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金舒瞳的「更年期」之說,讓他這幾天老覺得背後有人竊竊私語、暗暗偷笑,搞得他火冒三丈。
天知道他幹麼這麼聽這囉嗦臭女人的話!但他就是該死的無法違背,連他自己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不要動不動就講什麼『宰』啊『扁』的,超沒氣質。」她輕鬆解決完剩下的飯菜,順手將空便當盒收進塑膠袋,完全沒將他的怒氣放在眼裡。
「我就是沒氣質,怎麼樣?」他賭氣地猛扒飯。反正他沒氣質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從小家裡經濟環境不好,勉強供他念到高中畢業,就得出社會討生活,他需要學習的課題很多,但都跟「活命」有關,「氣質」絕對不會是其中一項。
「就是沒氣質,才要你加強啊!」她就事論事地說。「你每次都演叛逆浪子的角色,不膩嗎?」
「膩又怎麼樣?反正我就是個混混,只能演混混的角色。」他更悶了,一口氣將剩餘的飯菜全塞進口中,便當盒隨地一丟。
「喂,不要亂丟垃圾!」她將手上的塑膠袋遞給他。「丟在這裡面,我等會兒拿去垃圾桶丟掉。」
「厚!你真的很囉唆ㄟ!」他臉色非常臭地撿起便當盒,乖乖地放進塑膠袋。
「嫌我囉嗦,你去找柯瑩瑩啊,我相信她一定不會跟你囉嗦。」突然想到稍早的畫面,她的心情跟著一轉,語氣酸到不行。
「我沒事幹麼去找她?」他一臉莫名其妙。「我跟她又沒話聊。」
「她那麼喜歡你,一定會說好聽話給你聽,你如果想聽好聽話,就去找她啊。」她噘起嘴,故意將臉轉向另一邊,不想看他。
「喂!」他卻硬是把她的瞼轉過來。「你很奇怪耶,幹麼硬要把我跟她扯在一起?我又不喜歡她。」
「你如果不喜歡她,怎麼可能吻她吻得那麼激烈?」當她是瞎子啊。
「拜託,那是拍戲呀!」他被轟得莫名其妙。「要我敬業的不就是你嗎?我做了該做的事,你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反而在生氣?」
「我……」她這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太過異常,尷尬地說:「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表現是很好啦……」
「欸?!」突然聽到她說好話,他反而不習慣,一臉懷疑地瞪著她。「你是金舒瞳嗎?不會是別人易容來騙我的整人遊戲吧?喂,快點把那個尖酸刻薄的金舒瞳還來,否則我報警抓你喔!」
「神經病!」她白他一眼。「這是你本來就該做的,我有什麼好高興?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就表示你的智商連小學生都比不上。」不知為何,聽他口口聲聲地說不喜歡柯瑩瑩,她的心情竟然好轉許多。
「嗯,這樣好多了,這才是我認識的金舒瞳嘛。」他總算放下心來,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後別說那種噁心巴拉的話,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她翻翻白眼,這個男人完全聽不得好話,以後對付他還是使出毒舌功省事些。
但是對於自己剛才的失態,她仍然沒有結論。她到底為什麼突然發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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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躺在超大雙人床上的安亞隸睡得正熟,古銅色的結實胸膛緩緩起伏,形成一幅誘人的景象,而這正是舒瞳推開他房門時所看到的童裡面。
「這傢伙絕對有暴露傾向!」每天都看到這種養眼鏡頭,她不禁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太「營養」而長針眼。
也許她該要求導演增加幾幕「裸胸」戲,不僅可以增加可看性,也可以擴展「商機」,說不定能吸引男性沭浴乳的廣告商上門。
既然愛露,就讓他露個夠,還可以順便替公司賺進大把鈔票,一舉數得。
只不過,想到一堆女人對著他的胸部流口水,她的心情就直直往下掉……
搖頭甩掉莫名其妙的思緒,一轉頭,她看到床下又躺著一具鬧鐘「屍體」,她搖搖頭,連撿都懶得撿了。
「喂,都八點了,你還不起來?!」她用力拍打他的肩頭,動作一點也稱不上溫柔。
「唔……」他皺皺英挺的眉毛,拍開她的手,翻個身繼續睡。
「喂……起床了啦!」每天都要來這麼一遭,他不煩,她都嫌累。
若不是鬧鐘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一星期下來就摔壞四、五個鬧鐘,她也不需要每天親自再跑一遭確認。現在,「叫安亞隸起床」變成她每天早上的第一個工作,想偷懶賴個床都不行。
看他依然睡得又香又沉,完全不受影響,她只好使出致勝的絕招,右手抓住被單的一角,用力一掀——
「啊!」結果,被單並沒有如以往被掀開,她反倒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扯上床,胸部剛好曖昧地壓在他腿上,中間只隔著一條薄薄的被單。
她心跳失速地抬起臉,正好對上他慵懶性感的眼眸,兩個人的臉相隔只有不到十公分,看得她心一震,彷彿被下了定身咒,動彈不得!
她不是沒看過帥哥,帶過的偶像巨星也不在少數,但她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人失神過。可就在這一刻,這一瞬間,她的心有一點點……動了。
「終於被我騙到一次了吧?哈哈∼∼」他粗線條地沒察覺這曖昧的氣氛,笑得很樂。
「你既然醒了,幹麼還躺在床上裝死?」她故意凶巴巴地道,假裝沒發現自己的臉紅心跳。
雖然有被單隔在兩人中間,但她依然可以接收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讓她身上的溫度也跟著升高,臉頰開始有灼熱感,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廢話,不裝死怎麼騙得到你?」他對於自己的「演技」頗為自豪。
「別鬧了,快放開我!」她的表情開始有些鬆動,看得出慌亂的痕跡。
「不要,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他一個翻身,兩人的姿勢變成他壓在她上頭。他一臉新奇地觀察她臉部的表情。「幹麼這麼緊張?怕我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