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事,其實第三天我就被人救了。」
「被人救了?誰?」火梵冥順著冷情的手勢望去看見馮斷。
馮斷走了過來,一臉不贊同的望著他們,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相公?!什麼高大俊挺英勇威武?根本是個草莽鄙夫!
「相公,他姓馮,馮少俠從那兩名歹徒的手中救了我,正要護送我到萬花閣。」
「萬花閣?為什麼不是回京?」西門靖雲好奇的問。他早看出這個馮斷對冷情有企圖,太明顯了,搞不好連粗枝大葉的火梵冥都看出來了,那麼,心思細膩的冷情斷不可能不知道吧!這倒是令人玩味啊!
「因為我知道相公一定會來救我的,而且馮少俠本就欲往江南而來,正好順路。」
「謝謝少俠救了我娘子。」火梵冥客氣的說,握住冷情的手緊了緊。
「你配不上她。」馮斷傲然的說。
火梵冥沒有發火,西門靖雲也沒有開口,倒是冷情生氣了。
「馮少俠,我們夫妻間的事,與你無關,你太逾矩了!」冷情冷冰冰的望著他,連語氣都是冰冷的。
「這種人有什麼好的?你看看他,他哪一點比得上我?」他高傲的自尊哪能容許輸給這種鄙夫。
「那又如何?在我眼中,他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相公,就算別人不贊同,但是至少他是一個不會覬覦他人妻子的正人君子。」冷情冷酷的說,拉著火梵冥的手走進客棧,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馮斷。
「就這樣不管他,可以嗎?人家至少救了你。」火梵冥平靜的說。
「誰要他救了?他根本是在找麻煩!」冷情沒好氣的說,轉身瞪了他一眼。「你為什麼不生氣?你的火爆脾氣呢?你為什麼一點火氣都沒有?有人在肖想你的妻子耶?你應該拔刀把那個人砍了才對啊!」她火大的對他吼。
「找到你,我什麼火氣都沒有了,而且又知道自己在你心裡的定位,我比什麼都高興,哪還會有什麼火氣?」火梵冥說的是實話,他現在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你……」冷情的火氣瞬間消失,歎了口氣,終於正視他恐怖的外表。「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啊?很恐怖你知不知道?你不怕把小孩給嚇哭啊?」
「我說嫂子。」西門靖雲在要了兩間上房,又叫了一桌子美食之後,終於有插嘴的機會。
「幹嘛?」冷情沒好氣的瞪向他。
「娘子,火氣別那麼大,姑娘家說話別……」
「你管我,我高興!」冷情又瞪回去。
西門靖雲好笑的望著他們兩個,老天啊!這角色似乎對調了。
「嫂子,老大變成這樣,你怎能一眼就認出他?」
「我為什麼認不出來?」
「他變成這樣……」
「變成這樣又怎樣?他還是他啊!」怎麼會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自家相公都不認得,那乾脆去撞豆腐自殺算了。
「哦……」西們靖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只知道老大真的選上一個好娘子。「你不怕?」
「怕?為什麼?」冷情蹙眉,望著一樣認真望著她的火梵冥。
「他這樣子真的很恐怖沒錯,但是我知道是他啊!他有什麼好可怕的?」
火梵冥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冷情又道:「不過,你等一下可得馬上整理乾淨,你這樣子出門真的很不道德,沿路有沒有人被你給嚇暈了?」
火梵冥漲紅了臉,西門靖雲倒是為他說話了。
「我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人被老大嚇暈,因為老大根本是馬不停蹄的跑了五天,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直接趕到萬花閣去。」
冷情驚愕的望著他。「相公……」她哽咽的低喚,顧不得大庭廣眾之下,投進火梵冥的懷裡。
「別哭。」火梵冥連忙安撫她,可是冷情遏止不住,她太感動了。
「唉!」火梵冥歎了口氣,乾脆將她抱起,在店小二的帶路下來到房間。
佳餚送上桌,熱水送進門,冷情還在哭。
「情兒,你再哭下去,我就不用吃飯洗澡了,你忍心嗎?」實在不忍心她再哭下去,不得已,火梵冥只好這樣說。
「梵冥,我好愛你。」冷情突然說。
「我也是,情兒,我也是。」兩人頸項交纏,誰也不願分開,靜靜的品嚐著這喜悅的重逢。
良久……
「我想,你還是先沐浴吧!你真的……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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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死心的馮斷,在看見火梵冥的尊容之後,便死灰復燃,堅持要再見冷情一面。
冷情無奈的步出房間,在這上房的院落見他。
「那個人呢?」馮斷沒看見火梵冥。
「他在沐浴梳洗。」冷情冷淡的說。
「難道你真的願意跟那種人一輩子嗎?」馮斷無法理解。
「馮少俠,我相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這個人真的很煩耶!
「我到底哪裡比他差?」
「你還是不懂,是不是?」冷情歎氣了。
「我是不懂,我無法理解有人會捨明月就溝渠。」
「我家相公不是明月,他是太陽,是屬於我的太陽,只有太陽的熱力才能溫熱我冰冷的心,而明月,它的光太微弱,照不進我的心,更別說溫暖它了。你懂嗎?只有他。」
「他根本配不上……」馮斷突然望向她的身後,愣愣的看著走出房門的火梵冥,他是誰?怎麼會從她的房間走出來?
冷情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立即迎上他。
「你好了。」冷情偎進他的懷裡。
「你們?!」馮斷驚愕的瞪著相偎的兩個人。
「馮少俠,我知道我配不上情兒,但是承蒙情兒不棄,願意與我共結連理,我斷不可能放棄她,你的錯愛,我們夫妻倆萬不敢當。」火梵冥平靜的說,冷情則不滿的瞪相公一眼。
「你……你是?!」不可能的!
「怎麼?他就是我家相公啊,不過洗了個澡,刮掉鬍子,梳了頭髮,換了件乾淨的衣裳,你就認不出來了嗎?」冷情嘲諷的說。
「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這個俊逸挺拔的男人,就是之前那個粗野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