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說了,趕快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吧!」傅巧盈不忍的說。
東方休閻望了一眼西門彥廷,「唉,我說西門,你平時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調教調教,怎麼我發現尊夫人似乎沒有聰明多少?」
「相信我,我已經盡力了。」西門彥廷無奈的笑。
駱冷冷上前為北堂顓頊把脈,「唐門獨家的『凝露香化散』,中毒者內力盡失,半個時辰內不解毒的話,功力便永遠不可能復原,你只剩下一刻鐘的時間了。再加上嚴重內傷,要復原恐怕至少得半月左右。」
東方休閻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遞給北堂顓頊。「把藥服下,雖然不是『凝露香化散』的解藥』,卻一樣能解你的毒。」
「不必了,可可會幫我解毒。」北堂顓頊搖頭拒絕,「她解不了你的毒。」東方休閻沒有收回。
「她說這毒是她做的。」
「沒錯,這毒的確是唐可可製造出來的。」駱冷冷點頭。
「就算這毒是唐可可做的,解藥呢?她以為一間普通的藥鋪能提供她什麼特殊罕見的藥材?」西門彥廷在一旁嗤道。
「沒錯,北堂,那家藥鋪沒有她需要的藥材,所以她解不了你的毒的,你還是乖乖將我的藥丹服下,否則時辰一到,你就後悔莫及了。」東方休閻將解藥遞到北堂的眼前。「不過如果你另有打算的話……」漾出一抹詭笑,東方休閻收了話尾。
「就算有什麼打算也不行,這毒不可不解!」駱冷冷直言。「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內力慢點復原,雖然解了毒,可是看起來就像沒解毒一樣,這樣可以了吧!」
北堂顓頊一笑,接過解藥直接丟進嘴裡。「可以這樣就早說嘛!」
「哼!就知道你又要耍這種賤招。」西門彥廷輕哼。
「這哪是什麼賤招,這可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苦肉計是不管到哪兒都很好用的良計!雖然他是最近才開始用的,而且對象都是唐可可。
「得了,轉過身去,我幫你療傷。」東方休閻盤腿而坐,準備為北堂顓頊療傷。
「謝了,兄弟。」北堂顓頊轉過身去,一樣盤腿而坐,讓東方休閻為他運功療傷。
半刻鐘後,東方休閻收手望了遠處一眼,起身攬住妻子的腰縱身飛掠而去。西門彥廷也抱著妻子跟進,因為他們知道唐可可回來了。
「可別縱慾過度了。」西門彥廷嘲諷地撂下話,餘音尚在,人已不見蹤影。
「縱慾過度,嗤,我北堂有這麼不濟嗎?未免太小看我了。」北堂顓頊咕噥著。繼而抬起頭來裡著落在他身前的唐可可。「你回來啦!」
「我帶你回唐門。」
「那藥鋪沒有你要的藥材,你沒辦法為我解毒,是不是?」北堂顓頊明知故問。
「你怎麼知道?」唐可可訝然。
「要不然你不會打算帶我回唐門,不過……可可,你確定回唐門來得及嗎?」
唐可可一頓,是來不及。
「所以嘍,我不打算回唐門,別忘了,咱們可是私奔哪!」北堂顓頊戲謔地道。
唐可可望著他,不解在這生死關頭,他為什麼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北堂,毒不解,我沒辦法為你運功療傷啊!」她眼底突然出現些許薄霧。
「我不要緊,先帶我離開這裡吧!」北堂將她拉過來,整個人幾乎貼在她身上。
「真的不回唐門?就算來不及,至少……至少……」
唐可可撐住他,最後那句話竟說不出口。
「至少保住一條命,是不是?」北堂顓頊低喃。「可可,我不認為自己能夠接受變成廢人的自己,所以……
就這樣吧!」
「你會死啊!」唐可可低喊。
「沒關係,至少這段時間有你陪著我……你會陪著我吧?」
唐可可低垂著頭頷首,說不出話來。
揉揉她的發,北堂顓頊也不再說話,心底有股複雜的情緒翻攪著,亂了他所有的心緒。
屋簷上的四道人影目送著他們離去,好一會兒,東方休閻才開口。
「冷冷,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內力暫不恢復的效用其實很短,只消睡上一覺,內力就會恢復?」
「哦,我沒想到。」駱冷冷眨眨眼,無辜的說。
「是嗎?我看你故意騙他才是真的。」西門彥廷一點也不相信。
「那又如何?」駱冷冷輕笑,算是承認了。
「不如何啊!看來你耳濡目染,學了東方不少壞心眼。」西門彥廷露出一個微笑。「東方,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有人買他的命呢?」
「呵呵……我忘了。」東方休閻輕笑。
「你們夫妻倆還真是……」西門彥廷搖頭。
「說我們,那你明知道幹麼不自己告沂他?」駱冷冷斜睨著他。
「我也忘了。」西門彥廷淡漠的說。
「哈!」駱冷冷嗤笑。
「我搞不懂。」傅巧盈疑惑的低喃。
「哪裡不懂?」西門彥廷望向妻子,冷漠的眼神添進一絲柔情。
「你們練武的人不是最在乎那些內力武功的嗎?為什麼北堂不想恢復呢?」
「北堂不是不想恢復,那只是他的一個計謀。」
「計謀?他要對付唐姑娘嗎?」
「沒錯,他是要『對付』唐可可。」東方休閻笑道。
「嗄?為什麼?」傅巧盈更疑惑了。
「西門,這為什麼還是留給你解釋吧!我們夫妻倆要回客棧睡覺了。」東方休閻暖昧的說,緊接著便攬著駱冷冷飛身離去。
「彥廷,」傅巧盈輕喚,臉頰染上兩朵紅雲。「你不用解釋了啦!我知道你們指的,對付,是什麼意思了。」
西門彥廷訝異的揚眉,看見她臉頰上的嫣紅時,露出一抹邪笑。
他故意低頭在她耳邊低哺,「真的不要我解釋的清楚一點?」
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上,讓她的臉更燙了,連心跳都失了速。
「你要像上次那樣『解釋』嗎?」 「你說呢?」西門彥廷一笑,抱起傅巧盈飛身回轉客棧。
* * *
是她害了他。
偏頭望向沉睡的北堂顓頊,唐可可心中萬分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