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先去買補品。」周媽媽笑得闔不攏嘴,開始和丈夫商量了。
天哪!會被這對興奮過頭的老人家給害死。
淺淺暗暗為周俊仁擔心,要是眼光可以殺人,他早被霍鷹碎屍萬段了。
「怎麼辦啦!」淺淺扯周俊仁的衣服。
此時,他一掃緊張神色,氣定神閒回道:「不怕,我有辦法。」
不知情的周媽媽熱情的拉住淺淺,直嚷著,「媳婦啊,你喜歡吃什麼?告訴媽一聲,我給你弄去。」
霍鷹眸中首度失去了冷靜,大手一拉,把淺淺摟在偉岸的懷裡,「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你煩不煩?別管我!」她橫他一眼。
自制力崩潰了,他深吸一口氣,怒聲大吼,「你之前和別的男人怎樣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是你現在懷了我的孩子,還想!|」
啪!她馬上賞他一記五雷神掌,「你以為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控制自己,別無理取鬧,我的耐性也只有這麼多而已。」他的臉色變得強悍危險,卻仍在克制。
周媽媽被他的氣勢驚到,連忙問兒子,「阿仁,這阿兜仔是誰?」
「媽!」周俊仁回頭說:「我們在談判啦!」
周爸爸反應比較快,顫聲問:「你欠人家高利貸喔?」
周俊仁裝作悲從中來,哭喪著臉說:「是淺淺懷孕了,可……孩子的爸不是我!」
「蝦米?!」周爸爸、周媽媽頓時從興奮的雲端掉落泥沼裡。
淺淺更是吃驚,「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你懷孕了,我不是孩子的爸。」他猛朝她使眼色,低聲說:「你記得我們當初的計畫吧!這是個好機會。」
他的算盤是讓他們雙雙對對的離開,他就可以對爸媽有「交代」。
「你本來就不是……」淺淺偷瞄兩老不屑的臉色,住了嘴,恍然想起有過這麼一個計劃。
「唉!淺淺,你……千萬不要移情別戀,我不在乎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我還是愛你的……」周俊仁繼續演戲,而且是癡情種的角色。
霍鷹見他們眉來眼去,不禁臉色鐵青,眸子裡燃著熊熊怒火,「她是我的。」
「你——」
淺淺正要怒斥,周俊仁又添油加醋的說:「只要你肯嫁我,我不在乎你繼續跟這個男人交往。」
「聽到沒有?」淺淺故意氣霍鷹,「別以為我懷了你的孩子就非嫁你不可。」
周俊仁不要命的又補上一句,「我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霍鷹發出一聲低咆。
「所以我才不會嫁給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淺淺挑釁的看著他。
霍鷹冷笑一聲,「你認了吧,你只能嫁給我。」接著故技重施,動作純熟地攬腰一抱,走出大門。
「淺淺,你別丟下我!我永遠只愛你一個,沒有你我不能活……」周俊仁呼天搶地,還作勢要去搶人,卻被人高馬大的霍鷹一腳踹開,可憐兮兮的倒臥在地。
「阿仁!」周爸爸看不下去了,氣道:「沒媳婦也沒關係,我要你跟這個女人斷了!」
「可憐的阿仁,真是太癡情了,我看你以後都不敢談戀愛了。」周媽媽心疼不已。
趴在地上的周俊仁偷笑,狀似悲痛的猛槌地板,其實是開心的在心裡直呼,這一腳太值得了!
尾聲
他竟敢這麼做?!
這個該死的、小心眼的大塊頭竟然一路把她抱進車,她當然氣得尖叫、怒吼,結果他非但不知反省,還不耐煩她的咒罵,拿手帕塞住她的嘴。
「醫生要你別太激動,小心影響孩子。」霍鷹按住她的肩,淡淡地提醒。
淺淺雖然氣憤難當,可是提到孩子,她就想到剛才透過螢幕看見那小小的頭、小小的腳、小小的身體……也就安靜下來。
待車子到了飯店地下停車場,他沒有浪費時間,照樣抱她下車、進電梯、上樓、進房。
來到房間,她終於如願被放下來,倒臥在床上。
手腳一獲得自由,她立刻拿掉口中的手帕,起身下床就要跑。
「不許動!你給我站住。」霍鷹站在床的另一邊吼道。
淺淺是站住了,但不是她肯乖乖聽話,而是選錯邊胞到床的內側,被他堵住去路。
「我問你,為什麼不告而別?」這是他苦思三個月都解下開的謎團。
「因為我不想嫁你!」嫁一個她愛他,而他卻不愛她的男人?想到就心痛。
「之前不都好好的,為什麼又不想嫁了?」他有些愕然,伸手拉她要解釋,卻被她憤怒的撥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娶我是為了報復我。」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還會嫁他呢?
他聽完更糊塗了,「報復……這從何說起?」
「不要騙我了!我聽得很清楚。」她喉頭梗住,強忍淚水。
「誰說的?是誰無事生非?我一定剝他的皮、抽他的筋!」他謹慎的聲明,堅決揪出造謠者。
「那天強生、凱迪、瑪麗和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他們說我刺傷你,又弄壞你辛苦培育的葡萄品種,你不但不接受我爸的賠償,反而要我嫁給你,一輩子與葡萄樹為伍,你說有沒有這回事?」她垂下小腦袋,紅著眼眶,愈說愈傷心。
氣氛頓時僵住,這就是她不告而別、三個月來音訊全無的原因?漸漸,霍鷹嚴酷的臉色有些釋然、放鬆了。
然後他輕描淡寫的回道:「有。」
哇!他他他……都親口承認了,是千真萬確假不了的事,她心痛如絞,別開小臉,「這不是報復是什麼?」
「這是唯一能霸佔你的方法,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邊。」
她一對清澈的大眼瞪得更大了,「你什麼意思?」
「我要是不愛你,幹麼要追來找你,還堅持要娶你?真要報復你方法多得很,需要用婚姻當籌碼嗎?」婚姻又不是兒戲,他一向把終身大事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否則對她怎麼會堅持那麼久。
這麼說來,霍鷹是在乎她、真的愛她嘍?
但她咬著下唇在猶豫,似乎還不太相信他的解釋,繼續生氣的控訴,「那天你為什麼不反駁?現在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