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既不是嫉妒也不是羨慕,我只是對這樣的事感到不屑。」吳順貞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說呢……我和吳小姐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個可為了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而吳小姐卻是只能在幻想中乾過癮,我敢努力的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吳小姐卻不敢。如果說我是真小人,那吳小姐就是偽君子了。」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麼!」
寇荷苞對著她假假一笑,「吳小姐……」
這女人的笑容怎麼這麼令人毛骨悚然!「幹嘛?」
裝模作樣的假笑,「嗯∼把蕭副經理用鐵鏈綁起來餵下搖頭丸,再剝光他衣服滴蠟油、抽皮鞭的進行SM,這樣的幻想應該很刺激吧?」
「嚇!你你你……」
一直到寇荷苞轉身回到辦公室,吳順貞火燙的臉還是沒有緩和下來,口吃也沒有治癒,那個「你」字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有下文。
總之,人事異動公文下達後,寇荷苞在同—天就搬出原來的辦公室,搬進董事長室了。頭銜是——董事長特助。
特助?這頭銜可不簡單呢!一般而言都是董事長的心腹,在有些公司、大企業甚至是小開、公主、皇親國戚接近權力核心的第一個頭銜。
她……並不是有功於公司,也稱不上老闆的心腹,甚至還傷害了他吧?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禮遇?
嗯……其中必有緣故!
很快的寇荷苞就知道事情不單純了。
打從她搬上頂樓董事長室,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她的新主子。一直到下班前十分鐘有通電話打上來,要她準備好東西下樓,董事長在車上等她。
約莫十分鐘後她搭電梯下樓,車子已經在公司大樓前的廣場等她,司機已將後門打開。
「董事長……」
「上車。」
「可是……下班了。」下班還要帶她去哪裡?
「特別助理還有分上下班時間嗎?」
在冷得幾乎沒有溫度的眸子注視下,她也只好上車了。
說真的,這男人真的有夠高大,雖說大老闆的車已經是加長型的,可他坐到車子裡的感覺還像是「塞」進來的,車子加長並沒有使得空間感覺變大。
這男人絕對不胖,可他骨架比一般男人大,又加上比例見鬼的好,看起來就更高大。和他還不熟,沒話題好聊,她也只好無聊的注意他引人注目的外表。接著她又有了新發現!
奇怪了,這男人今天好像有那麼一些些不同,到底是哪兒不同咧?她由偷看到光明正大的看,表情也由不太明白到十分疑惑。
被看的人既不是木刻石雕,也不是死了,很難沒察覺兩道灼灼目光,於是一張毛髮旺盛的臉轉向目光的主人。
「寇特助。」
「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我把墨鏡拿下了。」
賓果!命中紅心!「對厚,沒錯,問題就出在墨鏡。原來它不見了,怪不得我都覺得你的臉今天怪怪的,原來是……」找到答案欣喜的眼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寇荷苞覺得自己像是燒紅的鐵猛然栽入冷水中,欣喜在瞬間化為一縷煙的消失無蹤。
她以為她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董事長……
嗚∼她說他的臉怪怪的,是不是又在無意間拉弓射了他一箭?
他終於也感覺到留一把大鬍子還戴著墨鏡的感覺有多「神秘」了嗎?
「我的眼睛之前動了雷射手術。」有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吞的又開口解釋。
「是……呃?」
「戴墨鏡是因為見不得光。」
「是。」原來他不是審美觀異於常人,也不是精神狀態有問題。
這男人說話的感覺有夠冷!這種溫吞,短命一點的還聽不全的說話調調她好像不陌生,只是……像誰?
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想了又想……為什麼想不起來像誰?算了!她這人最懶了,想不出來的事通常不會勉強。
彼此又陷入了沉默,可這回寇荷苞很快的振作,既然老闆不計前嫌重用她,那她也得發揮正常時候的實力,不能再繼續兩光下去了。
好吧!既然特助是不分上下班,二十四小時待命的7-ELEVEN,那她也得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做些什麼吧?「董事長,請問,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
「回家。」
回家?這是個……很奇怪的答案。
好吧!也許他想回家拿個什麼東西再出門。「然後呢?」
「洗澡。」
這個答案還是……很奇怪。
好吧!也許他想回家、洗澡、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然後呢?」
「吃飯。」
這個答案還是……
好吧!也許他想回家、洗澡、吃飯、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然後呢?」
「睡覺。」
這個答案還是……已經在她理解外了!總不能說他想回家、洗澡、吃飯、睡覺後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吧!「那我呢?你在回家、洗澡、吃飯、睡覺的時候,我要幹什麼?」
「陪我回家、幫我洗澡、煮飯給我吃,伺候我上床睡覺。」
「開……開什麼玩笑!」
*** *** ***
「性騷擾?」
「沒錯!」
「我性騷擾你?」很顯然的,被控性騷擾的人還在狀況外。
「沒錯!」
他濃眉一揚,「我並不覺得我有對你怎麼樣。」
「重點是我覺得我被怎麼樣了。」這種事很多是自由心證的。
「那麼,請問,你覺得我把你怎麼樣了?」
「憑你說陪你回家、幫你洗澡、煮飯給你吃,伺候你上床睡覺……諸如此類的話,我被『怎麼樣』得可多了!」
「你在威脅我嗎?」
「沒呀,我的老闆。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你的言行舉止已經構成了性騷擾的條件,我可以去告你。」
「……」
沒說話?這代表他怕了嗎?見他沉默,寇荷苞更進一步道:「所以,我勸你別……」
「在你告我性騷擾之前,我想你可能會因為『蓄意』傷害而去吃牢飯。」見她的臉色明顯變了,他接著說:「你要告我性騷擾只怕找不到有利的人證、物證,可我要告你傷害,人證可有不少,我甚至有驗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