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每個城市都該有屬於它自己的咖啡館。」
曾經認識過兩、三天的老闆娘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當她提起屬於她自己的咖啡館時。
認識老闆娘之後,這座數次出現在我書裡卻又被我遺忘的咖啡館,開始固執的提醒它的存在,開始成型、開始完整,在我心裡、我的文字裡,雖然嚴格說起來,它和老闆娘的咖啡館並無相干。
它只屬於我自己。
也忘了這是第幾次寫進這咖啡館:不同的人物,走進這香香的咖啡館,在不同的時空場合之下,展開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在這咖啡館裡,無論是開始,又或者是結束;冷漠老闆娘始終以事不關己的姿態看著、聽著、陪伴著;而總算這次她開口說話了,對於她的這個轉變,我個人覺得很開心。
每個咖啡館都該有屬於它自己的等待。
正如同這座只存在於我想像裡的咖啡館那般,裡頭的人物、角色也只純粹僅是虛構。
確實名字、人物、甚至是某部份的對話、情境都是自現在生活中擷取的,不過現實中的他們與我筆下的人物也都毫不相干,就如同這座只存在於我想像裡的咖啡館那般。
不論是這本書,又或者之前、之後的。
經過無數次被誤解、被對號入座、被囉嗦、被想太多之後,我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下比較好。
當筆一落下、故事一開啟之後,真實的成份就瞬間化整為零,故事永遠就只是故事。
第一章
怎麼會開始上網的呢?其實都是ELVA的緣故。
ELVA當然有她自己的中文名字,只不過她強烈要求每個認識她的朋友喊她作ELVA而非她的本名,因為她的本名實在是很有親和力。
而ELVA之所以會把英文名字取作ELVA的緣故,並不是因為她長的像蕭亞軒——雖然她在穿著打扮化妝方式頭髮長度甚至笑時嘴角該揚幾度都極力模仿人家——而是因為ELVA和蕭亞軒走過相同的改造之路——離子燙。
剛認識ELVA的時候一那時候她還不敢強迫每個人喊她作 ELVA ——她其實應該稱的上是美女,只不過很少人會發現這件事情而已。
國中時的ELVA頂著一頭教人看了就會餓肚子的米粉頭,她並且戴了一副遮去她半張臉的粉紅色膠框眼鏡,白色的制服襯衫裡固定會加件襯衣,並且制服裙總是保持到膝下的長度——同樣是因為毛髮濃密的困擾——當時她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的暴牙。
總而言之是那種當你試圖對她的國中同學形容起這個人時,首先會說起的並非她那極具親和力的名字,而是她那看了就會教人餓肚子的米粉頭女生。
「哦哦!是不是戴著粉紅色眼鏡的那個呀!不是吧她是你女朋友哦!」
當我告訴顏瑋良我們正開始交往的這件事時,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
顏瑋良是ELVA的國中同學以及我的高中死黨,其實我是有點後悔把和ELVA交往的事情告訴他那樣壞嘴巴的人的,但是沒有辦法,他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真不幸」,而我當時真的超級想找個人分享我的戀愛喜悅。
「你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好不好!她已經把頭髮留長綁起來了,不放下來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那是米粉頭。」
「那笑死人的大眼鏡咧?」
「拿掉了,她現在戴隱形眼鏡,還有,你留點口德好不好?」
「失言失言,那……和暴牙親嘴的觸感如何呀?噗斥——」
聊到這我已經差不多想把他給海扁成湯尼陳了!不過還好我沒有,畢竟我的朋友實在也沒幾個了。
「她已經戴牙套矯正了,應該高中畢業前就可以拆下來了吧。」
「哦哦!那所以和牙套妹親嘴的觸感如何?可以舌吻嗎?」
「你很無聊溜。」
「不會吧!你們還沒KISS超哦?」
「干你屁事。」
「好啦好啦!不過還是恭禧你呀!總算輸尿管不再只作輸尿用途羅!雖然這還很難說!哇哈哈——」
媽的這小王八蛋!幹嘛不去死!搞的我心情差到不行卻又無力反駁。
為什麼無力反駁?因為顏瑋良也正中了我的要害。
ELVA是我的初戀。
其實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那時候的ELVA願意接受我的追求。
「因為你很溫柔呀!」
ELVA說,一聽就知道是在敷衍人的說辭。
「你其實長的很可愛呀!有點像黑人陳建洲哦!在胖子界來講你可是個帥哥呢!」
ELVA又說。
這倒是,只不過我長的是像瘦身前並且沒有那麼黑的黑人陳建洲。
*** *** ***
認識ELVA的時候我身高已經長到一百八十公分,而體重也非常爭氣的在一百之間遊走「上下正負十公斤」,就唯獨臉卻突兀的小,因此更顯得我人很大一隻,於是顏瑋良他們那群壞嘴巴總喊我作大只,至於ELVA則喜歡抱著我說感覺真像是在抱個大娃娃。
很可愛的那種。她強調。
「好舒服哦!抱著你的感覺。」
ELVA每次抱著我的時候總是一副滿足的神情。
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會有種米粉頭和大娃娃最後終能HAPPY ENDING的幸福感,甚至我還為此參考了許多的A
片以瞭解什麼樣的姿勢比較合適體型差異如此之大的我們從事;只不過很可惜的是,當我終於用的上參考資料時,卻也是失去ELVA的同時。
畢業後ELVA考到了台北的大學而我則繼續留在台中,我們變得無法經常見面並且差異越來越大——上了大學之後的ELVA開始強迫每個認識她的人叫她作ELVA,因為離子燙派上用場以及牙套的功成身退兼化妝品的助紂為虐——有天在電話裡ELVA告訴我不要那麼常打電話給她,因為手機費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