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做?」宮筠蘿並不認為自己能做什麼來改變既定的未來。
「很簡單,你只要這樣……」唐可可對她咬耳朵,聽得宮筠蘿一臉難以置信。
「我不敢。」宮筠蘿拚命的搖頭。
「你一定要這麼做,而且要非常果敢,絕對不可以有一絲猶豫,不可以讓他有反應的機會,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我不行的,我一定做不來的。」宮筠蘿還是搖頭。
「想想往後的日子,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懷抱新人?有道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你就真的甘心後半輩子這樣生活下去?」
「我……」她不要,她不甘心,可是……她身不由己,她……
「女人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創造的,絕對不是靠男人來給予的。」唐可可繼續遊說她。「而且,你不是孤單一個人,如果你有任何難處,說出來,我相信每個人都會為你想辦法解決的。」
宮筠蘿一驚,愕然的望向唐可可意有所指的目光,他們知道了?
「你……」她沒有膽量尋求解答,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一直細心觀察她的唐可可一驚,難不成……
唐可可抓起她的手,「我幫你算命吧!」趁她錯愕之際,翻過她的手掌,鮮紅的圓點霎時映人眼簾。
糟了!這麼鮮紅,怕是解藥的時效已至,難怪她隱隱露出痛苦的神色,若不趕緊服下解藥,怕命將休矣。
該怎麼辦?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唐可可快速的點中她的睡穴,撐住她癱倒的身子,縱身飛掠回到竹鳴軒,將她安置在床上。
她身上應該有解藥吧?
唐可可在她身上搜索,摸到一個白瓷瓶,將它打開倒出一顆丹藥。
拿到鼻前嗅了嗅,可惡,竟然是這種解藥!
紅月的解藥有三種,其中一種是只要服用一次就可以完全解毒的,另外兩種,則是要每月服用一次,這兩種的分別在於,一種是以藥抑毒,服下解藥便可暫時壓抑毒性發作,對身體沒有更進一步的傷害,另—種則是以毒抑毒,每一次的毒性都必須增加,好抑製毒性的發作,服用愈久,身體就愈受損,到最後通常都是神仙難救。
宮筠蘿的解藥就是後者!
不過暫時也只能服下了,她會再想辦法做真正的解藥。
讓她服下解藥之後,唐可可解開她的睡穴,坐在床沿望著宮筠蘿。
宮筠蘿醒來,知道事情已經敗露,立即擊出一掌想要逼退唐可可再乘機逃脫。
不料唐可可機靈的避開,旋身又竄回床邊,一伸手又制住她的穴道。
「現在的你是不可能打得過我的。」
「你想怎樣?!」宮筠蘿沉聲道。
「你如果把這氣勢拿出來應付北堂顓譽的話,我保證效果一定會很不錯。」
一提到夫婿,宮筠蘿的神情又是一黯。
「其實應該問你,你想怎樣才對,是吧?這種毒,通常都是控制人的利器,你是被迫的吧?」
宮筠蘿難過的撇開頭,「如果只有我,我早在愛上相公的時候就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中毒的卻不止我一個,我無法看他們的生死不顧啊!」
「中毒者有多少人?」
「兩人,我的弟弟和妹妹。」
「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一幅美人圖,據說是主人青梅竹馬的愛人。」
「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東西吧?」突來的聲音讓兩人訝異的望向門口,北堂顓頊斜倚著門,手裡拿著他離家前夕爹交給他的畫軸,他看過了,那是他娘親的畫像,不過裡頭還有些疑點他還未理清。
「那是……」唐可可拍撫著驚慌的宮筠蘿,才轉頭問北堂顓頊。
「我娘的畫像。」
「你娘?」唐可可訝異的望向宮筠蘿。「是那東西嗎?」
「是。」宮筠蘿點頭,萬萬沒想到她要的東西竟然在北堂顓頊手中。
「宮筠蘿,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解答。」北堂顓頊冷漠的說。「當日污蔑我的用意為何?」
「因為你幾乎每夜都會到爹的書房裡幫爹處理公事,有時弄到天亮,因此妨礙了我的行動,所以我才會用計暫時把你趕出北堂府。」宮筠蘿實話實說。
「哈哈哈!可是你卻萬萬沒料到,東西竟然也因此被我帶出北堂府,真是可笑。」北堂顓頊哈哈大笑,這宮筠蘿根本是白忙了一場。
「的確是意外。」宮筠蘿低下頭。
「原來你並不是游手好閒的敗家子!幹麼做事偷偷摸摸的?」唐可可疑惑的問。
「我不想讓大哥更不安。」北堂顓頊一句帶過。
唐可可點點頭,他是體貼的,她對他的觀感並沒有錯。
「好了,知道了原委,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只要把你弟妹救出來,你就毋需受到控制了,至於解藥,給我五天的時間,我會做出來的。」
「可是主人武功高強,我根本……」
「誰要你操心啦?現在你只要照我的話去搶回老公就行了,其他的事自然會有人辦妥。」唐可可笑道,不懷好意的望向北堂顓頊。
「看我幹麼?」北堂顓頊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等一下再告訴你。」唐可可對他嫣然一笑,接著催促宮筠蘿下床。「去去,照我說的去做。」
「可是唐姑娘,我真的……」宮筠蘿紅著臉,猶豫不決。
「別忘了,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抓住的。」唐可可給她鼓勵。
宮筠蘿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點頭。
「好,我去。」
* * *
送走宮筠蘿,北堂顓頊立即問:「可可,你都和宮筠蘿說了什麼?」北堂顓頊臉上有很明顯的擔心。
「怎麼?你在擔心宮筠蘿做出什麼危害北堂府的事嗎?」唐可可斜睨著他,順手倒了一杯茶緩緩喝著。
「這倒不是,我只是擔心你不知道教了她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告訴她……」唐可可同樣對他咬耳朵,愈聽北堂顓頊愈是震驚,到最後他差點跌下椅子。
「你瘋了?!竟然要宮筠蘿做出那種事!」北堂顓頊已經大驚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