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就得了老人病,真是值得同情啊!
「張阿喜,你想玩出火嗎?」要是她再不收斂,別怪他不客氣。
張阿喜掩唇咯咯笑,食指順著臉頰往下滑,往他胸口輕點。「火,在你心中,不早就燃起了,你還裝什麼害羞。」
就說他迷戀她嘛!還不承認的裝酷,這目光閃閃的眼不就洩露他的心意,如同那些愛戀她成狂的男子一般,一副想把她吃了的飢渴樣。
男人哩!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愛面子又硬ㄍ—ㄥ,喜歡看女人冒著心形的崇拜眼光,滿足他們英雄式的虛榮心。
而她是這麼柔弱無依的小女人,最需要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呵護著,即使身邊已有精心挑選的養眼小狼犬,總覺得還缺少那麼一咪咪安全感。
瞧!他的眼神多犀利呀!目光炯炯如雪夜中最熾熱的火把,隨時溫暖她受驚擔憂的脆弱心房,讓她好想自私的佔有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怒火滿溢的舉起手,似在考慮要掐死她,還是將她拉入懷中狠狠一吻。
「我嘛,」她眨了眨眼,好像他口氣太凶,讓人受了委屈。「你身手一流,又是龍門出身,肯定擁有非凡技藝,一定能陪著我春夏秋冬,保護我不受任何傷害,是個男人中的男人。」
張阿喜用十分深情的眼神凝視他,情生意動的輕掀豐潤丹唇。
「脫離龍門來當我的私人護衛,月薪可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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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凍得他瞬間清醒,滿腔的熱火頓時化為一陣霧氣上升的白煙,讓他由頭冷到腳,寒顫驟生遍及全身。
龍門的五行使者淪為私人護衛,落差未免太大,就算他肯接受,上面的那個可不一定會放人,何況她不見得請得起他。
夏侯淳的雙眼由熾熱轉為冰冷,瞳孔微縮的迸射出無數淬寒的芒箭,毫不猶豫的全給了自大跋扈的無知女,似要刺得她身穿百孔,血水紛飛。
如果她有心,肯定早被狗啃了,要不然就是被烏鴉叼走,冷血無情的程度可媲美商紂王,為一己之私而刨足,建烙台,置人於水深火熱的酷刑之中。
「學長,你瞧得我好心驚,我只是需要一個保鏢而已,有必要覺得為難嗎?」好利的眼神,看得她心口發慌。
「有膽你再說一遍。」他在笑著,非常「溫柔」,將機會捧到她面前。
很少害怕的張阿喜吞了吞口水,頭一回有踩錯坑洞的感覺。「我是弱女子嘛!所以……」
「跆拳道七段,空手段五段,劍道七段,十五年以上的武術底子,曾經在暗巷中花了五分鐘擊退意圖侵犯你的七名高階忍者。」
「你……你調查我?」這些不值得一提的豐功偉業早該塵封了,幹麼還提來叫人心酸。
夏侯淳的眉挑高。「你難道忘了我是誰嗎?『龍門』本身就是世界最大的資訊庫。」
只有懶得找,沒有找不到的訊息,舉凡世界角落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清楚記載,尤其身懷特殊技藝的能人,更是他們極欲網羅的對象。
「呃!呵呵……我不是白老鼠,絕不會加入老鼠會。」她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似要失去控制。
他以食指輕畫她的眉,眸心轉深。「阿喜學妹,玩火不是很好的行為。」
「我……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哪會碰火。」她想發出喔呵呵的張狂笑聲,卻意外發現唇乾舌燥,喉頭像被掐住般笑不出來。
「我發覺你真的很美。」美得足以燎原,顛覆世界秩序。
一聽到對她容貌的讚揚,她又得意忘形的揚高唇畔。「天生麗質嘛!父母生得好,我又勤於保養,要不美艷動人、媚態綽約也很難。」
「太美的事物會引發別人的爭奪欲,如當年的埃及艷後。」美得讓凱撒和安東尼爭得你死我活。
「呵呵……埃及艷後哪及得上我,她是天生的禍水,而我是洛神賦裡的臨水佳人,天人難比。」鏡子呢?她的妝不知道有沒有脫落?
「真有自信。」他低笑的擁著她的腰,將她拉近。「阿喜學妹,你洋溢的信心真叫人著迷呀!」
「不會吧!夏侯學長,你和那些庸碌俗人一樣愛慕我不成?」她一如以往的說些挑逗話語,自戀成狂等著他羞愧的打退堂鼓。
「沒錯,我是喜歡你,從由椰林大道向我走來的一刻,我就愛上你了。」
張阿喜攏發的手倏地一僵,全身發冷的睜大驚恐雙目,瞠視她忽然覺得陌生的男人。
「我的確愛你很久很久了,但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愛你,在當時,我還是受訓中的龍門弟子,沒有時間分心照顧一隻如花蝴蝶的女友。」所以他放棄她。
「學、學長,這個玩笑不好笑,你要不要收回去庫存?你還有大好前途……」千萬別毀在她手中,造成她更多罪孽。
「我仰慕你的風采、迷戀你的萬般風情,你時而嫵媚、時而嬌艷的容顏,使我魂牽夢縈,春夢無邊的幻想你躺在我身下呻吟的嬌媚。」火,不是一個人能點得起來的。
好熱!怎麼胸口熱得炙人?「學長,你靠得太近,我呼吸困難。」
「我還想靠得更近,和你零距離的融成一體。」溫熱的唇輕輕靠近,似有若無的拂過微顫的玉頰。
夏侯淳的眼底有著笑意,以及更深的慾望,他將她困在牆與兩臂之間,巧聲說出甜膩情語,逼得她退無可退。
他早該這麼做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老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日子終告結束,他要用男人的方式索回她多年的壓搾。
等著接招吧!阿喜學妹,該換你發愁了。
「學長,我還很純潔,不太能適應你過度激烈的追求。」天吶!他們在停屍間耶,他會不會表現得太過份了?
張阿喜的心口發悶,手心發抖,覺得她整個人的力氣快被抽離,虛軟得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