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真熙無奈的搖頭。
「王爺……」努耳札在一旁猶豫的低喊。
「什麼事?」
「王爺,你要不要看一下方才王妃丟給你的東西是什麼?」他好心的提醒。
「你不提我倒忘了。」打開被他捏皺的信封,斗大的兩個字印入他的眼簾,「休書?!」
「王爺不用擔心,咱們大遼沒有休夫這回事。」
不用擔心?才怪!
他的妻子這會兒不知道又在玩什麼把戲了,他能不擔心嗎?
「對了,王爺,關於娜茵娃公主那件事……」
耶律真熙瞪向努耳札,「這件事不是說別再提了嗎?皇上說,娜茵娃將擇日要嫁與女真族長,過去的事都不許再談論,忘了嗎?」
努耳札立即閉上嘴,真是……選錯時間了,他只是認為,說出那件事或許王妃會對王爺好一點。
兩人在房外枯等,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房門終於開啟,趙允瑛和圖魯琳蘇像是好姐妹般的手牽手,笑嘻嘻的走出來。
「瑛姐姐,我要回家去了,改天再來找你玩。」
「好啊!我等你,保證很好玩喔!」趙允瑛朝她眨眨眼。
圖魯琳蘇咯咯一笑,向耶律真熙道別之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瑛兒,你……」
「我怎樣?怕我欺負了你的琳蘇妹妹嗎?」她故意哼道。
他苦笑,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她剛剛明明對琳蘇那麼親切溫柔的。
「你是怎麼勸琳蘇的?」
「我只問她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這麼簡單,那當初他們幾個人為什麼那麼傷腦筋?
「我問她,有沒有能力應付娜茵娃公主,如果有的話,我就把你讓給她。」
哦,對了,娜茵娃要出嫁的事還是個秘密,因為不想節外生枝,知道的人不出五個,所以她和圖魯琳蘇都不知道。
耶律真熙瞪著她,「你要把我讓給她?!」他咬牙切齒地問。
「沒錯,只可惜人家一聽到娜茵娃公主的名號,就不要你了。」
趙允瑛聳肩。娜茵娃的名號還真好用,一拿出來,「妖精狐怪」全跑得不見個影兒。
「就這樣?那為什麼談了這麼久?」將近一個時辰呢!
「我們在聊天啊!不行嗎?」她斜睨著他。
「行,當然行。」他無奈,她們在裡頭聊天喝茶吃點心,累得他在外頭苦等。
「好啦!你還有什麼事嗎?」
好哀怨!
他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春喜、荷花,以及努耳札和德祿,倏地上前攬住她,將她拖進房。
「你幹什麼?!」
趙允瑛大吼,象徵性的掙扎著,嘴角卻悄悄地勾起一抹笑,眼神溫柔地望著他。
可惜,耶律真熙沒瞧見。
他阻止春喜和荷花跟進來,當著眾人的面將門關上,上栓。
「耶律真熙,我警告你……唔……」紅唇被封住,這是阻止獅吼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親愛的娘子,為夫的有事要和娘子私下『談談』。」他邪笑,開始重振夫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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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又過了一個月,季節正式進入嚴冬。
深夜,兩道鬼祟的人影在後花園裡碰頭。
「她已經決定時間了。」打著哆嗦的荷花低聲道。
「決定了?!」努耳札裹著大氅,要命,什麼時間不好選,選在這種酷寒的三更半夜。
「沒錯,努耳札,你該不會是打算反悔吧?」凍得發僵的荷花瞪著他。
「我……」努耳札猶豫著,他的確是反悔了,可眼前是騎虎難下,誰叫他一時鬼迷了心竅,喜歡上荷花這個丫頭,才會為了她不惜背叛王爺,嗚嗚……
「你別忘了,誤了她的事,你也絕對沒好日子過的。」
「荷花,王爺知道的話,會殺了我的。」
「我管你那麼多,時間就是三天後,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知道嗎?」丟下最後的命令,荷花轉身離開。
三天後,三天後不就是王爺的壽辰?
努耳札目送她離去,無奈的長長一歎,也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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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王爺,大事不好了。」努耳札驚惶失措的衝進大廳。
「努耳札!」耶律真熙大聲一喝,「你沒瞧見我有客人嗎?」
大廳裡還真熱鬧,皇室成員幾乎都到齊了,與耶律真熙交好的、交情平淡的,甚至連六王爺都到場。
「奴才叩見皇上。」努耳札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怎……怎麼回事啊?以往王爺壽辰沒有這麼熱鬧啊!為什麼沒人跟他說今兒個這裡「眾星雲集」呢?這下怎麼辦?他的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免禮了。」皇上淡淡一笑。
「奴才叩見太后……」
「免了免了,起來吧!努耳札,你剛剛急急忙忙的說什麼不好了?」太后直接免了他接下來必須行的一大堆禮。
「這……」努耳札一張嘴開開合合,說不出口。
「努耳札,我記得我是叫你去請王妃過來……」耶律真熙一凜,猛地起身。「你說不好了,難道是王妃……快說,努耳札,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王妃她……她失蹤了。」
「什麼?!」
耶律真熙驚喊,起身直接揪起努耳札,「說清楚,怎麼回事?」
努耳札抖著身子,戰戰兢兢的將信交給他。
「這是……這是在王妃的寢宮裡發現的。」
他搶過信,甩開努耳札,急切的拆閱。
愈看臉色愈鐵青,最後,他手一捏,將信捏在手心。
「不管你是誰,膽敢傷害她一根寒毛,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耀之,怎麼回事?」太后被公推為代表,出面瞭解情況。
「太后,瑛兒被人擄走了,對方要我贖回她。」耶律真熙寒聲道。「贖回她?要多少贖金?」太后訝異,與眾人相視一眼,眼底都有著同樣的不解。
「對方要的不是贖金,而是……」他一頓。
「是什麼你快說啊!」皇上也起身來到他身旁,乾脆搶過勒索信自己看了。「什麼?!」他錯愕地瞪著信,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