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請叫我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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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笑得不自然的張阿喜揚揚手。「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相信你沒有搞軌……」

  「出軌。」他糾正。

  「好嘛!龍門專情第一名,一輩子就那麼一個摯愛,愛人沒死前絕不會移情別戀。」規矩她是清楚,但不見得每個人都做得到,感情的事無法控制。

  「小、喜、鵲——」開口閉口一個死字,她不能暫時忘記她幹的是哪一行嗎?

  「哎喲,哪個女人不吃點小醋、耍耍性子的,你就讓我無理取鬧一次有什麼關係?你愛我嘛!讓我偶爾也像個小女人不行嗎?」

  「那你愛我嗎?」笑意浮上眼底,他輕聲問道。

  「不愛你幹麼吃醋!你就非逼我說出這句話,實在太壞了。」張阿喜的耳根微微泛紅,惱羞成怒。

  她就是愛面子,說不出口嘛!老愛逼她把愛掛在嘴邊,那多羞人呀!高貴的淑女是不說愛的。

  真是的,害她臉都紅了,這要傳出去多羞窘,人家會以為她張阿喜跟普通女人沒兩樣,居然也會敗在愛情手中,由雲層天宮走入凡間,成為俗人。

  難得看她一臉羞意,夏侯淳快意的仰天一笑。「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非常可愛。」

  「我不可愛,是艷如海妖。」她要可愛何用,又不是長不大的小女生。

  只要是女人,都喜歡聽見的讚美是美麗而非常可愛,張阿喜亦不例外,追求極致的美是她最大的堅持。

  「很可愛,我最愛個性彆扭又倔強的可愛阿喜,你讓我癡迷成狂。」他無法想像不愛她的情景,她注定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天敵。

  這傢伙真討厭,讓她豆腐般的臉龐都發燙了。

  「還有,你那群惹人厭的學弟看到的不是事實,她們是夏侯清雪和龍涵玉。」還是要解釋清楚,免得她整桶醋往他腦門一砸。

  「咦!是她們?」兩個超級愛惹禍的小女生,號稱麻煩暴風機,走到哪裡,哪裡就狂風四起。

  「不過,我似乎看到一道十分面熟的背影。」因為不確定,他不想多提。

  「誰?」

  「季弘儒。」她的同門師兄。

  一提到這人,張阿喜的表情驟變,呵呵笑的勾下他的脖子,異常熱情的對著他溫厚胸膛蹭呀蹭,口吐誘人的催情香氣。

  「親愛的淳,你想不想試試歐洲進口名床的柔軟度,它會讓你猶如回到水床一股的子宮,舒服得不想起來。」

  夏侯淳的黑眸轉為氤氳,深幽如海的最深處。「這是邀請嗎?」

  「你說呢?」艷如春蝶的羽睫眨呀眨,帶來勾人魂魄的魅惑風情。

  性感的維多利亞睡衣衣帶滑下細肩,粉膚透著淡紅色嬌嫩,半透明的惹火內衣更是攝人心魂,完美無瑕的玉胴發出珍珠般的光澤。

  他俯下身,不需要言語,將多餘的布料扯掉,情慾深濃的吻著她美麗頸線,一室的火熱如燎原的焚風,燃燒著失去控制的野獸。

  夜,正長。

  但,也是短暫的。

  對纏綣熱愛的情人而言,它永遠不夠用,希望黎明別來。

  第九章

  「什麼,夏侯清雪沒回家?」

  闊別十七年未見面的母子,再次相見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呢?

  不是你好嗎?我很好的問候語,更非我很想你,而你過得好嗎?之類的溫馨畫面,相擁垂淚的珍惜久別重逢的喜悅。

  眼淚是母親的思念,母親的愛,望著已長成大男人的兒子,百感交集的秦翠華淚流滿腮,不讓嗚咽的泣聲流出顫抖的唇。

  人家是近鄉情怯,她是滿懷愧疚。當年的儒弱和漠視,全是源自一己之私,她以為只要不去干涉,便能得到丈夫補償性的愛。

  女人對於愛情都有點天真,往往偏向於自己的角度去設想,與教育程度無關,當她們一旦陷入愛情海裡,同時也就失去了自己。

  秦翠華就是典型只為愛而活的傳統女性,在她的觀念裡,丈夫最重要,其次是家庭的和諧,最後才是最親近的家庭成員。

  所以不論丈夫說什麼、做什麼,她絕無異議,除了順從還是順從,沒有主見,也不會提出任何質疑,完全當個沒有聲音的妻子。

  她最大的原罪是生了一個「怪物」——大家都這麼告訴她,因此她必須受罪,用她的青春和歲月全心奉獻,不再有自己。

  「人丟了來找我做什麼?你們應該去警察局報案,由人民保母為你們尋人。」

  面無表情的夏侯淳微帶誚意,語氣漠然不帶一絲溫度,疏離得如同不識眼前人一般,表現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要人莫靠他太近。

  其實他聽見同父異母妹妹失蹤的消息也相當震驚,他一直以為是龍家小公主趁亂將人帶走,卻沒想到她會在混亂中離奇消失。

  通常在那種地方失去蹤影的年輕女孩,想再找回來的機率等於零,有如從人間蒸發。

  即使找得回來也人事已非,不再是原來那個單純的妙齡女孩,在屬於黑暗世界國度裡,她們是祭品,甜美而不知反抗。

  「我們的確報警了,但他們要我們回家等消息,一有什麼會馬上連絡我們。」秦翠華的聲音聽來卑微,帶著乞求的內疚感。

  「那就等吧!不論死活總會通知你們。」人命何其輕賤,不足一提。

  「可是那是你妹妹呀!怎麼狠得下心不顧她生死,她是那麼單純又率真,根本不曉得人心有險惡。」好歹是她一把拉拔長大的娃兒,她怎能眼睜睜的看她下落不明。

  他的眉毛往上一挑,冷誚道:「我沒有妹妹,你們求錯人了,要是有時間在這裡雞貓子鬼叫,不如多派人四下打聽,也許還能找個全屍。」

  「淳兒,你……」為什麼變得這般冷血?句句鋒利的刺著她的心。

  「求人不如求己,拜各位所賜,我才明白人心可以多麼醜陋。那年的我可比令千金天真多了,怎麼不見心存仁厚的夏侯夫人出面袒護?」

  「那是意外……」秦翠華的心揪了一下,為了他冷酷的言語而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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