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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淺淺躺在床上,又拿起話筒,打電話訴苦,「俊仁,我逃跑了……」

  「嘩!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那一頭周俊仁興奮的問。

  「回你的頭,我逃跑時扭傷了腳,還差點被野狠吃掉,幸好那個……混蛋及時救了我。」至今她還心有餘悸,想想還真的很感激霍鷹,只是嘴硬才仍然叫他「那個混蛋」。

  「唉,你真衰啊!我還想說你回來沒地方住,可以住我這兒呢!」

  有這麼好的朋友,淺淺心裡既欣慰又高興,卻忍不住調侃,「你男朋友會不高興,我才不要當電燈泡。」

  「別提他啦!我們分了。」周俊仁才剛和同性男友分居,咳聲歎氣的回道。

  淺淺正想安慰幾句,卻聽到樓梯口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連忙說:「那個混蛋來了,我們下次再聊。」

  果然,她才掛上電話,霍鷹就進來,「你在跟誰說話?」

  「我……剛睡醒,說夢話吧!」她抱著枕頭,隨便敷衍道。

  他凝望著她。尖尖的瓜子臉,彎彎的眉微蹙,在不發脾氣時有一種柔美的嬌弱,令人一時間幾乎忘記她有多麼驕縱任性。

  他高挺偉岸的身軀往床邊一坐,微微曲起一條長腿,一手就擱在她身邊,親匿地問:「你作夢,有夢見我嗎?」

  她調開視線,不自在的說:「誰夢見你了,哼!」

  然後,她掙扎的要從床上坐起,一雙大手及時伸過來扶她。

  「哎啊,好疼啊!」

  「腳疼?」他問。

  「腳踝骨都裂了,你說疼不疼?」逮到機會,她故作委屈的指控,「還不全是你害的——」

  「抱歉。」

  抱歉?他……他向她道歉?她有沒有聽錯?

  但是,一瞧見他的表情,她倒是有些詫異。他那種眼神,怎麼還真的滿像一回事的?

  這個男人竟會歉疚?

  原本還想繼續指控的淺淺愣了下,一時間住了嘴。

  「怎麼不說話了?」醇厚的嗓音又靠得更近些。

  「我……」她抬起頭來,不知怎麼的,竟然莫名的臉紅起來。

  果然,他的觀察沒錯,這蠻橫的小女人很容易害羞。

  他又故意靠近她,「我什麼?」

  她往床裡頭縮了下。哎呀!她幹麼要怕他?

  「哦!」他佯裝恍悟,笑問:「一定是你悶在房裡好幾天,悶壞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逛?逛你的頭啦!」

  她白他一眼。他分明是故意的,她的腳現在連站都不行了,要怎麼逛?

  「我可以抱著你逛。」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霍鷹根本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圈在懷裡。

  她一驚,嘶聲吼道:「喂,放手,霍鷹·曼德威——」

  「小聲點,再吵下去,大家一定又要圍過來看了,你不會真的想要大家看我們有多恩愛吧?噓——」他的唇刻意逼近,威脅意味十足,手臂強大的力量,抱得淺淺無法反抗,小臉被迫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這個男人臉皮夠厚,還特別狡詐,完全摸清楚自己的心思,還善加利用,而且她也知道他絕非虛言恫嚇,他是真的說到做到,唉!這麼一來,她哪裡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惱怒的尖叫聲響起,傳到房外的每個角落,瑪麗和黛施祖孫倆先是一呆,接著對望一眼,聳聳肩露出理解的笑容,繼續廚房裡的工作。

  反正她們已經習慣了,霍鷹和淺淺第一天見面就大打出手、爭吵不斷,往往在怒吼聲後,一場大吵就要開始。

  不過,這次她們猜錯了,接下來並沒有聽到爭吵聲,只見房門打開,霍鷹抱著淺淺出來,她安靜的任他抱到院子裡的籐椅上。

  霍鷹俯下俊臉,在她耳邊輕笑,「這才乖,不吵不鬧,就不會引起旁人注意了。」

  「你、你……咳咳咳……」她氣得岔了氣,只能怒目含恨瞪他。

  「冷靜,別氣壞了身子,否則我會心疼的。」此刻,他笑得好溫柔,卻也有幾分邪惡。

  清麗的俏臉蛋嫣紅可愛,表情卻叫他莞爾,她正緊握著拳頭顫抖著,可見她有多氣啊!

  「瑪麗!」他開口喚道。

  「來了。」瑪麗從廚房端了只食盤出來,擱下一鍋湯和一些點心水果。

  「淺淺小姐,喝雞湯,雞是現串的,很鮮呢!」瑪麗舀了一碗湯給她。

  她接過湯匙,卻聽見瑪麗又說:「總裁咐吩把這裡所有的雞宰了,就怕吵醒你。」

  把雞全宰了?就為了怕吵醒她?!

  「真的?」她猛地轉頭看著霍鷹,有些驚詫,不敢相信他的……好心,臉上的憤怒慢慢轉為謹慎,狐疑的瞪著他。

  霍鷹揮手遣走遍囂,然後聲音跟眼神都好溫柔的解釋著,「你說那些雞吵你睡覺,乾脆宰掉算了。」

  「為什麼?」她根本不相信他會沒有企圖,只是她暫時還看不出來罷了。

  他微微一笑,深深看著她,「我只是想對你好,難道你不相信?」

  「不希罕。」她還哼了聲,無視他的表白,將他的一番好意歸為意圖不軌。霍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神情卻有幾分無奈,「我愛你,淺淺。」

  「你……」她愣住了。

  愛?霍鷹愛她?完全沒道理啊!

  因為自己一再的激怒他、一再的惹他生氣,而霍鷹也確實被氣翻了,那他為什麼還說愛她?

  「我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他深邃無底的眸子,透露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情感,視線緊緊鎖著她。

  淺淺只是更奇怪地瞪著他,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不屑一顧似的轉過頭去,一臉無動於衷、假裝沒聽到的樣子。

  唉!他用力揉揉眉心,不知該如何說服她才好,因為他從來不用刻意去說服誰。

  他歎氣,「也許你已經忘了當年的事……」

  「當年什麼事?」她隱隱察覺癥結就在這裡。

  「你真的忘記小時候來過曼德威酒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他慎重其事地問。

  「是嗎?」小臉茫然地皺成一團,她瞇著眼思索,最後還是搖搖頭。

  她果然忘得一乾二淨,也難怪,那時她還小,他卻已經是情竇初開的少年,整顆心都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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