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他吶吶地盯著她。「喂,你這樣讓我感覺很彆扭。」
「怎麼了,不夠誠懇嗎?」
「不,是太誠懇了!以前你總是對我冷言冷語或是挖苦,要不然就是對我施加暴力,現在忽然變得這麼善解人意,讓我一時很難接受。」
「哦,是嗎?」她斜眼瞪著他,偷偷握緊雙拳,冷不防朝他的肩膀打去,咬牙切齒的說:「那我還是這樣謝謝你吧!」
伍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順勢一帶把她拉入懷中。「喂,親我一下吧,我要這樣的謝謝。」他邪邪地笑著,黑亮的雙眼中流露出幾許不安分和幾許挑逗。
面對他的逗弄,蒙塵漫不經心地笑了。「你就不怕我再砸破你的頭嗎?」
「你親過我之後再砸也不遲啊!」他繼續逗她。
「行了,不要再鬧啦!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她想掙脫他雙臂的束縛,可卻無濟於事。
「不,我今天不想走了。」他耍賴似的抱著她,狠狠親著她的臉蛋。
「黏人的牛皮糖,快放開我!」
「那你讓我今晚留下來。」
「知道啦!放開我,我該去洗澡了。」反正他在這裡已經留宿過很多回,也不差這一次。
「走,去洗澡!」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浴室。「洗好之後叫我,我抱你出去。」
「好啦!好啦,你快出去。」她連忙將他打發走,緊緊鎖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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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舒服的玫瑰花瓣浴之後,蒙塵拖著傷腿小心翼翼的移出浴缸,坐在一張小椅子上哼著歌沖洗。突然,啪的一下,浴室一下子變得烏漆抹黑。
「伍者,怎麼回事,停電了嗎?」她大喊,下意識的站起來,哪知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倒在地,著實摔疼了她。
「蒙塵,你怎麼了?快開門啊!」在門外的伍者突然聽到浴室裡傳來咚的一聲和她輕微的呻吟,急得他邊喊邊拍門。
「不行,我的腰和腿好疼,動不了。」她坐在地上,強忍著腿部和腰部傳來的疼痛。
在門外的伍者可捺不住性子了,卯足力氣狠狠朝門踹了一腳,門一下就被踹開,就著緊急照明燈的燈光,他看到坐在地上扶著腰的蒙塵。「怎麼樣,摔到哪裡了嗎?」他扯下一條大浴巾將她裹好。
「混蛋,誰讓你進來的?」她惱羞成怒,尷尬的垂下頭不敢看他。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掛耶!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時間害羞呀?」伍者拎起緊急照明燈,一把將蒙塵抱離浴室。「好像是保險絲燒壞了,家裡有沒有新的?」
「沒有。」
「那就只能先這樣了。」他把她放在床上,「我看看傷到哪裡沒有?」
「摔倒的時候閃到腰了,腿也撞到小椅子。」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雖是責備的口吻,卻是因為心疼她。「讓我看看!」說著,他就要掀開浴巾查看她的腿傷。
「喂,住手!你在幹什麼?」她打掉他的手,將浴巾緊緊圍在身上。「出去,我要穿衣服。」
「噢,真的害羞了?」對於她的手足無措,他覺得很有意思。「你的頭髮還濕濕的,我幫你擦乾。」他摸了摸她還在滴水的長髮。
「你、你、你給我出去!」
她為之氣結,往床的裡側移了移,可這傢伙竟然也湊了過來。
「蒙塵,你……好香……」他湊近她的頸,一股馥郁的花香傳入鼻間,挑撥著他的感官,令他心神一蕩,忍不住想更靠近她。
被逼得毫無退路的蒙塵,一手抵著他,一手緊拉著浴巾護著自己的身體,以防春光外洩,然而腰部和腿部傳來的陣陣疼痛令她無法動彈。
「你的腰很疼,對嗎?」伍者輕柔的在她耳邊低語,大手撫上她的細腰,輕輕按揉起來。
感受到腰部傳來那隻大手給予的熱度與力度,蒙塵不禁全身一顫,拚命推他。「混蛋,你走開。」雖然是在罵他,可是聲音小得像蚊子,而且還在微微顫抖,所以聽起來顯得軟弱無力。
感覺到這個對他一向不怎麼好的女人此時變成一個害羞而可愛的小女人,更是激起他心中一陣躁動,伍者拉下她抵在他胸前的手,知道她不會鬆開抓著浴巾的那隻手,所以便大膽的俯首吻住她的唇瓣一親芳澤,不厭其煩的挑逗她。
而那只撫在她腰部的大手更是放肆的伸到浴巾裡面,肆無忌憚的在她腰間來回摩挲按揉,令蒙塵感覺腰間彷彿纏繞著一條火熱的蛇,她掙扎著扭動身體,可是卻使伍者的行為更加放肆。
暫時放過她的唇瓣,伍者那火熱的唇舌隨即順著她的頸滑到了胸前。
此時,蒙塵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她知道絕對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趁著自己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她抄起緊急照明燈,朝伍者的後背砸去。
「啊!」
這一招果然奏效,伍者疼得從她的身體上滾了下來,平躺在床,氣急敗壞的低咒:「混蛋,你幹什麼?疼死我了。」
「你才是混蛋呢!」她抓起枕頭又對他進行一番攻擊。
伍者雙眼緊閉,喘著粗氣,還沒有從剛剛的熱情中完全清醒過來,沙啞著聲音道:「蒙塵,你害苦我了……」
「下流!」蒙塵紅著臉對他大吼,把自己緊緊地圍在浴巾裡,之後又狠狠踹向他的身體。
窗外,夜空中沒有多少星星,而此時的秋月正靜靜地望著他們,好像在嘲笑他們鹵莽的衝動,也好似在艷羨他們暗生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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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鄧英禾結婚典禮的日子越來越近,伍者的心情也益發複雜,倒不是因為吃醋,只是覺得曾經用心愛過的女人將嫁為人婦,有種說不出的無奈與愁悶。
唉,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得去參加她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