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醒無語,不過倒是站到一旁去了──她的身旁。
再次疑惑的望了他一眼,看戲沒必要站得這麼近吧?不過喬守銀決定不加以追究,還是處理鬧事者重要。
「面對你並不需要用到我的膽子,我也沒有對不住任何人,王爺擋在我面前,是因為他仁德為懷,生怕小女子我被瘋狗給咬了……」咦?原本只是找些借口,隨便說說,可說著說著,怎麼也感覺他是在保護她?
「妳說誰是瘋狗?!喬守銀,妳別欺人太甚了!」何之功怒吼,根本沒注意到喬守銀說的「王爺」兩個字。
「我可沒指名道姓,你何必急著承認呢?」她冷笑。
「喬守銀,我告訴妳,總有一天我要妳後悔曾經這麼侮辱我!」
「我等著,不過……別讓我等太久。」喬守銀不在意的說,懶得跟他浪費時間。「小二,將他放開。」她吩咐,話才說完,她發現身旁的順親王竟然更加靠近她了,感覺他全身繃緊,似乎正嚴陣以待……
不會吧?他真的是想要保護她?!
何之功甩開店小二的箝制,下一瞬便朝喬守銀衝了過來。
喬守銀眼前又是一暗,訝異的看著李慕醒又再次擋在她面前,她很想告訴他不必費心,她有自保的能力,不過她什麼都來不及說,下一刻,她看見李慕醒轉過身來,接著她便被帶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就這麼眨眼間,李慕醒的身前已經竄出兩名護衛。
「放肆!竟敢對王爺無禮!」蕭昀廷沉聲喝道。不知道是他們的氣勢讓何之功卻步,不敢再踏前一步,還是因為終於理解眼前男子的身份竟然是「王爺」所致。
嘖!喬守銀在心裡揣道。原來有護衛暗中相護啊!也難怪啦,身為王爺,出門是該帶些護衛的。
「王爺,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冷淡地說。她很懷疑他是趁機輕薄她。
「失禮了,喬姑娘。」李慕醒微微笑著,鬆開手讓她退開,瞥了一眼何之功。「這個人妳打算怎麼處理?」
「讓他走就行了,反正他也只能這樣了。」喬守銀淡漠地說。
何之功不甘被辱,惱羞成怒失了理智,忘了眼前的人是他惹不起的。
「喬守銀,我警告妳,妳若不收手,我一定會殺了妳的!」不能出口怨氣,就只好隔著人牆叫囂。
「想殺我,你可能要排好長的隊伍,希望你有點耐心,運氣好一點的話,根本毋需你自己動手。」每個生意失敗的男人,為什麼都把錯推到她身上?做生意本來就各憑本事,她從未刻意去打壓其它的競爭對手,而沒有競爭力的商家,倒閉是很自然的事,卻因為她生意做得好,又是個女人,才會惹來這麼多的「關注」,想想也真是可笑至極。
「妳很得意是吧,我不會讓妳得意太久的!」
「我拭目以待。」對這種人,她沒耐心耗太久。「請回吧!何之功,難不成你真要我將你扭送官府?」
「像妳這種女人,絕對嫁不出去的!」
「這點不勞費心。」與殷氏的聯姻,實際上只是利益關係,她對婚事可一點也不在意,若非殷氏答應她的條件,她才不會同意呢!嫁人幹麼?她無法忍受像何之功這種自大的男人視自己為她的天,而放眼觀去,這種男人比比皆是。「小二,送客了。」
「何老爺,請!」店小二恭敬卻不容置疑的送客。
「哼!喬守銀,咱們走著瞧!」何之功不屑的哼道,甩袖離去,結束了一場鬧劇。
李慕醒對兩名護衛使了一個眼色,就見他們跟在何之功後頭離去。
「喬老闆常常遇到這種事?」李慕醒偏頭瞅著她。
「讓王爺見笑了。」喬守銀迴避了他的問題,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向他報告什麼。
「常遇到嗎?」他再次問,沒準備讓她避開。
「做生意難免,不過並不算經常。」礙於他王爺的身份得罪不得,喬守銀只好回答,不過她立即轉移話題。「王爺請坐,一而再的掃了王爺的遊興,真是過意不去,為了補償王爺,除了今日由本店招待之外,往後王爺蒞臨本店,一律優待。」
李慕醒望著她好一會兒,才微微一笑,回身坐下。
「那就不打擾王爺了……」
「請坐,喬老闆,一個人噶酒更掃興,在牡丹姑娘尚未回來之前,就麻煩喬老闆陪我說說話,可好?」
當然不好,她又不是陪酒的姑娘!
「當然……沒問題。」端著職業笑容,喬守銀坐了下來,「王爺想談些什麼?」
「方纔那位公子是做何營生?」
「何之功是對面『玉饌樓』的老闆。」她簡單的介紹。
「倒閉了嗎?」望向窗外,不遠處那門可羅雀的玉饌樓與此門庭若市的雁樓相比,實在是兩大極端。
「快了吧!」她聳聳肩。
季慕醒笑望著她,看來她似乎執意做個「無趣」的談話對象。
「是因為他方纔的指控嗎?」
喬守銀揚眉,對於她的生意手段,她可是不容別人污襪的。
「玉饌樓原本生意是不錯,畢竟它是老字號,有固定的客源,可是自從何老爺過世之後便出現一些問題,對於現任老闆的掌事方法,民女不便多做評語,不過玉饌樓的當家廚子因此離開,緊接著又三天兩頭換廚子,漸漸的,當客人吃到餿了的飯菜,鹹淡不均的口味,王爺認為他們還會有生意上門嗎?」
「所以說與妳無關嘍!」
「當然無關,若非王爺執意要聽原由,這種事民女也不曾說出口過。」她根本毋需做這種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還上門叫囂呢?」李慕醒偏著頭,不解地問。
「其一:因為男人不願承認自己輸給了女人,因此就必須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諸在女人頭上,告訴其它人,是因為她耍了不正當的手段才害他失敗的,而不是他的能力竟輸給了一個女人!」喬守銀淡笑,在商場上久了,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