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風醫生。」雷雯華笑著擺擺手,拿著資料走了出去。
將資料送給齊書泉後,雷雯華突然想順便打個電話給風林秀月。
「風伯母,我是雯華。」電話接通後她立刻道。
「雯華?!你們現在在哪裡?阿靳呢?在不在旁邊?」風林秀月語氣焦急的問。
「風伯母,風靳不在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雷雯華也急問。
「雯華,你告訴阿靳說月芽不見了,她失蹤了!」
「月芽?!她不是受傷嗎?怎麼會不見呢?」雷雯華驚問。
「我也不知道,今早我送早餐上去時她還在,精神看起來也不錯,和我聊了一會見,然後她就說想休息了。我見她也不礙事了,就讓她休息,到了中午再上樓時,她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傷都還沒復原會跑去哪裡呢?」
「雯華,你快點去告訴阿靳這件事,看該怎麼辦。」
「好,我馬上去,風伯母,家裡都還好吧?」
「沒事、沒事,別擔心我,快去吧!」
「好,再見,你自己小心點喔!」雷雯華不放心的叮嚀。
「知道了,快去!再見。」
掛了電話,雷雯華轉身正想回診療室,卻看到經紀公司的總監正在另一個角落講電話,正是她必經之路,她很不喜歡碰到他!
「把時間確定好,看他們打算什麼時候收貨,記住,最慢要在星期三之前出貨,星期五我就要帶隊出去了。」總監拿著大哥大交代著對方。
雷雯華根本沒多想他的意思,只想快一點回去告訴風靳月芽失蹤的事,但是她卻不敢通過。原以為自己的恐懼症已經好了,可對這個總監,她就是忍不住恐懼。
「什麼?你真能作主?那好!咱們就敲定星期二晚上九點,關於貨物的細節資料,我稍晚會傳給你……大概七點!你就等在電腦旁吧!」總監切掉電話,正想離開,卻發現不遠處的雷雯華。
「你在這裡做什麼?!」總監大喝,臉色猙獰的走近她。她站在這兒多久?聽到了多少?
「我……我只是打個電話,正……正要回……回去。」雷雯華嚇得不知所措,覺得他的臉好恐怖,「再……再見。」她立刻快步離開,既是害怕,也是想快點將月芽的消息告訴風靳。
總監陰沉的注視她的背影。她一定是聽到了,否則不會顯得如此緊張!上頭說有人混進來臥底,會是她嗎?那麼和她一起的那個醫生呢?
醫生先留著吧!整個隊還需要他,星期五就要出去,來不及再做徵選,不過這個助手,既然她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那不管她是不是臥底的,都不能留!
「風靳、風靳!」雷雯華衝進診療室,還來不及喘口氣,就拚命的大喊。
聞言,風靳從內室衝出來,「怎麼了?跑那麼急?」
「不好了,月芽不見了!」雷雯華喘著氣的說。
「什麼?月芽不見了?!你打電話回去?」他震驚的問。
她解釋道:「對,風伯母說月芽今天不見了。」
「她會到哪裡去?傷得那麼重,才幾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全好!」風靳蹙眉,不解的深思。
「現在怎麼辦?」
「我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不過放心,我會和總部聯絡,請他們找人。」
「那就好。」雷雯華暫時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方才總監的可怕臉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風靳敏感的發現。
「風靳,我發現我的恐懼症似乎還沒完全好……」她話都還沒說完,風靳就上前抓住她。
「發生什麼事?有人騷擾你嗎?」
「不是的。」雷雯華立刻安撫他,沒想到他會這麼關心她,感到心裡甜甜的。
「那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打完電話要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那個總監,我發現自己對他有恐懼感,平常他和顏悅色的時候,我就有點怕他了,更何況他剛剛像要把我撕了一樣,嚇得我立刻逃回來。」雷雯華心有餘悸的道。
「發生什麼事?他為什麼會那樣對你?」
「我也不知道啊!那時他站在角落打電話,我正在考慮是要經過他,還是等他打完電話離開時我再回來,因為我滿怕他的,不想和他碰面。沒想到他講完電話發現我之後,就變得好可怕,大聲問我為什麼在那裡。」
風靳心頭一動。不會吧?不會這麼湊巧就讓她給碰上了吧?思及此,風靳嘗試的問:「你有聽見他說了什麼嗎?」
雷雯華搖搖頭,因她不是很注意聽。
「什麼都沒有嗎?」風靳不放棄,因為他知道那通電話一定很重要,否則總監不會那種反應。「仔細想想!這很重要。」
「很重要?」雷雯華疑惑的問,看他點頭後,只好努力的回想,「他說的好像是一些出貨的事情。」這會很重要嗎?她納悶的想著。
「沒錯,就是這個!」他興奮的說,「仔細想想他說了什麼。」
「他說……最慢星期三之前要出貨,因為他星期五就要帶隊出國了。風靳,這個總監要和我們一起出國嗎?他是咱們的領隊嗎?」雷雯華突然想到他們也是星期五要隨隊出國。
「別擔心,如果你方才說的事有幫助的話,也許我們就不必出國了。」他鼓勵她。
「真的?」她興奮的問,得到他肯定的點頭後,她開始認真的想了。
風靳提示她。「想想他有沒有說日期和時間?」
「有!」雷雯華想到,「他說星期二晚上九點要出貨……不對,好像是七點……我不記得幾點了。」雷雯華想了好久,還是有點混淆了。
「確定是星期二晚上?」
「對,我確定,只是忘了是九點還是……啊!我想到了,是九點沒錯,七點是他今天晚上要把貨物的細節資料傳給對方,要對方在電腦前等。」「太好了,雯華!」風靳忍不住傾身給她一個響吻。
「有幫助嗎?」她問,只在乎他們是不是要和那個可怕的總監一道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