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如果走累了,朕有幫你準備轎子。」玄武隔著簾子,低聲說著。
為了表示得到皇帝地信任以及朝廷的重用,這天玄武就帶著蕭子靈去街上晃蕩了。
果然,多少人都以欽羨以及敬畏的眼光看著這群人,包括此時身穿淡青色絲緞衣裳的蕭子靈。
手腕纏著軟劍的蕭子靈,站在御轎旁可就是玉樹臨風的模樣。那俊美的模樣直讓出發前的玄武帝早就看得目不轉睛。
「隨便啦,反正等會兒就回王府了。」蕭子靈說著。」這還真是個苦差事,下次……小心!」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直奔轎中而去,蕭子靈就是伸手穩穩地接了下。
也許是不經思索地動作吧,可那利落的身手直讓一旁跟著護駕的衛兵也看得嘖嘖稱奇。
「刺客?」玄武掀開了轎簾,擔心地問著。
「如果真的是刺客,你現在可不就如了他的意?」蕭子靈一邊念著,一邊打開了來信。」來的很慢,只是送信。」
「什麼樣的信?」玄武說著。
「……沒什麼。」不在意似的把信揣在了懷裡,蕭子靈如此說著。
◇◇◇
夜裡,在自己房間裡讀著那封信,蕭子靈臉上露出了笑容。
謝衛國一行人已經平安回到蝴蝶山莊,還說遇上了華清江一行人,眾人平安。
然而,最讓蕭子靈放心不下的,該是信裡後頭的一句話吧。
不曉得唐公子人在何處?
只說著那日唐憶情讓他們先走,眾人都好是擔心。只以為蕭子靈該會曉得唐憶情的行蹤。然而,這個問題蕭子靈也已經不曉得問過玄武有幾百次了,玄武都只是說著不知情。
叩叩。
八成又是玄武吧,這幾天他夜裡閒來無事,總拉著自己說話。不曉得今天是要找他商量什麼?
打開了房門,果然又是玄武。這次身後幾個太監宮女還捧來了下酒菜。
玄武進來做好,等到了其他人離開後,才問及了今日的來信。
「山莊裡讓人帶來的。」蕭子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
「寫些什麼?」玄武問著。
「一些閒聊報平安的話,我還沒有看完。」蕭子靈遞了過去。
玄武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讀到了以往的臣子都平安無事,心情就開朗了起來。然而,到了後頭,那笑容卻是慢慢僵硬了。
「怎麼了?後頭寫些什麼?」蕭子靈問著。
「……他讓你早些回去,別留在江南城裡。因為北方的事已經解決了,現在要你回去商量事情。」
「什麼事情?」蕭子靈睜大了眼睛。
「信裡沒說。」玄武遞回了信,讓蕭子靈自己看。蕭子靈來回反覆看了要有三遍有餘,果然猜不出。
「所以你不高興了?」蕭子靈只是笑著。「只是讓我回去商量事情而已,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啊。」
「什麼叫做北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玄武卻是沉聲問道。
「……我也不曉得啊,裡頭又沒有寫些什麼。」蕭子靈說著。
「你是蝴蝶山莊的人,怎會什麼都不小的。」玄武逼問著。
「……所以你是打著我是蝴蝶山莊後人的主意才要我留下的嗎!」蕭子靈怒極拍桌。
「不!不……靈兒,你誤會了,我……」
「如果你是想要知道山莊的秘密才接近我,告訴你,妄想!」蕭子靈站了起來。
「我也只是剛剛看到信才順口問起的啊。」玄武求饒著。
「……說的也是。」蕭子靈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回去。
可既然剛剛如此,玄武也不好意思再問些什麼了。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不回去又怎麼曉得要商量什麼事情。」蕭子靈說著。
「……所以你一定要回去?」
「在你出發伐北前我一定回來。」蕭子靈保證著。
◇◇◇
在蝴蝶山莊裡,蕭子靈曾經遇過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人物。從不知名王國的親王,金髮碧眼的俠士,以及武當少林的掌門,乃至於不曉得名號北京的武林前輩,都曾經在山莊裡遇見過。
可這次這個人,真真正正讓蕭子靈膛目結舌了好久。
「好久不見!」朝著他興奮揮手的人不就是古月?
「我?是來找謝幫主的啊,聽說他受傷了,特地讓人搬些補品草藥來。」古月坐在院裡的石椅上,開心地說著。
山莊裡清涼的夏風吹得兩人好是舒服,又是多日不見的朋友,其實蕭子靈還是高興多過於疑問的。
「順道來拜訪兩位莊主。」古月低聲說著,然後卻是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就是來套交情的啦,王掌櫃讓我多跟蝴蝶山莊活絡活絡。」
「這也是你們家古爺教你的對吧。」蕭子靈也是笑了出來。
「是啊是啊,古爺以前往常常往山莊裡跑,不過有人說是因為找大莊主看頭痛……好像是找你的。」古月指著不遠處的來人。
比起來人,蕭子靈反而對古月接下來要講的事情比較有興趣。然而,來人卻是直直往蕭子靈走來,讓他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是個大美人呢。」古月低聲說著。
「她是我師姑。」蕭子靈歎著。
「……」無言以對的古月,看著那個哪怕年紀也沒大上自己多少的少女。
「在聊天嗎?」那少女只是笑著。「師父要找大家談事情了。」
「好。」蕭子靈站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古月。
「不用管我,我吹吹風,等你們談完再跟你們一起吃飯。」古月笑著。
◇◇◇
也許是因為有客人,蝴蝶山莊的晚宴非常的豐富。
按著舊例,還是在院子裡擺了幾張大桌吃飯,而其他人還特地讓蕭子靈跟古月同著。
那個少女也在,而且就坐在蕭子靈身旁,客氣地幫他替古月斟茶。
「謝謝。」古月小心的說著。
「叨擾各位了,以後還望各位多多幫忙小記。」古月身旁的王掌櫃向桌上的眾人敬酒。
正當這氣氛好像十分熱絡的時候,古月卻是低聲問著蕭子靈。
「你們談些什麼啊。」
「……要幫誰。」蕭子靈的神情其實比起午後時還要落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