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抽中了,我抽中了!哈哈哈,不用嫉妒,不用羨慕,這就是我的運氣啊!」楊承軒樂得哈哈大笑,對著懊惱的兩人說風涼話。拿著那支籤在他們眼前晃,簽上寫著:別懷疑,就是你。
裘喻翔以著非常非常憐憫的表情看著他,低下頭來為他默哀。
白秉辰站起來,走到楊承軒面前。
「從這一秒開始,你不再是白揚集團的副總裁了。」看著楊承軒咧得大大的嘴,白秉承也漾出一抹詭異的笑。「從下一秒開始,你就是白揚集團新任的總裁。」
「嗄?!」楊承軒愕然的張著嘴,不解的瞪著他。
白秉辰又看了眼手錶。「喻翔,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他整整衣服,便離開會議室。
「喂!等等,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楊承軒不敢相信的大喊。
「我來說吧!」裘喻翔上前,白秉辰急著趕回去接美人律師下班呢,哪有心情說廢話。「你們也知道,你們擅自休假讓他非常火大,所以決定照你們的意思懲罰你們。現在,你就是白揚集團的總裁了。」
楊承軒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事情怎麼會走樣成這個樣子?!
「哈哈!這就是你的運氣啊,」沒抽中的兩人這會兒幸災樂禍了起來。
「可惡啊——」
白秉辰笑著回到辦公室,才收拾好東西正想離開,他的大哥大響起。
「喂?樽翰啊?有事嗎?」
「爸爸,樺姨被綁架了!」
* * *
話說當時——
一輛機車以極緩慢的速度騎在路邊,坐在後座的母親左手提著一個禮盒,右手拿著一張字條,對照著路邊大樓的門牌號碼。
「阿丞,你的地址到底對不對?還是你走錯路了?為什麼找不到呢?」季馮涓問著騎車的兒子。「是這條路沒錯啦!可能還要再過去一點,你不要急嘛!」少年季丞大聲的喊著。
「早就叫你早點來跟李律師道謝,你就拖拖拖拖到現在,你要知道,李律師可是你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她相信你,你現在已經在坐牢了!真是的,道個謝還害羞!是不是男人啊你?」
「不是,你不是老說我還是小孩子嗎?」季丞皮皮的說。大人真是狡猾,不時的因環境需要而要他們一下子像大人一點,一下子又說他們還小。
「你就會頂嘴,不然還會做什麼?」季馮涓假意的斥道。
「我還會孝順你啊!」季丞大笑。
「啊!看到了,是不是從這裡進去?」季馮涓突然大喊。
「好像是喔!」季丞停了下來,看著這棟有公園的社區大樓,想在雕花的社區大門找尋門牌號碼。「咦?媽,你看在前頭從對面馬路走過來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李律師?」季丞眼尖的說。
「嗯,好像是,看她提著公事包的樣子,大概是剛下班吧!正好,找到了。」季馮涓才揚起手準備喊人,就見到一輛藍色的BMW轎車吱的一聲擋住李岳樺,從車上跳出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槍指著李岳樺,然後將她押上車,疾馳而去。
「兒……兒子喂,這……這……」季馮涓驚愣的指著他們的方向。
「媽!你下車報警,我去追,」季丞盯著那輛車,急吼。
「阿丞!」
「快點!我不會亂來,我只是跟蹤他們,我會打電話的,快點,他們要不見了!」季丞將他媽媽推下機車,急速加油追了過去。
「阿丞,阿丞啊——」季馮涓急喊。在原地跳了兩三下,想到兒子的吩咐。「報警,對報警,還有!哦,去她家看看有沒有人,對,就是這樣!」
* * *
飛車回到家裡,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白樽翰和幾個警察,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土。
「爸爸,」白樽翰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白秉辰急問。
「白先生,季女士是目擊證人,就是她報的警。」
他望向季馮涓,季馮涓立即把當時的情形述說一遍。
「阿丞說他會打電話的。」季馮涓連忙把她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桌上。
白秉辰瞪著它,恨不得它立即響起。
「要不要主動打電話給他,看需不需要支援?」一名警員建議。
白秉辰冷厲的瞪他一眼。「你想害死他是不是?如果他正好躲在暗處監視綁匪,你這電話一響,結果會怎樣?」
「就是說咩!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耶!」季馮涓嘀咕著。
「對不起。」那名警員慚愧的道歉,他的確想得不周延。
一陣音樂鈴聲響起,在白秉辰耳裡有如天籟,他飛快的搶過電話。
「嘿!那是我的……」季馮涓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不滿的咕噥著。
「喂?你是季丞嗎?」白秉辰立即問。
「我是,你是誰?我媽呢?」
「季丞,你快說,你們現在在哪裡?李律師好嗎?她沒事吧?」
「你聽好,他們剛剛停了下來,我把地方告訴你……」
白秉辰拿筆記了下來。
「我把機車停在產業道路的路口,你們沿著馬路過來應該就看得到,不要走錯路了!」季丞叮嚀。
「我知道,季丞,你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我們會馬上趕過去。」如果季丞因此受了傷或怎樣,他知道岳樺一輩子都會很難過的。
* * *
十五分鐘後,白秉辰和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員和季丞會合了。
「他們在那間農舍裡。」季丞躲在草堆裡,指著前方大約三十公尺左右,住於農田邊的一間廢棄農舍。
「謝謝你,季丞,你趕快離開,你媽媽很擔心你,先回去等我們。」白秉辰拍拍他的肩。
「你一定會把李律師救出來的,對不對?」季丞擔憂的問。
「我以我的生命擔保。」白秉辰道。
「那我先回去了。」季丞潛出農田,回到產業道路上,回家去了。
「上吧!各位。」白秉辰盯著前方的農舍,表情異常的嚴肅且十足嗜血。
「小心點,歹徒有槍。」
「知道了。」
當所有人悄悄的包圍了農舍之後,眾人都覺得有點詭異,太安靜了,而且也太順利了。互望一眼,白秉辰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難道岳樺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