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道路上,難免會有絆腳的擋路石,總要學會習慣。
想到這裡,何曉香的心情也壞了下去。
她自己和段宇昂也有好大的問題擱在兩人中間要煩,她憑什麼去安慰人呀?
兩人各自發了一會兒的呆後,夏盈月一直捧在心口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嚇了兩人一大跳。
夏盈月低頭一看,手指不由得一顫。
「喂……」她怯怯地將手機貼到耳邊。
「盈月,你剛才找我?」
一聽到老公的聲音,委屈的淚水一下子湧進眼裡。夏盈月努力地壓下哭意,差點就要當場嘩啦啦下起大雨了。
「你……你在哪裡?」她雙眼盯著何曉香,手指將手機握得死緊。
「我在公司開會,早上不是跟你說過了?」
他理所當然的口氣讓她閉上眼睛,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撥錯電話,不小心按到了你的號碼。」
「這麼想我啊?」他似乎笑得很開懷。
夏盈月的腦中勾勒出他一面講電話,一面摟著那名陌生美女肩膀的畫面。
「對啊……」
想得、心都痛了……
「盈月?怎麼了?」
「沒事,我等一下直接回家,不回你辦公室了,就這樣,再見。」
「盈月——」
夏盈月怕他聽出她的哽咽,隨便交代了幾句就切掉電話。
「他……他說他在公司開會……」勉強說完一句話後,淚水就氾濫成災。
何曉香只能遞面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段家老二花心就算了,畢竟在婚前,段宇昂就是個花名遠播的爛傢伙,但沒想到道貌岸然的段家老大,竟然也是一樣不老實。
越想越氣,何曉香也掏出手機撥號碼,怒火沖天地等著手機接通。
當手機接通的時候,什麼客套的電話禮儀都沒有,張口就罵了一句——
「姓段的,你跟你哥哥兩個人都是豬!」
吼完後,她用力切掉手機。
「哈!心情好多了!」
夏盈月先是張著淚盈盈的眸子瞪著她,接著忍不住含著淚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啊,不要把他們當成生活的重心,不然會很慘。聽我的話,女人要獨立,要自立自強,知道嗎?」
「嗯……我要獨立……」
她要獨立,不將老公當成生命裡唯—的世界。否則的話,要是有一天,他想拋棄她了,她會活不下去的……
*** *** ***
段宇昂瞪著手機。
「瘋女人……」他喃喃罵道,將手機丟回桌面。
「怎麼了?」站在他身邊的段宇軒,一臉好笑地轉頭問道。
「是曉香。我接起來之後,都還沒來得及講一聲喂,她大小姐莫名其妙地劈頭就罵。」
「是嗎?」
「笑什麼?你也有份!」段宇昂白了他一眼。
幸災樂禍的表情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喔?」段宇軒好奇地挑挑眉。
「曉香說我和你兩個人都是豬。」段宇昂也跟著挑眉。
段宇軒低頭掐了掐自己的腰腹。
「我們兩個還沒有中年發福的現象吧?為什麼罵我們是豬?」
「我哪知道?」
「是不是你又得罪她了?」
「今天我一直都泡在會議室裡,哪有空去得罪她啊?」段宇昂一臉無辜地攤手。
「那就怪了。」段宇軒搔搔下巴。
他應該沒有得罪過弟媳吧?為什麼會一把火燒到他這裡呢?
「不理那個瘋女人了,大家都還在等我們回去繼續開會。這份合約書得來不易,人家「利笙」董事長的千金送合約來的路上,車子還拋了錨,差點就不來了。虧你獻出美男計,親自出馬去接她過來,還親自招待了—番,看你送她去車廠領車的時候,她還跟你有說有笑的,我想等她回家後,一定會對她老爸美言好幾句的。」他興奮地指了指大哥手中的一疊文件。
「想太多,我們在商言商,憑的是我們的實力拿到合約的。」段宇軒不太高興地皺起眉頭。
「哈哈!我開玩笑的,別太嚴肅。」
段家老二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完全不知道這就是造成他們兄弟兩人被臭罵是豬的導火線……
第六章
商界和社交圈的人都在傳,幾乎和段宇軒形影不離的漂亮小嬌妻,似乎從段宇軒身邊消失了。
在眾人眼中恩愛到出名的段氏夫妻,在相親閃電結婚後沒多久便又即將離婚的傳言甚囂塵上,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
大家觀察了半天,發現總是緊緊黏在段宇軒身邊,讓眾家女子沒有機會乘虛而入的小美女,果然不再和段宇軒同進同出。
她不但沒在公司出現,就連晚上的宴席,都只見到段宇軒單獨出現。
結果,一些叔伯輩和同伴好友,一見到他都忍不住問——
「你一向帶在身邊的嬌妻呢?」
「你們不是捨不得分開,恩愛得很?你怎麼落單了?」
面對這些臆測和詢問,段宇軒只能不斷地重複他和盈月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臉都快僵掉了。
眾人疑惑的眼神讓他疲於應付。
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盈月怎麼突然轉性了?
一向黏他的盈月,突然說不想跟他到公司去了,說她要待在家裡。
晚上有宴會的時候,她也不出席,說想待在家裡。
有時他忙得必須在公司加班,她也溫婉地要他別太累了,然後他還沒說不必幫他等門,她就先開口說她可能不等他就先睡了。
沒有盈月跟在他背後黏來黏去當「膠妻」的這兩個禮拜,他莫名其妙地過得好空虛,好不能適應。
看著身旁悠然自在的弟弟,他心裡一陣不平衡。
「為什麼沒有人問你的老婆到哪裡去了?」段宇軒很不爽地低聲怒問。
「呿,不說這個我還沒氣咧!剛結婚的時候,我常被問說我老婆在哪裡?為什麼沒跟我一起出現?為什麼沒有和哥哥嫂嫂那樣同進同出?巴啦巴啦的,你都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啊!」
原來他們兄弟倆同樣都是天涯淪落人,也就不必手足相煎何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