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受傷了,後背還紅成那個樣子……嗚……」
「裘兒,不要哭了,我真的一點都不痛,你看,我現在還可以做運動,可以再揍那個李英俊一頓……」不知該如何哄她的花玉鵬像個小丑一樣伸著胳膊來回舞動,努力的向她證明自己沒事。
看著他那搞笑的動作,林若裘皺著眉破涕為笑。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寶……」
見她的小臉上露出笑容,花玉鵬也跟著笑了起來。「你看你,連鼻涕都流出來了,真是髒死了!」
「什麼啊?」她連忙伸出手胡亂擦著自己的臉,「哪有啊,呃……」還要再說下去的林若裘,突然感覺到一隻大手輕輕碰觸她細嫩的臉蛋,那種霸道中的溫柔,讓她的心臟加速跳動,她的大眼死死的盯著他受了傷卻仍舊迷人的面孔。
「玉鵬……」她艱難地喚著他的名。
「有沒有人說過,你哭的時候很難看?」他幫忙擦去她臉上未干的淚水,大手順便還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掐了一記。見她剛要說話,他又道:「所以我不喜歡看到你不開心,那些膽敢欺負到你頭上的人,統統都該死!」
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林若裘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泛起一圈圈幸福的漣漪,就連跪在地板上也不感覺到痛,她害羞的垂下發燙的面孔。「那個……謝謝……」
「呃?」聽得不是很清楚的花玉鵬側臉瞟向她,「你說什麼?」
「就是……就是你為了我去整李英俊替我出氣……」
「嘖!」他不在乎地撇撇嘴,「誰希罕你謝我,不過……」花玉鵬突然粗魯的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該回去房間睡覺了?」
「不要!」她倔強的扯回自己的手腕,「都說好了,你跪到什麼時候我就陪你跪到什麼時候,反正你不起來我也不起來……」
「林若裘!」
「不聽……」
她用雙手搗住耳朵。
「可惡,你是不是欠扁呀?」
「沒良心,人家是怕你一個人在這裡會鬱悶,反正我相信你也睡不著,我們來聊天……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淘氣的將你們家養的小狗放到你自己做的木筏裡,結果那只你老爸最喜歡的聖伯納幼犬就那樣被水沖走了,為這事你還被你老爸痛打一頓呢!」
「切,你們女人沒事就愛去記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
「就是很搞笑才會記住啊!」
「我將那只臭狗放在木筏裡,還不都是為了你這丫頭,是你說想知道如果一隻狗被送到很遠的地方後,會不會有能力自己找路回家,結果那只笨狗大概是和哪只母狗私奔了,就那麼一去不復返……」
「其實是你被那隻狗咬過才會討厭它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弄丟那只聖伯納是有目的的。」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很討人厭的女人啊!」
一時間,兩個人又因為一些小事吵了起來,而始終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花天豪則無力的搖搖頭,他看了站在自己身後一起看熱鬧的老婆一眼。「就知道你兒子這次惹是生非一定又是為了裘裘,每次都這樣鹵莽,他也不想想後果會有多嚴重,還好那個傻小子自殺沒成功……」
「你是不是該考慮放過咱們玉鵬了?」陳妃平收回目光看向老公,「他跪了那麼久,你都不心疼嗎?」
「讓那個小子多吃點苦頭也好,他任性慣了,我們該回房去了,老婆。」花天豪打橫抱超妻子,慢慢走向臥室。
「喂,我那乾女兒還陪他在那裡受苦……」
「你沒看到那兩個小鬼現在根本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們嗎?老婆,識時務者為俊傑,咱們有時間不如研究一下夫妻之道,你覺得呢?」
躲在他懷中的陳妃平,妖媚的雙手摟住自己老公的脖子。「好呀,如果你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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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好痛哦!」皺著細細的眉毛,林若裘一路小跑步的跟在花玉鵬的身後,扯住他的後衣襟。「喂,人家的雙腿都麻掉了,你就不能走得慢些嗎?」
「活該,誰讓你昨天自告奮勇跑來陪我受罰,都說了要你回房間睡覺的……」
「我陪著你,還不是怕你這傢伙一個人待在那裡會孤單寂寞嗎?」好不容易終於抓住他的手腕,她懶懶的藉著他的力量向前走著。「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鬼,你今天晚上要請我吃飯,知道嗎?」
「為啥又是我請?」走在前邊的花玉鵬不滿的回頭瞪了她一眼。
「今天早上你老爸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會放了你,要不然誰知道你要被罰跪到什麼時候?」
花玉鵬翻了個白眼,假裝沒聽到。
兩人才剛剛踏進校門,就看到一群學生圍在校內的公佈欄前談論著某些事。
林若裘甩開花玉鵬的手好奇的擠過去看。
「又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啊?」
眾人見到她來,都非常識趣的讓出一條路給她,只見公佈欄上寫著--
富家子花玉鵬在校內對學長施行暴力,迫使受害者不堪受辱吞藥自殺未遂,其家人為了息事寧人,不惜動用大筆金錢買通校方,想不到當今社會的黑暗和不公平竟然會在神聖的校園內發生……
「這、這個是誰寫的?」林若裘再也看不下去,她問著眾人。
只見其他學生們都交頭接耳的閃到旁邊議論紛紛。
「沒想到那個花玉鵬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呢!」
「難怪他平時那麼傲,從來也不見他將誰放在眼中過……」
「聽說我們台北最大的勝天集團總裁花天豪就是他的爹地呢!」
「是呀,他父親一下子就捐出了兩千萬給我們學校建造實驗大樓,我的老天,兩千萬哪……」
林若裘瞪著那些說三道四的學生,「喂,不知道的事你們就不要亂說,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子……」她好害怕花玉鵬會因為這些話受到任何傷害,「事實上他只是年紀太小,一時糊塗做了那些事,因為他的過錯,他也遭到了家人非常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