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不是我們懷疑,而是那麼好的人選,我家雲兒你也是知道的……」
「哎喲!這點您就甭操心了,金家開出來的條件,你家重姑娘全部符合,至於喝酒這件事嘛!他們金家也沒有特別規定不可以呀。」
「可是……」
「童老爺子,其實你現在操這個心還早了一點,金家可不是只挑了你們童雲一個姑娘。而是在各個城鎮物色人選,最後才選擇一個最適合當金家未來主母的人,所以機會還不一定是你們童雲的,不過至少有那麼一點希望,您說是嗎?」
童家兩老低聲商量了一下,終於作下決定。
「好吧!王媒婆,這件事就勞煩你了,如果成了的話,謝禮肯定少不了你的。」
「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王媒婆自信滿滿的離開童府。
不是她吹牛,以她的舌功,再加上董雲的外貌、才學,這場選妻會的勝利者一定非童雲莫屬,不過首先得要提防,別讓金家打探消息的人發現董雲那個小小的缺點才行。
「是嗎?」金洛風沉吟道。
「聽說是個才貌兼備的姑娘,我稍稍打聽了一下,街坊鄰居都對這位童姑娘豎起大拇指,直說她的美貌和才學連狀元公都比不上,性情更是溫柔賢淑,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關書彤把最新的消息告訴他。
「祖母已經決定了?」
「是啊!鄉下姑娘中能找到這種貨色,實在是奇跡,老妖婆不趕緊訂下來,怕被人捷足先登了。聽說這童姑娘已經十九歲,若不是身在鄉下,找不到能匹配得上她的人,她也不可能留到現在。」
「你似乎對這童姑娘頗有好感,若我沒猜錯的話,你見過她了?」金洛風太瞭解這個朋友。他不會只是打聽,道聽途說的傳言多半不能相信,他金洛風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所以關書彤一定親自看過這位董姑娘。
「呵呵!你還是這麼精明。沒錯,我潛進童府看過她了,果然擁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姿,其他才學是沒那麼多的時間—一欣賞到,不過她真的彈了一手好琴,丹青更是一流,與傳言相符。」
「既是如此,我更不能耽誤了這麼好的姑娘。」金洛風決定,他相信朋友的眼光,所以更不願意斷送這麼好的姑娘的一生。
「你打算怎麼做?」關書彤非常感興趣的問。「明天你請司徒來一趟吧!」金洛風心裡已經有了個主意。
司徒庭是他們的好朋友,也是個名聞天下的神醫,金洛風這次的偽裝之所以能如此順利,除了本身的演技一流之外,還多虧司徒庭這個神醫相助才能那麼天衣無縫。
「你打算怎麼做,至少先透露一點給我知道吧!」關書彤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明天你就知道了,何必急在一時。」金洛風微微一笑,對他賣了個關子。
「去!」關書彤無趣的呻了口,轉身離開。呵呵!金洛風心中暗笑,明天肯定會為金家帶來另一波震撼,他非常期待。
「太夫人,司徒大夫求見。」金大搬一大早就匆忙的趕至金太夫人房門外焦急的通報。
她聞言立刻回應,「請司徒大夫到大廳奉茶。」
「是。」
大廳裡,一名溫文儒雅、仙風道骨的男子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優閒的品著茶,俊逸絕倫的臉上漾著淺淺的微笑,活像是尊菩薩.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跟隨著他。
但是如果再仔細的一瞧,不難發現男子的眼底深處,閃動著一抹令人不安的戲諺光芒。只可惜尋常人每每見到他的笑容,便會盲目的信任他,能看進他眼底,並發現那與外貌背道而馳的神情的人,實在少之又少,而金洛風便是這少之又少中的一位。
金太夫人年老卻仍體健,邁著步子,在隨身丫環的攙扶下,緩緩的進入大廳。
「司徒大夫,這麼大清早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倒沒有,今天只是來給金公子做個例行的檢查。」
「哦,原來如此,有勞司徒大夫了。」
「不敢。」
「管家,領司徒大夫前往風軒。」
「是,太夫人。」金大搬哈腰領命。「司徒大夫,請隨老奴來。」
「有勞管家了。」司徒庭提著隨身的包袱,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還沒踏出大廳,在風軒當差的下人便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嘴裡不停的嚷嚷著。「不好了、不好了!少爺發病了!」
金太夫人一凜,立刻上前。
「怎麼回事?」
「稟太夫人,少爺方才又開始哀號,想來是發病了,身體疼得受不了。」
「司徒大夫……」金太夫人焦急的看向司徒庭。
「在下立刻前去。」他頭微微一點,便加快腳步往風軒而去,忽然又回過頭來,「對了,請勿讓閒雜人等進入風軒,以免影響金公子的情緒,增加在下救治的麻煩。」仔細叮囑之後,司徒庭消失在迴廊處。
「管家、傳令下去,不准任何人接近鳳軒,否則就將他趕出金家。」金太夫人威嚴的下令。
鳳軒裡,司徒庭好整以暇的坐在廳裡品著金洛風泡的好茶,嘴角揚著一抹不容忽視的笑容。「別笑了行不行?」金洛風忍不住地說。他實在受不了他那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笑容。
「奇了,多少名門閨秀散盡千金,不惜裝病到我的醫館讓我看病,為的就是見我一面,奢望能得我一笑,而我免費笑給你看,你還不知足?」
「得了,等我變成女人的時候,你再來笑給我看吧!」金洛風實在看不慣他那自命不凡的表情。
「好吧!那咱們就言歸正傳。找我來是不是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司徒庭整了整面容,一本正經地問。
「司徒,你可聽過最近關於我的傳言?」
「你的傳言不少,不過最近最熱門的不再是你的病情,而是你的婚事。說到這兒,我都還沒恭喜你呢!聽說喜事近了?」司徒庭又戲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