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說過,那是因為我想要斯衍哥能重視我的感受,我希望他是因為愛我才要和我結婚,但並不表示我不愛他呀!」
啥?原來傑琴是喜歡他的?「你放心,我和他什麼事也沒發生。你去告訴他,不管什麼時候,我隨時都可以簽宇離婚。」
「你是說真的?你真的願意和斯衍哥離婚?」景傑琴聽到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怒氣頓時全消。
「只要你有辦法讓他答應簽字。」
「這你不用擔心,只要我願意馬上嫁給斯衍哥,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和你離婚的。」
「最好如此。」
童妘默又氣又傷心的轉身上樓,拖著尚未整理的行李,準備離開這裡,回到她原來的地方。
幸好她並沒有將租處退掉,很多東西也沒有搬過來,否則現在的她恐怕得流落街頭了。
「你現在要搬回之前住的地方嗎?我開車送你回去。」景傑琴心情一好,便討好的說。
「不必麻煩你。」童妘默此刻對她很不滿。難怪有人說,女人的友誼是最禁不起考驗的。
尹斯衍在這時候剛好回來,才下車就看見童妘默拖著行李正要離開。
「你要去哪裡?」他擋住她的去路問道。
景傑琴一見到他,隨即奔過去,熱情的摟著他的脖子。「斯衍哥,對不起,我不該聽妘默的慫恿而逃婚,你一定會原諒我的,是不是?」
童妘默不知怎地,當看見景傑琴如此嬌媚的向他撒嬌,心中竟有著一絲莫名護意,卻更氣尹斯衍就這麼任由她摟著他的脖子,讓她整個人黏貼在他的身上。
她拖著行李,直接越過他們,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尹斯衍看見她就要離開,馬上拉開景傑琴的手,走過去拉住她。
「你放開我。」童妘默撇過臉,不想面對他。
當她撇過臉時,他看見她左臉頰上紅腫的五條指痕,不禁勃然大怒。「是誰打你?」
「是誰打我,並不關你的事。」她賭氣的說。
「傑琴,是你打她耳光的?」尹斯衍怒瞪著站在一旁的景傑琴。
「我……」她從未看過他如此生氣的模樣,一時被嚇得說不出話。
「我警告你,別再有下一次。」他怒聲警告著。
「斯衍哥——」
尹斯衍一手拉過童妘默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拉著她走回屋裡,從廚房冰箱中拿出冰塊,幫她冰敷。
童妘默卻絲毫不領情,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冰塊便往地上一丟,冰塊頓時散落滿地。「我只不過是個替代新娘,你的正牌新娘已經回來,這個遊戲也可以到此結束……」
「我從不把婚姻當成兒戲。」他再次重申。
她走過去,將站在門口的景傑琴拉到他面前。「那傑琴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該關心的人是我的妻子,不是別的女人。」
「傑琴不是別的女人,她是你原本想娶的女人。」
「沒錯,但她卻並不想嫁給我,是她自己放棄的,不是嗎?」那麼她就與他無關了。
「不,不是這樣的。」景傑琴急著想解釋,害怕他誤會她。「斯衍哥,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之所以會逃婚,那是因為我希望你也能在乎我,能多愛我一點,如此而已。」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童妘默拉著行李轉身要走。
「這裡是你的家,你哪裡也不准去。」尹靳衍伸手阻止她的離去。
「我就是要走,你又能拿我怎樣?難不成你想打斷我的腿?」
「我不會打斷你的腿。」尹斯衍直接將她扛在肩膀上,上樓去。
「尹斯衍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快放我下來。」童妘默拚命掙扎,不停的槌打著他的背。
「斯衍哥——」景傑琴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能呆傻的望著消失在二樓的背影。
到了房間,尹斯衍直接將童妘默丟在床上。
「你混蛋。」她氣得忍不住落淚,不甘心的用手背擦去淚水。她不想哭,一點都不想哭……
「很痛嗎?」以為她是因為臉上的那一耳光才哭的,他萬分不捨的輕撫著她的臉。
童妘默將他的手給撥走開,賭氣的說:「痛死是我自己活該,誰叫我要多管閒事。」
尹斯衍不禁在心裡重重的歎了口氣。誰叫他已經愛上她,所以注定要受她的折磨。
*** *** ***
自景傑琴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童妘默發現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尹斯衍,這讓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惶恐與不安。
早知道他原本就該屬於傑琴的,她只不過是替代新娘,怎麼還會傻得去愛上他呢?
傑琴說的沒錯,她是無恥、是卑鄙,才會愛上自己朋友的未婚夫。
她對自己的行為十分惱怒,更氣尹斯衍為什麼要讓她愛上他,不禁將這份氣惱發洩在他身上,不僅不肯跟他說話,甚至對他視而不見。
而她,雖然沒有搬回原先住的地方,卻也十分堅持讓傑琴搬過來一起住,尹斯衍實在拗不過她,也只好同意了。
三個人的餐桌也許並不擁擠,但心的空間若增加了一個人,卻是如此的壅塞。
愛情若有第三者存在,將注定只有彼此傷害,而且是三個人都會受到傷害,除非有一個人退出,傷害和痛苦才會降到最低。
這一切就像一團亂了的毛線,唯有找到線頭,才能將毛線重新整理成一個球,所有的一切才能圓滿落幕。
為了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尹斯衍和景傑琴,童妘默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學校,下了課也總是留在學校的琴室練琴。
她每天將自己弄得疲憊不堪,一回去,什麼事也不想、不看、不問,直接回房間洗澡睡覺。
忙碌和疲累才不會讓她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胡思亂想。
雖然如此,她還是知道,由於維也納和洛杉磯的時差關係,尹斯衍總是在晚上的時間待在書房裡,和遠在洛杉磯公司裡的人,透過電腦視訊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