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吧。」坐在約翰遜身邊的朱炎善意地夾了一個蝦球,放到他的碗裡。
「他自己可以夾,不用妳瞎操心。」凌昊雷沒好氣地睨了眼朱炎,這女人從剛才就對著約翰遜一直笑,她當他是隱形人嗎?
朱炎實在不明所以,凌昊雷從剛才就一直對她投以奇怪的目光,即使現在在吃晚飯,他還是依舊瞪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壞事讓他抓包。
老天,他要這樣看她到幾時?
「坐過來!」凌昊雷沉聲地命令著。
拜託,他要她坐她就坐,讓她站她就站呀!
哼,本姑娘也是有個性的,她才不理他。
「我叫妳坐過來。」這女人聽不懂他的話嗎?凌昊雷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不要。」朱炎斷然拒絕。
約翰遜暗自吹了聲口哨,這女人膽子夠大,敢反抗老大!
他總算知道她的厲害了,也知道老大為什麼會為她失神。
「約翰遜先生,多吃一點嘛。」朱炎轉而微笑地看著約翰遜。
她就是不理他,怎樣?
哼,氣死他最好!
頓時,凌昊雷冰綠色的眸子變色了,眼中詭異的光芒毫不掩飾地層露。
「呃,好,謝謝。」約翰遜懷疑再這樣下去,他就不能活著回紐約了,因為老大嚇人的目光又在「殺」他了。
「妳——」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他凌昊雷就不信馴服不了這隻小野貓。
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她。
「你……想幹嘛?」她的神經緊繃起來,「你,呀——」一個天旋地轉,她被抱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當她意識到並想掙扎時,已被他牢牢地扣住,無法動彈。
「喂,凌昊雷,你想幹嘛?快放我下來。」
她只能大叫期待有好心人能救她,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所有的人都眼睜睜看著她被他帶走而不敢出聲。
*** *** ***
他將懷中這三番兩次惹他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扔到他房間的床上,並單手抓握住她揮舞的手,將之置於她頭頂上方。
「我說過,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妳是第一個!小野貓,妳實在太不乖了,妳說我該怎麼罰妳?」
他的語氣又輕又柔,指腹輕輕撫弄著她的唇辦,感受它的溫度,他發覺她微微地顫抖後,低笑一聲,接著他低下頭輕咬住她的下唇。
「思——」她發出疼痛的低吟。
他不會是被她氣瘋了吧?要是知道惹怒他的下場會這麼「慘烈」的話,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這麼做,不知道現在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只是這次兩片唇都被他攻陷了,她想要道歉的話也悉數被吞入他口中,那吻如同驟雨般狂降,讓她的思考全部罷工……
她掙扎不了,也不想掙扎了。
沉醉在他炙熱的吻中,她意識漸漸抽離,小手環上了他的頸項,熱情在他懷中敞開……
*** *** ***
哦,老天,她怎麼會被他「吃」了呢?
朱炎緊擁著薄被,盡可能地將身子裹住,試圖要忘掉昨晚發生的事,但是全身的酸痛和凌昊雷霸道地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提醒著她這木已成舟的事實。
更讓她發窘的是,昨天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擄走,而他們直到現在都沒下樓,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嗚……她不要見人了,也沒臉見人了!
到最後,她竟然沉醉在他的溫柔中放任了自己,要是被她老媽知道的話,非得和她斷絕母女關係不可。
「後悔了?」凌昊雷掀開被子,將背對著他的小女人轉過來。
這女人從剛才醒過來之後就一直背對著他,還用被子把自己蒙住不出聲,她不怕把自己給悶死嗎?
「你——」不要靠這麼近好不好?會害她得心臟病的。
他手指輕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綠眸緊鎖住她的,不理會她的推拒。
「即使妳後悔,我也不會放開的。」
為什麼他的話聽來像在示愛?
「我才沒有後悔。」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很好!這女人還算識時務。
凌昊雷滿意地啄了她的唇一下,心情好極了。
他怎麼又來了?
知道她對他的吻沒有抵抗力,就這樣欺負她,他真是太可惡了,可為什麼她就是被這惡魔吃定了呢?
*** *** ***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脆。
「進來。」凌昊雷低沉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
「凌昊雷,我有事想找你,你有時間嗎?」朱炎推門進去,就看到桌上一堆文件,她不知道是否打擾了他。
「叫我雷。」這女人要他說幾遍?
「好啦,我知道了,雷。」免得他發火又要吻她,這男人老是用這招整她,雖然她很喜歡他的吻,不過,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什麼事就說吧。」他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她這麼聽話。
「凌耀冽最近怎麼啦?」
這個一向精力旺盛的小傢伙,這兩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有時和他講話他也心不在焉的,但他又不像身體不適。
她觀察了兩天都得不出結論,最後決定來問他這個叔叔比較快。
聽到朱炎的話,凌昊雷拾起頭來深深地看她,「妳也注意到了?」
「他到底怎麼啦?」朱炎有些擔心。
「明天是我大哥大嫂的忌日。」
雖然他的聲音還是像以前一樣冷淡,但是朱炎能感到他看似淡然的話中有絲哀傷和心痛。
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此時此刻在她面前展露出了他的內心。
「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
她真是笨,干嘯要提這傷心往事?
她一直知道凌耀冽父母的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即使現在他愛玩愛捉弄人,但是心底的傷痛並沒有隨時間消失,只是他把它埋在了內心最深處。
「無所謂,那都是往事了,冽兒會忘記的。」凌昊雷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