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寰決心滿意足地撫著她誘人的紅嫣潤唇,眼底儘是調戲的放肆目光,「說吧!小緋,你應該知道專家龐大的力量與勢力,我之所以沒有對你採取任何處置,那是因為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專寰決每說一句話就靠得她更近,讓她鼻息間在不知不覺中充斥著他身上的古龍水香氣,一股莫名的情潮湧上心頭,攪得她一池平靜的春水霎時大亂不已,心臟不聽使喚的猛跳個不停,每次只要一靠近他,她就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而且非常奇怪。
紅緋一把推開專寰決,讓鼻息間的古龍水香氣散了些,狂跳的心律這才稍稍平靜下來,「五十萬美金。」
「五十萬美金?」這個數字令專寰決感到啼笑皆非,「我專寰決的身價就只值五十萬美金嗎?」這價錢也未免太低了吧!
「這我怎麼知道,我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殺手。」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出錢想殺我的人是誰嘍?」
「廢話,我是問過這個問題,但是對方沒給我答案,所以我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了結你這條命。」眼角餘光瞥見他帶著疑惑的目光,她不滿的火氣霎時升起,「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他怎麼會不相信小緋的話呢?只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另一件事,「為什麼你會成為一個殺手?你有良好的學歷、精明的性格,想要在這個社會出人頭地並不是一件難事,但為什麼你偏偏選了這條路?」
紅緋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傻了,呆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悲哀,她緩緩的搖搖頭,「你不會懂的。」
「為了錢?」
他的答案令紅緋震驚地睜大雙目看向他。
專寰決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緩緩的述說:「其實這也猜得出來,你需要大量的金錢來醫治你姐姐的病,以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薪水是無法支付醫療費用的龐大開銷,但是殺手卻不一樣……」
紅緋將臉埋在雙手裡,有種被人看透一切的狼狽感,她整個人在專寰決面前都是透明的,一點做人的基本隱私也被他給剝奪去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是故意要我難堪嗎?」
「小緋,我不是故意的。」專寰決一見到脆弱無助的紅緋,只想用他寬闊的懷抱安撫她哀戚的心情。
「我是要錢,反正這個社會都只會講理、錢、錢,姐為我犧牲了她的大好前程,甚至連她……我怎麼可以在她生病的時候棄她於不顧,你以為我真的想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嗎?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一出世就含著金湯匙嗎?我沒有錢給姐醫病,為了錢、為了姐,我能不走上這條路嗎?」她將己身的悲憤之情悉數傾倒給專寰決,一解心底隱藏多年的淒苦。
「你可以。」
驚訝、不解、乍然的表情在紅緋臉上交錯著,她抬起臉看向他,「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你可以不必再過這種生活,不用再以殺手的身份賺錢來支付龐大的醫藥費用。」
「你哪根筋不對了?」如果她不當殺手,那姐姐的手術費用從何而來?
專寰決話題一轉,「你知道你姐姐願意到美國接受手術了嗎?」
他的話讓紅緋震驚不已,「真的嗎?」她張大雙眼無法置信,她一直勸說姐姐快下走決心,沒想到姐姐已經作出了決定,「這是真的嗎?」
「真的,既然她願意到美國開刀動手術,那麼這龐大的手術開銷由我來出。」
「由你來出?」又是一個令她感到青天霹靂的答案, 「為……什麼?」她從震撼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專寰決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這全都是為了你啊,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一抹嫣紅無聲無息地飄上紅緋艷麗的雙頰,她忍住心中強烈的悸動,「你……你沒有其他任何的企圖嗎?」她才不相信他會是個慈善家,他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有其目的。
「企圖——」他故意拉長了尾音,以曖昧的神情靠近她絕美的臉龐,輕吐著熱氣,「我的企圖當然是為了要得到你,你願意用你的身體來報答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嗎?」他邪魅的挽起她一綹波浪捲的髮絲置於鼻息間,汲取著她的髮香。
紅緋連忙撤離他的勢力範圍,掩不住滿臉躁紅及狂烈心悸,睜大雙眼無法接受專寰決的荒謬提議,「我絕不出賣我的肉體來換取金錢!」這是唯一可以報答姐姐出賣自己純潔供養她唸書成人的方式。
他輕笑出聲,「別用那種防備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一年到頭都處於發情狀態的禽獸,如果我真要得到你的肉體,我會沒有機會嗎?若是我真想要得到你的肉體,那我也要你心甘情願,一併將你的心得到手。」
「你休想!」他這番露骨的剖白將他的企圖心說明得一清二楚,令她不禁滿臉燥紅,掩不住一顆無措的芳心狂跳不止。
專寰決不以為意地從沙發中起身走向她,「我不會強迫你,因為我還懂得強求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所以你放心在這段時間我不會對你做出逾矩的舉動,但是……我所謂的『懲罰』可不包括在內喔!」
「這段時間?」她終於聽出了一些端倪,「你想把我強留在你身邊?」
專寰決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從一開始我不就清楚說明了嗎?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所以我決定把你留在我身邊。」
「你瘋了?」這個男人的腦子構造讓她忍不住想拿把刀解剖看個明白,「難道你不怕我再對你痛下毒手嗎?」
一個月,她只一個月的期限要了結他的性命,否則組織會強制接受她的任務,到時候丟掉一條小命的人會是她。
「我不怕,如果你想再對我下毒手,我隨時候教,不過……經過昨晚,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般時下那些軟弱的富家子弟,我從小就跟著翟軍他們受訓練,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尚可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