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各位鄉親父老不嫌棄,小女子我就來表演一個更艱深的飛刀絕技,這次,有人願意上來了嗎?」唐可可雙眼溜了眾人一圈,最後停在北堂顓頊身上。「這樣好了,我們就請這位翩翩公子上來,諸位說好不好呢?」
不是玩自己的命,大家當然是說好嘍!
北堂顓頊只好應觀眾要求,來到場中,反正剛剛看了幾次,這女人的技術真的不錯,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來,公子請將這個李子放在頭上。」唐可可拿給他一個比剛剛的水梨還小的李子。
「這個不會太小了一點嗎?」北堂顓頊臉色黯了一點,看著她眼底閃動的邪惡光芒,,這女人不會是故意的吧?「如果不更小,那不是和剛剛一樣了,有什麼意思,大家說對不對?」
「對,對!」
「請吧,公子。」唐可可笑得很詭異,她——定要給他———個難忘的教訓,當作是他欺騙她的代價。當然整完之後她會原諒他。
北堂顓頊無奈,只好站到指定位置,將那顆李子放在頭上,心裡安慰自己,如果看情形不對,以他的功力一定可以來得及逃開。縱使因此露了馬腳,也無妨,保命要緊。
「人不比棍子,」害怕就會忍不住逃開,所以為了表演順利,兩位大哥,拿繩子將這位公子綁起來吧。」誰知唐可可又突然道。
「可可?!」北堂頗頊難以置信的喊。
「公子該不會想出爾反爾,不願意了吧?還是你本來就打算要逃開的?」唐可可不懷好意的笑問。
「綁吧!」北堂顓頊只好妥協。
沒多久,北堂顓頊已經被牢牢的在木樁上綁成一個大字形。該死,這兩個賣藝的竟然綁得這麼緊,而且他試著運氣,這繩索竟然無動於衷?!若是普通的繩索,該會有些許鬆動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猛地望向那兩名賣藝男子,捕捉到他們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邪惡光芒,可惡,他們……
「啊!對了,我剛剛說這是個更艱深的飛刀絕技,如果只是標的小了點,從柱子換成人這樣的改變,實在算不上什麼更艱深,所以等一下,我會蒙著眼睛射飛刀。」
唐可可故意等到北堂顓頊逃不掉了,才放了最後一個炸彈,滿意的看見他的臉全黑了。
「哇哇——」眾人一陣嘩然。
「可可!立刻放開我!」北堂顓頊沉聲的警告,這女人竟拿他的命開玩笑。他不會讓那兩個男人詭計得逞的!
唐可可根本不理會他;開始吆喝著大家下注,原本兩個賭注變成三個,多加了一個「出人命」。
很快的,除了命中的鑼空空如也之外,沒射中的鑼已經滿了,出人命的鑼也有四五分滿。
「可可,我警告你……」北堂顓頊看見這情形,臉更黑了。
「放心,你的命可不只值這些錢。」唐可可在他耳邊低語,順道偷了他一個香,讓北堂顓頊瞬間呆愣當場,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你……」才回過神來,就發現她拿起蒙眼布將眼睛蒙起來,瞬間消了音。
「好了,兩位大哥過來將我轉幾圈吧!」唐可可又語出驚人。
「可可!」不等眾人引起騷動.北堂顓頊率先大喊,老天,他更想昏了了事。他發誓在鼓噪的吆喝鼓掌聲中,他聽到那兩名賣藝男子詭笑的聲音。
不過他沒有時間管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原地被轉了幾圈,然後對準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射出一支飛刀。
北堂顓頊認命的閉上眼,接著咚地—聲,他感覺頭上的李子被穿刺釘在板上,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老天!看來他真不該小看了這個女人。
才剛鬆了口氣,冷不防唐可可突然出聲,「接下來這個表演,是免費奉送的。」話聲才落,她手中五把飛刀齊射,咚咚咚咚咚五聲響起,五把飛刀落在五個地方,一把在頭頂,兩把在左右手,射中了袖子,另兩把在左右腳,一樣射中褲管;最後一把停在他的胯下。
「唐可可!我要殺了你!」北堂顓頊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憤怒的大喊。
* * *「哇哈哈——」客棧的上房裡,傳來男人不客氣的大笑。
「夠了你們,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還敢笑!」北堂顓頊沒好氣的說。
「好笑為何不能笑?」西門彥廷笑意不止。
「沒錯,看你吃癟被整的模樣,不好好的笑個過癮,難不成你要我們憋成內傷?」東方休閻笑道。
「你們是吃飽太閒了是不是?竟然無聊的去假扮江湖賣藝的?!」北堂顓頊瞪著他們,當時他就發覺不對勁,沒想到真讓他給猜對了。
「無聊玩玩,算是打發等人的時間。」東方休閻啪地一聲打開折扇,緩緩的搖著。
「等人?等誰?」北堂顓頊疑惑的問。
西門彥廷瞥了他一眼。「等你。」
「等我?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呵呵,有什麼是能躲得過我東方休閻的耳目?更何況你們往這方向來,這個地方是第一個城鎮,命在旦夕的你怎麼可能不被帶到這裡呢?」
「說的也是。」北堂顓頊點頭。隨即懷疑的望著他們。「等我,該不會只是想玩玩我吧?」
「玩你只是順便,主要的是幫你送封信。」東方休閻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
瞪了他們一眼,北堂顓頊接過信,眼神立即—黯。
這信封上有北堂府的封印,是爹的筆跡,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嗎?立即將信拆開,看了信的內容,他忍不住皺眉,大哥要納妾了,所以爹要他回家一趟。
大哥要納妾?!怎麼會呢?大哥那麼愛宮筠蘿,怎麼會想要納妾?雖然他並不同情宮筠蘿,可是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他該回去嗎?回去瞭解一下情形,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家裡出事了嗎?」西門彥廷端著茶杯輕啜了一口,揚眉望著一臉凝重的北堂顓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