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有沒有人認識我嘍!」靜兒聳聳肩,老實說,她不是太擔心,她是抱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態來尋親的。
「怎麼看?挨家挨戶的問嗎?」
「反正我什麼沒有,就是時間挺多的,而且也不必挨家挨戶啊!先探聽同姓的人家去問就行了。」對啊!同姓的人家就行了。咦?對喔!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傻丫頭姓啥呢!「傻丫頭,你……」他突然一凜,眼光急射向門口。「躺下,他們回來了。」
「喔!」靜兒無奈,乖乖的躺下。沒一會兒,金洛風、司徒庭和龔宴平推門而入,一臉疲憊。關書彤站起身。
「有活口嗎?」
金洛風搖頭。「就像前幾次一樣,牙齒藏了毒藥,被制住之後便自殺了。」「好像自從那次你差點逼供成功之後,接下來的殺手都藏了毒藥。」司徒庭倒了一杯茶,端在鼻間嗅了嗅才一口仰進,順手倒了兩杯給另外兩人。
「謝謝。」龔宴平接過茶水,緩緩的啜了口茶,臉上是深思的表情。
「宴平,你想到什麼嗎?」關書彤接收了兩個好友暗示的眼光,開口問龔宴平。
龔宴平回過神來。「公子,據卑職分析,那些殺手至少有兩派不同的人馬。」他沉吟著。
「怎麼說?」關書彤挑眉。一同樣打扮,同樣在牙齒藏毒,你從哪裡判斷有兩派人馬?」
「卑職認為,寒濤公子和司徒公子應該也有發覺今天找麻煩的人有點不同吧!他們一直找機會要闖進房,從他們的對話,目標很明顯的是公子您,而且不是活捉,而是直接下殺手,與之前的純粹找麻煩有很大的差別。」
關書彤訝異的望向金洛風和司徒庭,見他們點頭之後,他蹙眉思索。
「也許……真的是兩批人馬,你沒提我都忘了,第一次遭襲擊,那些人也說要殺了我,然後抓走傻丫頭,的確和後來的人不一樣。」他的確是疏忽了,由於找麻煩的人接二連三,他倒忘了第一批人馬出現時所說的話了。不過沒關係,由那些話推斷,他大概知道是誰要他的命。
「書彤,你知道要你命的人是誰?」金洛風問。
「嗯,如果我的推斷沒錯,應該是唐門的唐寅,他想得到傻丫頭,卻被我破壞,以他的為人,肯定非常不甘心,尤其……呵……」關書彤低笑。
「尤其什麼?」司徒庭問。
「尤其我又是用那種方法破壞,我看他經過這件事,他在唐門裡一定非常沒面子。」關書彤將他易容成唐大當家教訓唐寅,還讓他罰跪在祠堂的事說了一遍。
「我的天啊!難怪他恨不得殺了你。」司徒庭大歎。這傢伙,什麼人不好玩,玩到唐門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唐門最擅長的就是使毒。嗎?
「書彤,那你打算怎麼應付唐寅?」金洛風問。
「這個嘛!」關書彤沉吟。唐寅的目的很明顯,所以好對付,他並不擔心;現在重要的是身份不明;自的也未明的傢伙。「暫時就……不管他吧。」
「公子,唐寅的事就交給卑職處理把!」龔宴平眼帶殺氣,可以想見,他所謂的處理,就是取唐寅的性命。
「不,宴平,唐寅的事暫時別管他,我們只要認真應付這個不明的敵人就行了。」
「可是唐寅想要公子的命,此人絕不能放過。」
「你放心,唐寅不是大問題,他自會有人管束。」他只要修書一封給唐大當家就行了。至於這邊的情勢……望向緊閉著眼的靜兒,啊!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還是沒問到她姓啥!
第七章
二月初,靜兒毒發第二十天,他們終於接到一封書信,言明要關書彤一人赴約。
「要赴約?」金洛風問。
關書彤望了他們三人一眼,露出一抹淺笑。
「當然,傻丫頭的解藥還在他們手裡呢!」
「難道司徒神醫真的做不出解藥嗎?」龔宴平急道。
「真是抱歉,我就是這麼無能。這是告訴你,江湖傳言難免誇大,不可盡信。」司徒庭涼涼的說。
「可是……」龔宴平幾乎亂了方寸。
「宴平,我相信這人並不想要我的命,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龔宴平歎了口氣,「讓單職……」「不行!」沒讓他說完。夫書彤便打斷他。「你忘了,信裡言明要我一人赴約。而且這邊還需要你,你要幫我保護靜兒。」
「卑職知道了。」
「對了,等我回來之後,你可要把開口閉口『卑職卑職』的習慣改過來,聽到沒有?」
***
「該死!」
一大清早,當司徒庭走進靜兒的臥房,想依照「慣例」看看她的情形時,竟然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他低咒一聲,連忙走出房門,及時擋住想要進門的金洛風和龔宴平,也因此沒有發現到桌上放著一封信。
「司徒神醫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靜兒姑娘場好吧?」龔宴平訝異的問,看著司徒庭反手將門關了起來。
「嗯,還是老樣子。」司徒庭表面平靜,心思早已轉了千百轉。轉身技巧的將他們帶離這個危險地區,然後找了個機會不著痕跡的支開龔宴平。
「發生什麼事了?」金洛風是明眼人,立即問。
「靜兒妹妹不見了。」
「不見了?!」金洛風驚呼。
「嗯,我猜想有兩種可能,第一,她被人擄走了。可是有誰能無聲無息的在我們眼下擄人?用毒,是可以無聲無息的將靜兒妹妹擄走,可是咱們戒備森嚴,有人闖入不會不知道,所以就是第二個可能,靜兒妹妹是自己溜了。」
金洛風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難怪昨晚她硬要書彤駕馬車赴約,她可能事先躲進馬車裡,我們才會沒有察覺。」
「這個小丫頭,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的危險性高過書彤嗎?!」司徒庭氣急敗壞的低嚷。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金洛風突然道。
「你是說……」司徒庭一凜。
「嗯,雖然我們都有提防,但是『自己人』要擄人又不會被我們發現的機率,確實是比外人來得高。」對於龔宴平,雖然書彤私下曾對他們說決定相信他,但是他們兩個還是多少提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