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彭歎息。
「媽咪啊!現在不是說可憐的時候,要想辦法救人呀!」小傑終於等得不耐煩。這些大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唆啊?過去就過去了,還說這麼多做什麼?
再怎麼討論、追究原委,事情還是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啊!
「好,我們現在就來研究該如何行動。」史爾傑當機立斷的說。
「大哥,你是警務人員,申請搜索狀應該很容易下來才對,然後你可以拿著搜索狀光明正大的進屋去,就說接獲密報懷疑他家私藏槍械、毒品而進門去搜。」
「槍械?毒品?」彭勳才不管啥搜索狀,覺得那種東西太容易到手了,他只對這兩樣東西感興趣,挑眉詢問的看著史爾傑。
「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帶幾個人進去,該搜的地方搜一搜,就能找到了。」他胸有成竹的微笑。
「你栽贓!」彭勳震驚的伸出食指指著他。
「這樣比較方便嘛!如此一來,就不用聽他唆一堆什麼家務事不用外人管的廢話,直接就可以收押帶走了。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栽贓啊!楊益夫是有吸毒的習慣,我只是把他的存量增加一點點而已,順便塞兩支點三八和一支烏茲槍給他罷了。」
「烏茲?你最好祈禱他不會拿那些東西來對付我,你知道的,警方的武力實在遜得不得了。」彭勳扯住他的領子怒道。
「放心,你的動作如果快一點的話,也許你們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呢!」史爾傑閒散的將他的手揮落,理理領子,笑出一口白牙。
「是嗎?那順便請問一下,你所謂增加他一點點的存量,這『一點點』是多少?又是什麼毒品呢?我想至少要有個譜吧!免得漏掉了可就不好了。」彭勳假意客氣的問。
「喔,只不過是純度百分之百的海洛因,不多啦!昨晚我不方便帶太多東西,所以只有五公斤而已。」史爾傑裝傻的說著。
「五公斤?這叫『一點點』!你不方便帶太多東西?是啊!你只帶了兩支手槍,一支烏茲,再加上五公斤高純度的海洛因罷了,是不多啦!」彭勳簡直氣炸了,認為史爾傑根本不把他這個高級警官看在眼裡,才在他面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說出來。
「是嘛!連你也這麼認為,那真的是不多。」史爾傑邪惡的笑著。
「你……算了,不和你說這些,然後呢?」彭勳不再和他扯,深知這麼扯也扯不贏他。
「然後?結束啦!哪還有然後。」
「那對母女呢?」彭勳生氣的問。
「拜託,這還要我說!就照一般程序了,去驗傷,然後申請離婚啊!有咱們插手,別擔心孩子會判給父親,更何況也不會有瞎了眼的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一個會一輩子待在牢裡的人。離婚後,她們脫離了魔掌,從此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Happy Ending!」
「好像很簡單喔!」彭輕歎。
「這種事要解決其實很簡單,困難的是日後的心理重建工作。」彭淡道。
小傑又開始催促。「先把人救出來再說,行嗎?」
「小鬼,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史爾傑敲了一下兒子的頭。
「那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救人啊?」小傑撫著略微疼痛的頭,不死心的追問。
眾大人無奈的互望一眼。
「現在、馬上、立刻,可以了吧?我的小祖宗。」彭勳道,而後開始聯絡隊員待命。
一場拯救行動於焉展開。
第二章
「媽咪、媽咪,你看,小憐好可愛喔!」小傑在醫院的病房內,拉著彭看正在熟睡的楊心憐。
他們的拯救行動順利成功了。楊益夫目前正在看守所等待審判,雖然他一直喊冤,但史爾傑搜集到他更多的罪狀,這回可就是事實,不是栽贓了。罪證確鑿,加上他也無力反駁,被判個幾年甚或關到老死是免不了的,只要總統大選時不要變天,然後來個大赦的話,應該不會再有出來作怪的機會的。
雷雯華在知道自己終於獲救了之後,便陷入昏迷中。待緊急送醫急救後才發現她的肋骨斷了一根,差點刺破肺部。醫生們對於她竟能撐那麼久嘖嘖稱奇,表示不可思議,覺得或許是母性的堅強吧!
雷雯華母女身上遍佈的舊創新傷實在是不忍睹,很容易便想像得到這一、兩年來她們所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每個人都很同情雷雯華的遭遇,尤其是彭,每每都不禁心酸的替她落淚。惟獨彭勳,嘴裡直說她是個白癡,自作自受,認為現在婦幼保護團體何其多,簡單的一通電話就可以救她們母女出地獄,她還傻傻的忍受到現在,才罵她白癡,而她當初還嫁給強暴自己的人,更是自作自受。不過,嘴巴說是這麼說,他探病的次數卻比別人還多。
「小傑,安靜,小憐才剛睡著,你別又吵醒她了。」彭勳輕斥小傑。
「大舅,小憐什麼時候才可以出院啊?」他壓低聲音問。
「我怎麼會知道?你去問你瘋子叔叔吧!」
「喔。」小傑點點頭。
「走走走,別吵她們了,我也該上工去了。」彭勳趕他們母子離開,招來特別護士守著她們母女,便偕同彭他們走出醫院。
「大哥,雷雯華還沒有清醒的跡像嗎?風靳到底怎麼說?有危險嗎?」彭上車後問。
「那個瘋子,說了都是白說。」彭勳不屑的哼聲。看來他們那嘮啥子「鷹組」的人全是這種德行,聽說風靳還是「銀鷹」呢!那種耍著人玩的模樣還竟和史爾傑一個樣,要不是得做個筆錄報告給上頭,算是擅自行動的代價的話,他才不會放著工作不做,三不五時跑到醫院去看那個女人到底醒了沒有。
「那風叔叔到底是怎麼說呢?」小傑也探頭到前面問。他就是搞不懂這些大人為什麼老是答非所問。
「他說該醒的時候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