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不碰兄弟的女人。」也不碰對他有愛意的女人,那種女人只要一惹上,就是麻煩不斷。
宮筠蘿一愣,「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那麼我就不會嫁給你大哥了!」
「嫂嫂!」北堂顓頊不贊同的喊。「自己的行為要自己負責,既然你已經嫁給大哥,就應該恪守為人妻的本分,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第二次。」
被他嚴厲的臉色一嚇,宮筠蘿有短暫的驚愕。
「可是……我愛的是你啊!」
「嫂嫂表錯情了,我承擔不起。」北堂顓頊不留情的拒絕。「下次如果嫂嫂要到竹鳴軒,最好有大哥陪同,否則竹鳴軒不歡迎嫂嫂。」
「你……好無情!」宮筠蘿嗚咽一聲,轉身奔離,她的舉動引來了一些好奇的眼光。
看來他又提供了那些下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北堂顓頊嘲諷的一笑,不甚在意的走進臥寢。
那個宮筠蘿……唉!未免太過莫名其妙,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他縱使風流,但是可不是下流,動到自家兄弟的女人,那可是會天打雷劈的!
他知道大哥對宮筠蘿甚是傾心,自從半年前宮筠蘿前來北堂府投親,他就看出大哥對這位柔柔弱弱的遠房表妹一見傾心,也因此他盡量與宮筠蘿保持距離,一方面他並不喜歡柔弱的姑娘,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大哥又對他有所誤解。他和大哥之間因為爹的偏心,問題已經很多了,他可不想再多一個宮筠蘿來攪和。
只是沒想到,宮筠蘿竟然是抱著那種心態嫁給大哥,簡直是兒戲。
看來這個家……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正好,就用和東方、西門、南宮他們游四川的理由,暫時離開吧!「北堂顓頊!」一聲怒吼來自樓外。緊接著門便被人踹開,北堂顓譽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瞪著他,而他的身後站著大娘以及垂著頭低聲啜泣的宮筠蘿。
「大哥,大娘,嫂嫂。」北堂顓頊冷靜的一喚,心裡已經知道這等陣仗斯為何事了。
「哼!你這聲大哥我承擔不起!」北堂顓譽冷哼。
「你說,你對筠蘿做了什麼?!」
北堂顓頊望向宮筠蘿;再望回北堂顓譽。「我不懂大哥的意思,嫂嫂怎麼了嗎?」
「你還裝蒜!北堂顓頊,你在這裡對筠蘿做了什麼心裡有數!平日你在外頭的風流賬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可是今日你竟然連筠蘿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連禽獸都不如!」北堂顓譽氣得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就是一陣怒吼。對這個弟弟,他心裡甚是不平,爹喜愛弟弟勝過於他這個正室所出的長子,以至於竟想將大半的財產分給他,為這個家賣命的人是他,憑什麼讓北堂顓頊坐享其成?!如今他連他的妻子都要染指,他這個大哥在他心中算什麼啊?!
「大哥!」北堂顓頊扯開他的手。「大哥肯定是誤會了,對嫂嫂我從未逾矩。」
「鬼話!否則筠蘿為何啼哭不止?」
「大哥,這個問題你該問的是嫂嫂。」北堂顓頊冷漠的望向宮筠蘿,他不懂她這麼做的用意,撕破臉對她有何好處?「你是在逃避責任!」
「我有何責任??!」北堂顓頊對大哥的冥頑已經不耐煩了,他們夫妻間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拖他下水?「顓頊。」大娘開口了。
「大娘有何指教?」
「顓頊,你老實說,方才在這竹鳴軒,你和筠蘿發生了什麼事?」
「大娘,如果我說什麼事也沒發生,你們相不相信?」
北堂顓頊望著他們一臉懷疑的模樣,嘲諷的一笑。「看來是不相信,那麼你們又何必問我?你們心裡已經有自己想相信的答案了,不是嗎?」
「你是說你承認了!」北堂顓譽陰沉的說。
「承認什麼?」北堂顓頊沉下臉。「嫂嫂,別用哭搪塞一切,你自己說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宮筠蘿哭得更是淒切。
「你不要威嚇她!」北堂顓譽怒喊。
「哼!我何必威嚇她?」北堂顓頊雙手抱胸,臉上的神情一轉,變得吊兒郎當。「宮筠蘿,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不上你,就連你主動投懷送抱我都不屑一顧嗎?」要鬧嗎?可以,他就將事情鬧得更大一點??br />
抽氣聲由眼前的三人口中傳來,北堂顓頊冷冷的一笑。
「怎麼?大哥,你這麼生氣不是為了知道自己的妻子對弟弟投懷送抱卻被弟弟一口回絕嗎?大嫂,你一直哭,不是因為東窗事發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嗎?難道我會錯意了?原來大哥你不知道嫂嫂特地來竹鳴軒向我投懷送抱,問我為什麼不和她上床嗎?」
北堂顓譽臉色鐵青,瞪向宮筠蘿蒼白如雪的臉。
「他說的是真的嗎?!」北堂顓譽咬牙。
宮筠蘿驚得連哭都忘了,只能愣愣的望著丈夫鐵青的臉,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咦!原來大哥真的不知道啊!那大哥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生氣的跑來竹鳴軒呢?」北堂顓頊佯裝疑惑。
「夠了,顓頸,夠了!」大娘低斥,阻止他再興風作浪。
「筠蘿,跟我回去。顓譽,你也走了!」
目送他們離去,北堂顓頊的臉色未見好轉。「對了,大哥。」他喚住北堂顓譽。
北堂顓譽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拜託你把嫂子看管好,她這樣三天兩頭的跑來騷擾我,我已經不勝其煩了。」
北堂顓譽重重的踏步離去,憤恨的在心裡發誓,他不會放過他!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北堂顓頊冷冷一笑,他北堂顓頊可不是任人爬上頭頂也沒關係的爛好人,他可以對朋友義無反顧,但是惹上他的人,就要有所覺悟!縱使那個人是對他有情的女人也一樣。
無情哪——人說風流多情的北堂顓頊,其實是挺無情的!聳聳肩,開始整理包袱,看來這件事勢必驚動到他爹,他可得在老爹發標之前離開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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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北堂,這幾日長安城風風雨雨的,就是在傳你北堂府的家務事,怎麼?你這不肖子又做了什麼了?」南宮千令搭上他的肩,斜睨著他道。
這傢伙,三天前持著包袱住進他家,臭著一張臉。什麼也沒說,就這麼毫不客氣的住了下來,等著東方和西門決定好出發的日期,再一起到四川去。任憑他費盡口舌,就是無法從他一向不牢的嘴裡挖出一丁點事由來,讓他忍不住嚥氣啊!「我哪會知道?我人在你這裡不是嗎?」北堂顓頊懶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