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濕的長髮、略微敞開的衣襟可瞧見她身上所著粉色肚兜、衣衫遮掩不了她那雙白皙修長的美腿……任何男人只要一瞧見她此刻的模樣,定會難以自拔的撲向前,將她一口吞下肚。
花凌月瞧見正直瞅著她的公孫歆,雙頰緋紅,放下雙手,撇開眼,竟無法直視他的眼。
這時,兩名男僕各拿了些乾淨布巾與兩碗薑湯前來,公孫歆見狀,立即將門扉掩上,不讓任何人瞧見她此刻誘人的模樣。
男僕將手中布巾與放了兩碗薑湯的漆盤遞給公孫歆,其中一名男僕瞧見了他臉上的抓痕,「爺,你的臉……」
「沒事,只不過是被只野貓給抓傷。」想起一事,公孫歆小聲在一名男僕耳畔吩咐了幾句,隨即揮手命令他們退離。
待男僕轉身離開,他這才鬆了口氣,推門入內。
「抱歉,我這只野貓傷了你。」花凌月冷冷說道。
公孫歆見她一臉不悅的神情,不禁低笑出聲。
花凌月蛾眉緊蹙,怒瞪向他。他難道看不出來她在生氣嗎?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可惡。
公孫歆步向前,伸出大手,動作輕柔地為她拉攏略微敞開的衣襟,再取過絲被緊緊包覆著她的下半身,隨即將一碗熱騰騰的薑湯遞給她。
花凌月看著冒著熱氣的薑湯,遲疑了一會兒,伸出手接過,溫暖著略微冰冷的掌心,飲了口,身子變得暖和了些。
下一瞬,她的發被他輕執了起來,以布巾覆著,動作輕柔地為她拭乾。
是薑湯這是他的動作……讓她的心也跟著溫暖起來了呢?
好半晌過後,公孫歆確定她的發已干,這才放下布巾,端過薑湯,於她面前坐了下去,直接就飲。
兩人就這麼望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公孫歆瞅向她的眼,「為什麼你才一進到錢莊就急著離開?」他得問個清楚。
腦海浮現當時的情景,花凌月的心彷彿又被什麼給緊緊揪著,疼得難受,咬著唇不願回答。
公孫歆無奈地於心中歎口氣。這女人究竟還要倔強到什麼時候?
將手中空碗擱在一旁,步向前,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額,霸道地在她唇瓣印下一吻,接著他的唇逐漸往下移去……
花凌月緋紅雙頰,開始掙扎,「放開我……」該死,她的嗓音聽來柔弱無力,一點也構不成威脅,反倒像是邀請。
「那就快說。」公孫歆的唇停在她的雪頸上,沉聲威脅。實在很不想用這種下流舉動逼她回答,但她的倔強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花凌月咬咬唇,這才緩緩開口,「我瞧見你跟其他女人似乎聊得很愉快……」
公孫歆抬起頭,訝異地瞅向她,「就這樣?」
花凌月咬著唇,很不情願地輕點頭。她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才只是一瞧見那幅情景。心就彷彿快要裂開。
公孫歆念頭一轉,輕笑出聲,「原來如此。」
花凌月皺眉,「什麼原來如此?」
「你在吃醋。」他伸手輕捏她的粉嫩俏鼻,說得肯定。
花凌月想也沒想,立即辯駁,「我沒有。」誰會為了他這個差勁的傢伙吃醋?別開玩笑了。
「是是是……你沒有。」他的黑眸滿是笑意。
花凌月怒瞪著他。瞧他那是什麼語氣和眼神?心口不一,根本早就認定她為了他而吃醋嘛!
公孫歆執起她的一縷青絲,置於掌中把玩。「做生意就是要看重顧客,顧客就是財源,須得以禮相待。」
「那也用不著對她們露出笑容啊!」她氣、她惱。
「你難道沒聽過『冷語傷客三春寒,微笑迎賓數九暖』?」公孫歆唇瓣的笑意逐漸擴大。
花凌月咬著唇,無言以對。
可惡……向來精明萬分的她怎麼一遇上他就沒了轍?此刻連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公孫歆伸出修長手指,動作輕柔地撫著她那緊咬的唇,「我雖然微笑待客,但並不代表我就對她們有意思,只因在我的心裡,早已有一名女子進駐。」
原本緊咬著的唇在他的輕撫下,逐漸鬆了開來。花凌月雙頰緋紅,心跳有些加快,一雙艷麗的杏眸直瞅向他,柔聲輕問:「那名女子是誰?」
「這還用說,非你莫屬。」公孫歆再次吻上她的唇。
花凌月這回沒有任何抵抗,柔順地任由他吻著,兩人唇瓣輕觸,屬於他的灼熱氣息輕吐在她粉頰上,他那熾熱的舌尖輕柔地竄入她檀口中,徹底與她的粉色小舌嬉戲、纏繞著。
心……跳得更快,身子……燥熱不已,呼吸……紛亂起來,而他正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公孫歆見她如此柔順地迎合著他的吻,下半身有了反應……不妙!再這樣下去,他定會忍不住要了她的身子。連忙退開,坐於一旁,喘著氣。
花凌月眨著眼,不解地瞅向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停下?
公孫歆讓下半身要她的慾望逐漸平息後,這才笑著輕搖頭,「你讓我又差點把持不住。」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的誘惑實在驚人。
花凌月心情有些複雜,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她讓他把持不住,她自然得意;但她內心卻又期待著與他更進一步。凝視著眼前的他,好半晌才緩緩開口,「我還是不願見到你對別的女人露出笑容……」
他的笑容只能屬於她一人。
公孫歆先是一愣,隨即笑了開來,「日後我會收斂。」她吃醋起來的模樣雖然有些嚇人,但其實仍有可愛的一面。
花凌月獲得了他的承諾,原本緊揪著心的痛楚漸漸散去,想起一事,連忙說道:「你可認識溫立?」
公孫歆收起笑容,「賓和錢莊的當家,溫立?」他對那傢伙向來沒好感;想不到他竟纏上了她。
「今天一早他前來府邸,欲向我提親,被我拒絕了,但他卻撂下了狠話,說要解決掉你,所以你日後可得小心點。」她眼底滿是擔憂。
公孫歆見她滿眼憂慮,輕吻上她的唇,「放心,我不會有事。」幾乎可以確定,他在她心頭已佔有極大份量,要不然也不會特地前來警告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