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年前爹就將所有的生意交予妳,雖然表面上仍是爹在做主,但是卻是妳在運作,爹很放心。」三年前,女兒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呵!說出去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
「爹,銀兒會接下,但是等到弟弟能夠獨當一面之後,銀兒就會將大權交給弟弟。」她畢竟是個女兒家,縱使真是商業奇才,要繼承家業,還是會惹來不滿的。
「守業啊……」喬老爺一歎,「妳也別指望守業了,他雖然只有十一歲,但是爹已經看出他不是經商的料了。」口氣雖然有些惋惜,卻也不是挺失望的,因為喬守業雖然年僅十一,卻已經讀遍四書五經朱子百家,說不定喬家往後可能會出個狀元郎也說不一定,官商都是本家,豈不光宗耀祖了。
「可是爹,銀兒畢竟是個女兒家,爹將家業交予我,我擔心恐引人非議。」
「傻女兒,這是咱們的家務事,事業是爹打拚出來的,我想交給誰難道還要經過其它人的同意嗎?別替爹擔心太多,只要做妳自己的事就成了。」喬老爺哪會不知道女兒只是在替他擔心,怕他難做人,要不以她的性子,哪會推推托托。「如果妳是擔心妳那三位姨娘或四個兄姊,那爹告訴妳,妳想怎麼管制他們爹都不會有意見,這樣成嗎?」
喬守銀聞言終於露出笑容,這才叫「無後顧之憂」啊!
「既然爹這麼說了,那銀兒就放手一搏了。」
這年,喬守銀年方十六,便正式接掌喬家的事業,初時的確遇上了好些刁難,有內、有外,不過不到一年,她用漂亮的成績成功攘外,至於內,反正那些姨娘兄姊成不了氣候,她也就適當的放任他們。
至此,時間又匆匆過了四年,喬守銀已經二十,她的生意手腕,獨到的眼光與前瞻性,再加上不畏強權、敢說敢做敢當的個性,讓喬家的事業又更上一層樓,如今在京城的名聲,已和「聞人山莊」以及「祥瑞酒樓」的牧家形成三方鼎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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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名聲最響亮的青樓,非「惜花樓」莫屬,這兒的姑娘們除了個個嬌美如花,各有各的風韻之外,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另外,就是因為惜花樓只做「達官」和「貴人」的生意,這兒的客人,不是高官就是富人,普通百姓想要進這兒,那是連扇小窗縫兒都沒有。
「牡丹姑娘、牡丹姑娘!」一名一身紅衣,身形嬌小的丫寰在迴廊上跑著,嘴上還不停的嚷著惜花樓當家花魁牡丹的名兒,直至衝進了「牡丹閣」,才喘著氣停在床畔,望著才剛起身,一身春光外洩的牲丹。
「紅兒,什麼事這樣大聲嚷嚷?」牡廾艷麗嬌媚的臉兒微偏,早已習慣成自然的舉手投足間,皆充分表現出其嫵媚動人的身段。
紅兒連忙上前,攙扶嬌柔的她起身,並為她披上一件薄紗外衣,若隱若現的遮住外洩的春光,更加引人遐思。
「牡丹姑娘,方才紅兒聽嬤嬤說,今兒個晚上幾位王爺會來,而且啊,聽說這幾位王爺裡頭,有順親王呢!」
牡丹媚眼兒一亮。
「這消息正確嗎?」
「當然嘍!紅兒的消息啥時不正確過了,現下嬤嬤正在樓下支使著夥計們清掃佈置呢!每次幾位王爺現身,嬤嬤不都是這樣?」
「我是說順親王真的會來嗎?」牡丹急問。
「嬤嬤是這麼說的。」她點點頭。
牡丹聽完後,嘴角露出一朵勾人的笑花。
說起這順親王李慕醒,他是當今皇上的表弟,年方十七便奉旨成為軍隊的軍師,隨軍出征,他出色的兵法讓大軍戰無不勝,為朝廷立下數不清的大功,也為皇朝奠定了如今的安定康泰,大軍班師回朝之後,先皇賜封親王。由於先皇當時並無子嗣,於是找來先皇姊姊所生的李慕醒過繼給先皇,成了當時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直到流落民間的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被尋獲。
順親王生得俊美瀟灑,個性卻讓人無法捉摸,有時感覺他為人風趣、平易近人,沒有一絲皇親貴族的氣勢,可有時又會看到他嚴酷的一面,因此,傳言順親王是他那眼高於頂,極其勢利的母親唯一忌憚的人的說法,也是讓人半信半疑。
「紅兒,替我梳妝更衣。」她得好好的妝扮妝扮,定要讓那李慕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說不準能進王府當個妾。
紅兒手腳伶俐的為牡丹梳妝更衣,一張紅菱小嘴兒依然不停的嘰喳著。
「牡丹姑娘,紅兒探聽到一點有關順親王的消息。」
「說來聽聽。」
「據說順親王不愛飲酒作樂,他喜的是遊山玩水,牡丹姑娘今兒個晚上若能投其所好,也許明兒個王爺就會邀您出遊了。」紅兒眼底有抹詭光閃過。
「這……要如何投其所好呢?」
「紅兒知道一個好山好水的地方,牡丹姑娘您只要說得引起王爺的興趣,還怕王爺不邀您一起出遊共賞嗎?」
「好,快告訴我是什麼地方,有何特色?」
得意的笑,紅兒開始傳授教戰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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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地段,遊人墨客必然不少,當然,就能造就不少的營生。
喬家在此地有家酒樓,名為「雁樓」,從樓裡邊用佳餚美食,邊欣賞氣勢宏偉的大雁塔,向南靜賞壯麗的終南山,向北眺望長安城規劃整齊如棋盤的街道以及遠處的平原。
「陳大爺,咱們就這麼說定了,這契約一式兩份,咱們各自一份,一起發財。」雁樓裡二樓的雅座,喬守銀正在與人洽談生意。
「好說、好說,喬姑娘真真是女中豪傑,眼光奇準,我陳老兒是沾喬姑娘的福氣,賺些零錢花花。」陳老兒呵呵直笑,能和喬家談成這筆交易,可是多少人搶破頭也搶不到的,他怎能不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