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的還酒醉不醒,美色當前,男的還能做什麼呢?」
「你下流!無恥!」童雲怒喊。天啊!她毀了,毀在這個衣冠禽獸的手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店小二為什麼沒有差人來將她帶回家?為什麼會讓這個無恥之徒帶走她?
「現在才說這個不是太遲了嗎?一個女孩子家在外敢喝得爛醉如泥,應該早要有覺悟才是。」金洛風乘機教訓她,免得她以後嫁入金家還這麼貪杯。
在金家,醉倒不省人事是會受欺負的,金家的人可不像這小鎮的人那麼善良,尤其她的姿色又是上等的,色慾薰心的人哪有放過的道理?
小酌他不反對,反而能增加一點生活情趣,但是喝醉,他就不贊成了,不僅傷身又容易誤事。
「你……」童雲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梗在喉嚨,下一瞬間眼眶發熱,流下眼淚。
她瞪著他,對他憤恨難消。「你這個無恥之徒,我今天要替天行道,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她話未說完就一躍而起,一招「鶴頂紅」直取他的死門大穴,只攻無守,完全沒有防備,大有同歸於盡的意思。
金洛風心裡一驚,往後一躍,躲過她的死招。這女孩好強硬的個性,打算和他同歸於盡呢!
她那怒火與淚水迸射的美眸,含帶著強烈的恨意,燙了他的心。
躲過她十來招不要命的招數,金洛風決定到此為止,這個教訓應該夠了,她會終身難忘才是。
他開始採取攻勢,不到十招,便制住了已喪失理性的童雲。
「放開我!我一定要你的命!」童雲怒喊。為什麼?為什麼男人總是把女人的身體任意的糟蹋、蹂躪?
「夠了!童雲,就算你醉得不省人事,難道連自己的身體有無變化都分不清嗎?」金洛風喝斥,她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沒想到她會有這麼激烈的反彈。
童雲一震,靜了下來,一臉深思的看著他。
「你不先為自己檢查檢查,看看哪裡遭到破壞了?」他戲謔的說。
她掙脫他的鉗制,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靜下心後,不用檢查,她也可以知道除了酒醉頭痛之外,自己並無任何改變。方纔之所以會那麼激動,全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震撼讓她不知所措,失去了洞察力。
「你到底是誰?」童雲沉聲問。「你可以叫我寒濤。」金洛風說。
「寒濤?我確定我不認識你,至少我的記憶中並沒有你的存在,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你的確還不認得我,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會換了衣服,是因為你中午喝醉了酒,結果還來不及差人去請人來帶你回去,你就吐得一身穢物,不得已,只好就地幫你處理了。是我請掌櫃夫人幫你換衣服的。」
「為什麼是你?」這是她最大的疑問,他只是個陌生人,掌櫃的沒有理由這麼信任他,把她交給他。
「因為我告訴他們,我是你未來的夫婿。」金洛風緩緩的說。
「什麼?!你是……金洛風?」童雲這一驚非同小可,眼前這名俊美無儔,擁有一身好功夫的男子,竟然就是金洛風?難道她對他的臆測全都是錯誤的?
「我不是。」他搖頭。「你不是?可是你說……」他不是?對啊!他說他叫寒濤,不是什麼金洛風。
「這只是權宜之計。」「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覺得毫無道理。
「我必須找到你。」「為什麼?」
「我來自京城,雖然不是金洛風,但是和他有點關係。我來,是要你別嫁入金家。」
「我不懂,你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和金家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需要懂,只要你答應不嫁入金家,我就立刻讓你離開。」金洛風故意道。他想看看她到底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意思是說我如今遭到軟禁了?」童雲瞭解的點頭。
「逼不得已。」「恐怕這件事由不得你我做主。」她遺憾的說。她也不想嫁金洛風啊!可是現在由得了她說不嫁就不嫁嗎?這個寒濤也未免過於天真。「其實你劫我來此算是白費心機了,倒不如找金洛風,威脅他不許娶我還更快些。」
「若是金家那方面有轉圜的餘地,你認為我還會找上你嗎?」金洛風微微一笑。她的確是特別的女孩,不管是因身懷武功而無所畏懼,還是她過於大膽,以目前的情勢,她竟一點也沒有不安和慌亂,確實有別於一般的姑娘。
童雲深思的望著他。以他的說詞,金家是非娶她不可嘍!不過那是因為他們受騙了。
「看來你和金家似乎真的頗有關係。這麼吧!你可以告訴他們,我是一個好杯中物的女子,我想這麼一來金家就會主動退婚了。」
「若遭退婚,姑娘的聲譽豈不是毀於一旦,往後怎還會有人上門提親?」金洛風意外她會教自己這麼一招。
「這樣最好,如果從此都沒人上門提親的話,我會好好答謝你的。」童雲不在意的說。
金洛風深沉的看著她,原本對於她不想嫁他還有點不悅,但如今他總算知道,她並非針對金洛風一人,而是所有的男人,心下那莫名的不悅也就消失了。
「如果這一點也行不通呢?」「一定行的,沒有人會願意娶一個天天爛醉如泥的媳婦進門。」童雲非常有把握。
「問題是,他們早就知道。」金洛風潑她冷水。
「嘎?!」這倒叫童雲意外了,金家知道了?怎麼可能?知道了還要娶,難道那個金洛風真如此不堪?
「寒濤,你為什麼不讓我嫁給金洛風?」她不解的問。
「因為他根本配不上你。」「配不上?誰人不知金家乃京城首富,會看上我們這種小家碧玉是我們三生有幸,怎麼會說配不上呢?」童雲略微嘲諷的說著許多人對她說過的話。
「你重視這個?」金洛風挑眉問,她口氣中的譏諷實在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