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東獵愛無人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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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才不要呢!」她還在嘴硬。

  「不要也不行,我已經想到了·」他的眼眸晶亮晶亮的,像夜裡的寒星。「你長袖善舞,曼妙的舞姿迷惑了我的眼睛,所以,就喚你『舞姬』吧!」

  舞姬,舞姬……

  這就是她的名字嗎?

  她的眼眶泛起了淚霧,感動得無法成言。

  一見她落淚,男人頓時慌了手腳。

  「哭什麼?你不喜歡我給你取的名字嗎?」

  她垂淚不語,他更是沒了主意,只好像對待孩子一樣,塞了個禮物給她。

  「別哭、別哭,來,這白玉簪送你。等我一會兒,我立刻重新想過——」

  話未說完,她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頸項,任眼淚浸濕他的前襟,啜泣道:「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還給我取名字……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聞言,他鬆了一口氣,愛憐地摟緊了她。

  「傻瓜,有什麼好謝的?這只是個開始呢!我還要告訴嬤嬤,我要為你贖身,把你給娶回家做我的妻子。」

  舞姬愣住了。

  「公子,你……你要娶我?」

  「當然。」他半開完笑地道:「喏,訂情之物你都拿在手裡了,說不要也來不及了。」

  舞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一次擁抱這麼多、這麼多的幸福。

  「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只不過是一個舞伶……」

  他以拇指托起她梨花帶淚的容顏,溫柔地凝睇著她。

  「為什麼?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他輕輕地拭去她的淚痕,低語:「因為……我愛你啊!」

  她驀地發出一聲低喊,仰起臉蛋獻上自己最初的吻。

  衣衫在纏綿之中褪盡。

  窗外,月華如練;屋內,一室旖旎。

  他在她的耳畔一次又一次地低喚她的名字:「舞姬,舞姬,你是我一個人的舞姬。」

  她含著淚,羞怯地承受了他所有的愛。

  是夢嗎?

  如果這是一場夢,但願它永遠永遠不要醒……

  *** *** ***

  殷薔從夢中驚醒。

  臊紅的臉蛋,對夢中的景象記憶猶新。

  老天!她竟然作了春夢?!

  而且,還是昨晚夢境的「原班人馬」所主演。更誇張的是——在夢中,她覺得自己彷彿就是那名舞姬。

  她搗著臉,發出一聲哀號。

  怎麼辦?她要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被舞姬附身了。

  殷薔掀被下床,從抽屜裡拿出一方珠寶盒,裡面放的正是奶奶送她的白玉簪。

  她小心翼翼地將簪子拿起來,就著窗外迤邐而入的冬陽,細細地審視著。

  殷薔看了又看,最後得到一個結論——不管怎麼看,這只髮簪都和夢中舞姬所有的那只一模一樣。

  「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嗎?」她自言自語地說。

  一個星期前,奶奶送給她這只白玉簪,接著連續五天夢見舞姬,然後前晚夢見舞姬被殺,昨晚夢見舞姬與殺她的那名男人私訂終身……奇怪,這個夢怎麼愈來愈像連續劇了?

  「舞姬,你該不會……真的附身在這只簪子上吧?」

  才說完,殷薔心裡就覺得毛毛的,連忙把簪子放回珠寶盒,收進抽屜中,還煞有其事的上了鎖,好像她這麼做,就可以阻止什麼一般。

  把抽屜鎖上,心裡也踏實些了,殷薔轉身疊起床上的羽毛被,不意有件東西競滾了下來。

  是嚴灝送她的那本書,「戰國導論」的燙金英文字閃閃發亮。

  「哦噢!」她忙拾起書來,想將書籤夾回昨晚睡前所看的那一頁,卻發現怎麼也記不起來昨晚睡前自己究竟看到哪裡。

  她飛快地翻著書頁,驀地,一張色彩鮮明的圖片映入了眼簾。那一頁刊載了許多戰國時代各國出土文物的圖片,其中一張圖片正是那只白玉簪。

  「哦……天哪!」殷薔猛地倒抽一口氣。

  她清楚地看見圖片下方的註解——

  秦出土,后妃御用白玉凌霄簪。

  *** *** ***

  「嚴灝,書交到她手裡了吧?」

  年輕男子舒適地陷在真皮沙發裡,手上端著一杯嚴府管家懷特太太剛剛送上來的蓮花茶盞,裡頭是冒著熱氣的西湖龍井。

  他的五官十分俊朗,過長的黑髮在頸後紮成一束馬尾,中國式的立領對襟長袍襯得他的身形格外碩長。

  「給了。」嚴灝瞧也不瞧他一眼,逕自在書房中踱步,看起來有些煩躁。

  「很好。」

  他讚許的一笑,揭開瓷杯蓋,輕啜了一口芬芳馥郁的龍井茶後,微蹙了下劍眉,若無其事的把茶盞往身旁的矮几上一擱,對懷特太太客氣地說道:「撤掉,重泡。」

  「夠了吧?已經換了七杯茶了,你還要浪費我多少茶葉才甘心?」他幾乎想對他咆哮。

  可憐的懷特太太年近六旬,還要被他如此刁難,這讓嚴灝簡直看不下去。

  「原諒我無法屈就如此難喝的龍井茶,」他邊說邊作了個手勢,示意懷特太太再接再厲。

  懷特太太看見男子的手勢,猶如鬥敗的母雞般垮著臉走進廚房。

  嚴灝冷冷地道:「看在老天的份上,拜託你別把我好不容易聘來的管家給嚇跑了!」

  「要做,就得做到滿分,這是我的處事原則。達不到我的標準就得一再重來,直到我滿意了為止。你與我不同,我可沒你這種寬容的好心腸。」他帶著笑容,眼睛眨也不眨地說出極度刻薄的言詞。

  嚴灝完全不買帳,冷著臉道:「要講原則回你的地盤去講,少在我這裡撒野!」

  他沒有被嚴灝的怒氣嚇倒,反而針對他的痛處狠狠地一腳踏上去。

  「你今天火氣很大啊!是因為你等的人還沒來嗎?」他露出與他的惡行全然相反的天使笑容。

  「沒有人要你多嘴!」

  聽見嚴灝的爆吼,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別急,她會來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那本書是開啟她記憶的一塊拼圖,只要她看了那本書,被塵封的回憶就會像連鎖反應一般,一個接著一個浮現,她終會記起當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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