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會這麼簡單就掉入陷阱。
「讓我想想該如何懲罰你。」谷聿平拉回心思,繼續玩他的遊戲。「在你身上劃滿傷痕,只要淺淺的就好了,然後灑些鹽巴……不不不,我看還是灑糖粉好了,灑糖粉引螞蟻,你說好不好?」
陳齊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投奔自由而去,他打了個冷顫,彷彿現在就有成千上萬的螞蟻群在他身上遊走、啃噬。
「或者我幫你腳底按摩?這可是你的榮幸喔,我是不隨便幫人按摩的。」谷聿平施恩的說。雖說不是什麼酷刑,但是用一根雞毛搔腳底也是挺不人道的。
陳齊瞪著他,幾乎要把眼珠給瞪出來,但是又不敢再哼聲,生怕他又會想出更多的點子來折磨自己。
「還是不喜歡嗎?沒關係,我還有很多的方法。」
「你不要亂來啊!」陳齊低吼。
「我不會亂來的,我可是非常正經呢!」谷聿平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對了,如果以上的提議你都不喜歡的話,就把你埋在院子裡好了。」
「仙人要活埋他?」雪情驚問。
「No、No、No。」谷聿平搖頭。「不是活埋他,會讓他露出頭來。」
「有什麼作用嗎?」她再問。
谷聿平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漸漸蒼白的陳齊,笑得更加詭異。
「我要在他的頭髮上淋上一些蜂蜜,至於會引來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他壞壞的笑著。
「你瘋了!你是個瘋子!」陳齊恐懼的大吼。
「我如果是瘋子的話,我的懲罰就不只是這樣了。」谷聿平站起來,抬頭望天,似乎在告知上天般。「我會將你凌遲,先將你的皮一片片的剝下來。放心,我會剝得很漂亮的,接下來我會挖掉你的眼睛,刺聾你的耳朵,毒啞你的嘴巴,順道削掉你的鼻子,然後將你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
「不過到這時候我會很小心的不讓你死掉,甚至讓你神智清楚,相信我,我辦得到。我會將你曝曬在太陽下面,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流乾,看著蒼蠅沾滿全身……」
嘔吐聲打斷他的形容,他回頭一看,就看見雪情摀著嘴,臉色蒼白的乾嘔。
「喂,妳也太沒用了吧!這樣就受不了?」拜託,他只是說說而已,又還沒做。
「還有人比我更沒用。」她指指地上,聲音有點虛弱。
谷聿平看回躺在地上的陳齊,只見他已經口吐白沫,嚇昏了。
「哼!惡人沒膽,還以為你多厲害!」谷聿平不屑的踢他一下,嗤之以鼻。
「仙人不會真的要這樣對付他吧?」她懷疑的問。
「首先,我叫做谷聿平,妳可以連名帶姓的叫我,也可以只叫我聿平或阿平,就是不要叫我谷先生,也不要再叫我仙人,oK?」
「歐……歐?仙人的意思雪情不懂,仙人既不是夫於,雪情自然不會稱呼仙人為先生,不過要連名帶姓的叫仙人,或者直呼仙人的名諱都是於禮不合的,雪情自然也不會如此做。」
谷聿平翻翻白眼,心裡直呼吃不消,這個女人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一點破綻都不留,讓他幾乎以為自己真的回到過去了。
「既然妳認定我是仙人,那麼我怎麼說妳就怎麼做。」他強硬的說。
「這……」
「還有意見?」他故意提高聲音。
「不敢,仙人怎麼說,雪情就怎麼做。」
「叫來聽聽看。」
「嗄?」
「我的名字啊!」
「哦,聿……聿……平。」雪情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白嫩的臉頰瞬間染成嫣紅,羞澀的低下頭去。
「很好,多叫幾次就會習慣了。」谷聿平也不想做太多要求,畢竟人家吃演員飯的,不能太為難人家。「現在回答妳的問題,我不會那樣對付他的,我還沒那麼殘忍,我是仙人,不是嗎?不過……」
「什麼?」
「懲罰還是要做的,妳認為呢?」
「是,只是不知仙人要如何懲罰他?」
「嗯!妳叫我什麼?」谷聿平挑眉問。
她猶豫的低下頭。「這……」
「都說好了,妳要叫我的名字,多叫幾次就習慣了。來,再重新問一次。」
「聿……平,不知道你要怎麼懲罰他?」
他滿意的點頭。「嗯,這才對嘛,很好。」
「你到底要怎麼懲罰他?」她再問。
「這個嘛……」谷聿平思考著,「我想……」
「這是怎麼回事?!」
一聲尖叫打斷他的話,谷聿平蹙眉回頭,只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正張著血盆大口,一臉驚愕的站在不知何時已敞開的房門口,看著臥室裡的情景。
她是誰?谷聿平蹙眉思考這個問題。
以他專業知識來判斷,這個女人扮演的角色該不會是雪情的娘吧?可是還是有點不對勁,她們沒有演出母女間該有的親密感,更甚者,身後的雪情驚惶害怕的情緒波動正強烈的撼動他。
她不是雪情的娘,那麼她是誰?
他不必開口問,答案很快就出現了。
「二……二娘……」雪情驚慌的低喚,不知所措的絞扭自己的雙手,低下頭不敢直視二娘的臉。
喔--原來她所扮演的角色是後母啊!這倒有點像,只不過……老大他們到底請了多少演員啊?谷聿平仍舊皺著眉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三更半夜在妳的房裡?還有,你們對陳齊做了什麼?」雪情的二娘呂月鳳厲聲的質問。
「二娘……」雪情困擾的輕喚,一來不知該如何解釋仙人的出現,二來陳齊的事說了也沒用,二娘全都知情,且一定會否認到底,而且不知何時,門口已經圍攏了部分傭人,個個都睜大眼睛,豎直耳朵,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一定是妳半夜與這個男人幽會,被陳齊發現,然後你們打算殺人滅口,對不對?」呂月鳳不等雪情有所反應,馬上想出一個能讓自己脫身的辦法。
下人們開始竊竊私語,雪情則急得整張俏臉都漲紅了,而谷聿平明知他們只是在演戲,卻仍忍不住開口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