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會弄假成真。」
「紫琴。」靳東傑認為自己有必要和她說得更白、更清楚。「這輩子我或許不會和她有結果,但是我也不會再對其他女性有那種感覺,而你……你這麼善良、講義氣,應該配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
「看不出現在還有這麼執著的男人。」她對他更加好奇了。「你為什麼不放膽追,拋開一切顧忌呢?」
靳東傑一臉頭痛的表情。
「她是未婚的吧?」她擔心的猜測。
「她未婚。」
「那你還猶豫不決什麼?」紫琴瞪他一眼。「你連試都不試一下嗎?才遇到點障礙你就想退回來?」
「紫琴,情況比你想的複雜。」
「我是不知道有多複雜。」她嘲諷道。「我只知道你讓自己綁手綁腳、畏畏縮縮的。」
他沒有反駁。
「你向她告白過嗎?」她又逼問。
「沒有。」
「哼!」她很想借一根高爾夫球桿來敲他。「靳東傑,如果是個男人就去向她告白,她或許會拒絕你、嘲笑你,但起碼你試過了,我願意幫你,但你要讓你自己值得我幫你!」
靳東傑像是被人打了針強心劑。
「向她告白?!」他低語。
「對!馬上去做!」
*** *** ***
沈芊雅很少讓自己陷入天人交戰的地步,即使八年前她決定用作弊來換取好成績時也不曾這麼猶豫,現在她離豪門少奶奶就只差這麼一步,只要她點個頭,她就可以是了,但她……
就算會和靳東傑成為姻親又如何?她又不用天天看到他,事實上只要她不想見他,她大可以不見,所有的答案都在她的身上,只要她跟於國棟說一句Yes或是輕輕點個頭,她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了,為什麼她卻偏偏……
電話鈴聲響起,她接了起來。
「喂?」她懶洋洋的說。
「出來。」
「靳東傑?!」
「現在。」電話切斷了。
她立刻把電話放下準備出門,不管自己現在只穿了小背心、短褲,腳上只有一雙夾腳拖鞋,她馬上衝出門。
靳東傑斜倚在自己的跑車車門上,他把手機關機,然後隨手將它往跑車後座一扔,他不要有任何的打擾,他要和沈芊雅把話講白了。
沈芊雅帶上了門,在見到他時,反而放慢了步伐,慢慢的朝他走去。
「做什麼?」她武裝超自己的情緒問他。
「沈芊雅,我喜歡你。」他毫不拖泥帶水的就說明了他今晚的來意。
「一字不漏的再重複一次。」她的手有些顫抖,但是她很高興顫抖的是她的手而不是她的聲音。
「沈芊雅,我喜歡你!」
她冷眼看他。「我沒有聞到酒味。」
「我沒有喝酒。」
「你忙昏了頭?」
「沒有這麼忙。」
「你在整我?」
「沈芋雅,我從來沒有整過你!」
很少有沈芊雅做不出正確反應的時刻,但是這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是說什麼。靳東傑喜歡她?!以她八年前對他的認識和瞭解,他一向不會說他不認為是真的的話,他從來都只講實話。
「沈芊雅,怎麼辦?」靳東傑問她,好像她是所有問題的答案,她可以解開一切的謎團。
「你為什麼喜歡我?」她實際的問。
「就是喜歡!」
「但是在你的心目中,我缺點很多。」她的自省能力不差。「我會作弊,我帶點邪惡,我有心機、我只想榮華富貴。」
「不只這些吧?!」他馬上可以想出一堆。「你刁鑽、脾氣倔、愛硬勘、歪理特多、自大、希望所有人都聽你的。」
她不禁嘟起嘴。「那你根本不該喜歡我。」
「我忘了加上『不擇手段』。」
「我從來不會不擇手段!」對他的指控,她可不想照單全收。「我沒有真的幹過什麼壞事,靳東傑,你不要醜化我,我有一顆善良的心。」
「反正我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靳東傑堅定的說。
「你別想我會感動到哭出來。」她下巴一抬。
「我也不想你哭。」
「你不安慰我?!如果我哭?」
「沈芊雅,我喜歡你是那麼糟糕、那麼不合理的事嗎?」他平靜的看著她,「你值得的!」
一句「你值得的」叫沈芊雅紅了眼眶。
「我會跟我表哥說。」他願意一肩扛起所有責任。
「說什麼?」
「說我們倆的事。」
「我們……」她很想撲到他懷裡,但是她要怎麼跟於國棟交代?
「別跟我說是我一相情願、自作多情。」
「靳東傑,你以為事情這麼簡單?」她本來以為比較單純、比較笨的人是她。「於國棟昨天才正式向我求婚。」
「我表哥向你求婚了?!」他措手不及: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他說他全弄清楚了,他要和我建立一個家,他說我會是最美的新娘,而他將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郎,只要我點頭,靳東傑,你說我現在要怎麼回答他?他認為最美的新娘,喜歡的其實是他表弟?」沈芊雅間接證實了她對靳東傑的感情。
「芊雅,果然你也喜歡我!」他曾有千分之一的操心,現在也不用再煩惱了。
「這不是重點!」她低嚷,「於國棟怎麼辦?」
「你喜歡的人是我。」
「所以你要直接傷害他?」
「他早晚會知道你根本不愛他。」
「而搶他女友的人是他的親表弟?!」沈芊雅點出事實。「如果你想當『家族罪人』的話就告訴他。」
靳東傑瞇起眼看著她。
「而我也會被說成朝三暮四的壞女人!」她歎了口氣。「我就是當不了淑女,只能和惡女結緣。」
「事情總要解決,總要和我表哥談談,」
沈芊雅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他豈肘,接著仰頭看他。「你真的這麼喜歡我?!」
「你需要這麼意外?」他低頭凝視她。
她俏皮又很有心眼的笑著說:「我還是可以當豪門少奶奶嘛!」
「你會永遠這麼『邪惡』?!」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