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
他們七個人都有自己的辦公大樓,這裡,就不必了!
灝園,是容郡家的私有產業,佔地廣闊,上一代把它捐出來目的是為了當作指揮總部,誰知道小一輩們根本不用,把它私下挪為俱樂部來用。
三不五時,各自從自己的大本營飛到這裡來,想做什麼都可以。
七個人中,吁若湛年紀最長,無形中也以他為首,龍頭的他除非必要……所謂的必要呢,就是把其它六個沒有合作意願,嚴重缺乏團體意識的小子兜在一起,他才在瀕園露臉。
說也奇怪,他最近來散心的次數增多。
大家懷疑吁若集團是不是要倒了?
偏偏,有膽子去捋虎鬚的人沒幾個,自掃門前雪的人認為好奇還不到殺死貓的地步,管他貓怎麼死的,衰老死亡,跌倒死亡,縱慾過度死亡,把自家屋頂掃乾淨就可以了。
吁若湛現身,祿瑤王也會跟著出現。
黑歙、殷翡、東方狂也、容郡、殿下,在灝園中如魚得水。
從線上遊戲退下來的殿下離開遊戲室,拿著茶杯踱著無所謂的步伐到廚房去。
逃到灝園從來都不是他會做的事。
經過昨夜,他不知道要拿什麼臉去見唐心,順水推舟,剛好要到上海來洽商,他就要譚茉莉推掉所有的事情,飛來了。
也許分開個幾天,彆扭的感覺會消褪,那時候他才能無芥蒂的再跟唐心相處。這是他打的如意算盤。
經過會議室兩扇大門,看見一堆人圍著用來開會的長桌子竊竊私語。
他可有可無的挨過去。不過就一個蛋糕嘛,蛋糕上安了炸彈嗎?不是,那娃娃頭,有點眼熟。
「唷,正主子出現了。」
「那就是說可以開動了!」有人肖想很久了,礙於某種自尊苦苦克制忍耐,免得被歸類於無恥之徒。
「蛋糕做到這麼別緻還真下常見。」下嗜甜食的人對獨特的造型也很有好感。
「派對宴會上要擺上一個,肯定很有賣相,能拉到不少生意也說不定。」念茲在茲都是生意經的人銅臭得要命。
他馬上遭到唾棄圍攻。
「這蛋糕……是我的。」由不確定轉為肯定句,是因為蹺著二郎腿坐在方形蛋糕底座中央的那個娃娃。
刺蝟頭的紅髮,橫眉豎眼,嘴角往下撇著,目空一切,穿著鮮黃色喇叭褲的腳下是或趴或坐或臥……還有打架、睡覺、辦公的Q版紅髮娃娃,尺寸都比中央的那個小了好幾吋,像格列佛游小人國似的,可愛得讓人仔細端詳,捨不得吞下肚子去。
全部人的眼睛投向殿下,又不約而同的轉向蛋糕娃娃--
原來這小子的生活型態也很居家嘛,他們還以為夜店才是他的精神所在,哈哈,誤會、誤會!
「唷,你又老一歲。」很有說風涼話的味道。
「男人的生日有什麼好在乎的,大驚小怪!」
「呿,不知道那個誰上個月提前慶祝壽誕,除了廣發帖子,還規定參加的人一律要包五位數字以上的禮金,嗟,那個渾蛋跟你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像。」根本就是指桑罵槐。
「你還敢說?帶全家一十七口人還有外戚,呼朋喚友來當自助餐吃免費的,就是你吧!」要算帳?可以!看誰腦筋清楚,記得多,算得清楚!
「你既然都敢發帖子了,二十五歲耶,我哪有不去的道理!」笑掉人家大牙,這年頭二十五歲開筵席做生日酒席的大概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殿下才不管這些唇槍舌劍,「誰送來的?這蛋糕。」他看不到唐心。除了她,誰有她這份細膩巧妙的心思?
她竟然也為他特別做了個蛋糕。
嘿嘿,男性愛比較的天性作祟,他認為這個娃娃造型的蛋糕可比康子威的狗造型要炫得多,可見唐心為他花的心思多於她的康大哥。
「原來……」有張黑臉恍然大悟。「你要死不活了一整天,是因為那個小女生啊。」
有嗎?他有表現那麼明顯嗎?
「她人呢?」
沒人理他。
「你是認真的吧?不過,她怎麼看都不是你會喜歡的型。」雞同鴨講的情況有點慘烈了。
「他的罩門是那種腰是腰、胸是胸,婀娜多姿,體態穠纖合度,還要知性、性感兼具的那種極品淑女,那顆包子充其量看起來好吃而已,塞牙縫可以,當正餐,難喔。」
這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混蛋!
「隨便個風吹草動你們都變成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不過送個蛋糕,能代表什麼?」死鴨子嘴硬,硬不肯讓人歸類為精神上已經死會的男人。
眾人面面相覦,不敢相信這只紅毛猩猩把他們當白癡耍。
不說他們每人都是情場上的常勝軍,但是,一個小姑娘眼巴巴的從北京送蛋糕到上海來可不是常見的事,就算殿下歷任女友也沒半個有這份心思。
「不算什麼……那我們就不客氣替你收下愛心蛋糕,順便好心的幫你消化掉它。」千里送鴻毛,禮輕情意重,何況是引人垂涎的手工蛋糕。
沒有先下手為強在蛋糕上鏟個洞,失策!
「你們吃吧,兩個月內到我店裡面來消費,看在朋友份上給打八五折優待,六十天後你們就吃不到她的甜點了,多把握啊。」
這樣就鳴金收兵,果然事有古怪!
兩個月,小姑娘難道就會從地球表面消失?
他們沒想到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種,譬如說從東南亞飛到太平洋的那一端,也算是。
「你那位唐小姐在起居室等你,不過剛剛管家來說她睡著了。」黑歙很樂意提供免費得來的消息做順水人情。
他一聽,心竟然有些著急,舉步就要走。
「殿下!」不料,吁若湛喊住他。
「啥?」
「玩玩可以,別認真。」
「啥?啥?」他講的是哪一國語言?
「那位唐小姐不適合你。」
「你管很多喔,管到我家來!」一提到唐心,他的口氣不自主凶狠。
「攸關我們七家族的利益,我當然可以管!」他的表情從來就是一窟深水伏潛的神秘,除非把他腦袋挖個洞,不然,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