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桑蘋兒從善如流地喚了一聲。「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她一定可以從宙斯身上打探到她想要的資訊。
這正合他的意。「蘋兒,妳有空嗎?我們到隱居公園走一走。」隱居公園佔地廣大,花木扶疏,園內有維拉斯蓋茲館,紅色外牆貼滿了西班牙風味的瓷磚,他可以和蘋兒租乘小船徜徉在風景優美的人工湖上。在這麼悠閒浪漫的氛圍下,她肯定會心動。
「我要上樓去看一些資料。」黑帝斯忽地長身而起,逕自走向樓梯。
桑蘋兒目送黑帝斯高大英挺的身形上了樓,然後才收回目光,應允宙斯的邀約,「好啊。」
「蘋兒,妳才剛來……」桑橘兒想要阻止。
她先從宙斯身上多瞭解一下南宮聖的個性和喜好,然後再伺機接近他。「姊,我盡一下地主之誼陪宙斯去隱居公園逛一逛,明天再過來。」
「橘兒,我會平安地將她送到家,不用擔心。」宙斯保證。
阿波羅一針見血地道:「就是有你在才叫人擔心。」
不過仍舊是無法阻止宙斯和桑蘋兒同游隱居公園。
桑橘兒上了樓,敲敲書房的門。
「進來。」黑帝斯的聲音響起。
她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就是黑帝斯斜倚著窗欞的畫面。他根本沒有要看什麼資料。「我有話要跟你說。」
聞聲,他旋即將視線調回,「說吧。」
「蘋兒哪裡得罪你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對蘋兒那麼不友善?」他其實可以是和善、溫柔的,只要他願意。
那樣就叫不友善?黑帝斯感到好笑,「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他從來不是一個友善的人,如果不是橘兒的緣故,她根本進不了他的宅邸。
他和她說話的時候就沒那麼冷漠,也會笑啊。「她是我的妹妹,以後你對她的態度能不能溫和一點?」一點點就好。
他一口回絕,「不能。」不相干的人他向來懶得理會,更別冀望他會為了桑蘋兒花心思改變態度。
「你……」她氣結。他為什麼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彷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是妳的妹妹,所以我同意讓她來家裡找妳,不過也僅止於此,我沒有義務要對她和善、對她好。」他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倘若我的態度讓她無法忍受,她大可不必理會我,沒有人要她拿熱臉來貼我的冷屁股。」
她還真的是無話可說。
黑帝斯幾個大跨步來到她的身邊,「妳要真有那麼多時間去煩惱別人的事,何不想想我們之間的問題。」
近日來的相處很融洽啊,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桑橘兒退了一步,疑惑地望著他。
「我們是夫妻。」黑帝斯又進逼,將她鎖在他雙臂圈起的天地裡。
她無處可逃,「我沒忘……」他魅惑人心的俊顏就近在咫尺,兩人的氣息淺淺地交錯著,曖昧的氛圍在蔓延,她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妳不會以為我們會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他沉吟著。
妳不會以為我們會就這樣過一輩子吧……桑橘兒反覆地斟酌他的話之後,幡然省悟出──他該不會是想……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氣,「你你說過……」
他好整以暇地接下她的話,「我當然知道自己說過什麼話。」
「那那……」為什麼?
「如果要一輩子當有名無實的夫妻,那我又何必娶妳!」紅艷誘人的唇瓣就近在眼前,魅惑他的心智。
想想也對,她只好靜待下文。
黑帝斯定定地宣告,「所以妳終究會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為我孕育下一代。」話聲未落,他已經順應心中的渴望,吻住她的唇。
桑橘兒睜大眼呆望著面前陡地放大的俊臉,久久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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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腦袋裡好像有幾百匹馬在狂奔踐踏似地,讓他頭痛欲裂,而且陽光該死的刺眼,讓他的眼睛睜不開。
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頭會這麼痛?他把臉埋在枕頭裡痛苦不堪地努力回想,啊!對了,昨晚工作結束之後,他和幾名年輕的工作人員到PUB喝酒跳舞,玩得很開心。
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麼多酒。
他全身虛軟無力地趴著,任何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讓他的頭痛加劇。
他好想死了算了。
昨晚是怎麼回到家的?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睜開左眼瞟了好半晌,忽然發現不對勁──
這裡不是他的房間!
他強忍著頭痛,奮力地翻身坐了起來,「唔……」頭痛、全身酸痛,還有某個讓人羞於啟齒的地方也隱隱灼痛著。
陌生的擺設、陌生的房間,他支著沉重的腦袋,還來不及思索,赫然瞧見身旁有具男性的軀體!
感覺像是被雷當場劈中,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的意識才又回到體內,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能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平復下來。
是他想太多了吧,可能是米蓋或魯夫看他醉了,所以就近找了間飯店投宿,就只是睡了一夜如此而已,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但是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響起,粉碎他安慰自己的假設──
這麼高大的身材不可能會是米蓋或魯夫!
而且,他身體的某個私密部位還在隱隱灼痛著,讓他無法忽視。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把心一橫,決定要面對現實了。
他掀起棉被低頭一瞧,嚇!自己非但一絲不掛,身上還有許許多多深淺不一的紅色印記,清清楚楚地記錄下曾經發生過的一切。要是經紀人阿爾菲看到,肯定會氣得跳腳。
天啊,自己竟然和男人發生關係!他的頭更痛了。
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宿醉的頭痛,掀開棉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卻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