貝,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陸頤樂看著他,感動地笑著。
接著她又拿起了第二顆星星,把它放進瓶子。
「頤樂兩歲,她會叫爸爸了,每天爸爸回來,第一件事一定是抱著頤樂到院子裡去散步,頤樂是爸爸的心肝寶貝,只要看到她,一天的煩惱都沒了。」
歐佑濤慢慢地細數,而她又把一顆星星放到瓶子裡。
「三歲,在三歲這年,弟弟頤寶出生了,小頤樂開心地站在爸爸身邊,看著媽媽身旁這個可愛的小弟弟,她告訴爸爸,她一定會很疼弟弟,跟弟弟做好朋友。」
陸頤樂的眼眶濕了,她不知道歐佑濤這麼用心,這一定是平時跟母親聊天時記下來的。
「四歲、五歲、六歲、七歲……這時的頤樂已經上小學了,當爸爸把她的手交到老師的手上時,她哭了,因為她以為爸爸不要她,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跟老師進教室,站在外面嚎啕大哭,還驚動了校長,讓爸爸跟老師哭笑不得。」
聽到這話,陸頤樂不禁笑了出來,這件丟臉的事都快被她自己遺忘了,竟然還能被歐佑濤挖掘出來。
「八歲、九歲、十歲……小學四年級,頤樂當選了校內模範生,而且還代表學校出去參加演講比賽,得了第一名回來。」歐佑濤憐愛的看著她,「十一歲、十二歲,這時的頤樂已經小學畢業,準備上國中了。」
她點點頭,微微一笑。
「十三歲、十四歲,在頤樂十四歲這年,她收到了第一封情書,這是隔壁學校的男生寫給她的情書,這個男生已經注意頤樂很久了,每天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陪她上學、放學,一直暗戀她兩年才敢寫第一封情書給她,不過頤樂連看都沒看,而且她把情書還給他的時候,還對他曉以大義,要他以讀書為重。」
噗哧一聲,陸頤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一定是陸頤寶那個敢死隊隊長出賣給他的情報,看來這個弟弟真的還滿欠扁的。
「十五歲,頤樂結束了國中生涯,準備考高中,然而在這個時候……」歐佑濤緩緩地說:「因為一次的攻堅行動,讓爸爸離開了他們……」
聽到這裡,她堅強且勉強地笑了。
是啊,那時的她頓時覺得生活沒了重心,因為沒有爸爸,什麼快樂跟幸福都是假的。
「可是頤樂沒有被擊倒,在病床上,她緊緊地握著爸爸的手,她答應爸爸會好好照顧媽媽跟弟弟,而且在那年,她也以極高的分數考上了台南的省立女中。」歐佑濤握住了她的手,「她一直是個勇敢的女孩,也是爸爸在天之靈最放心的好女兒。」
陸頤樂吸了吸鼻子,他幫她拭去了眼角上的淚。
「十六歲、十七歲、十八歲,這三年來,陸頤樂持續被很多優秀的男孩子追求,可是她仍然不為所動,當然,其中追求得最勤的就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馮智謙。」
一聽到這句話,她又不禁破涕為笑,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他,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可怕,知道她這麼多事。
「在高中畢業這一年,她原本選擇報考警察大學,只是媽媽說什麼都不准,於是她退了一步,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招生錄取名額少之又少的軍校,因為唯有進入軍校,才能讓她覺得離爸爸很近。」
「嗯!從小,我就很崇拜爸爸,我最喜歡看他穿著一身帥氣的警察制服,所以雖然媽媽不讓我念警校,但我還是想從事軍職,那會讓我感覺爸爸好像就在我的身邊。」
歐佑濤摸著她的臉龐,續道:「十九歲,頤樂在學校是風雲人物,因為她的清新脫俗為她在學校贏得了校花的美名,可是她一點都不在意這個頭銜,她甘於做她獨特的陸頤樂。二十歲、二十一歲、二十二歲,這時的頤樂已經從軍校畢業,在她畢業這天,媽媽還興奮地到學校,抱著頤樂流淚,因為這個女兒讓她覺得好驕傲。」
陸頤樂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真的沒想到他竟如此用心。
「二十三歲、二十四歲、二十五歲,在這段時間,頤樂出現了更多追求者,多到連馮智謙用學長的身份都壓不了,而頤樂是一個很酷的女生,她對別人的追求都不屑一顧,因此還為她贏得了冰柱美人的綽號。」
「等一下,等一下……」她笑著打斷他。「什麼冰柱?誰給我取的?」
「哇,原來妳不知道妳有這個綽號啊?」歐佑濤大笑了起來。「完了,我會被頤寶捶死。」
「這綽號該不會就是他取的吧?」她瞇起了眼問。
「他沒那麼大膽!聽說取這個綽號的人已經懷著一顆破碎的心提早退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