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求……為相公生個孩子,我想求,生生世世和相公共結連理。」
火梵冥聞言,心裡悸動不已。「我陪你去。」
「不行的,要單獨前去才會有效,相公,你就在山下等我吧,我自己上山去。」
「好吧!不過……」
「什麼?」
「不過想生個孩子,不用求神木,相公自己就能辦到了。」火梵冥笑望著她。
「是嗎?」
「你不相信?那我只好用行動來證明嘍!」
火梵冥拉下幃幔,以行動力來證明他所言屬實。
+++
他知道她不對勁,但是她不說,他也不敢追問,因為方纔她的模樣就好像即將消失般,讓他的心充滿不安。
她比往日更加熱情,更加另他癡狂,撫著她汗濕的鬢髮,他心疼的望著她紅腫的臉頰。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離開的這短暫時間有誰來過?又發生了什麼事?
輕輕下床,拿來一條冷巾,他輕柔的按上她的臉頰。
「嗯?」冷情睜開眼。
「痛嗎?」他心疼的問。
「不痛了。」柔柔的一笑,不意牽動了臉頰,讓她忍不住蹙了眉。
「還說不痛。」他不悅的輕斥,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冷情凝望著他,久久,才緩緩一歎。「我爹娘方才來找我。」
「是你爹打的?」火梵冥語氣有漸凝的風暴。
「是我活該,愛逞強,所以討打。」冷情苦澀的一笑。
「怎麼回事?」
「爹說寶兒……哦,寶兒是我的雙胞胎弟弟,爹說他被人抓走了,而那些人要我去換回弟弟。」
火梵冥眉頭緊蹙。「是誰?難道又是公主?」
「我不知道。」
火梵冥嚴肅的看著她,「他們該不會就約在登天崖吧?」
冷情的表情讓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驀地起身離開床邊,背對著她站在窗前,不發一語。
「相公……」冷情連忙坐起,她知道自己傷了他。
「原來你所謂的夫妻就是這樣?大難來時各自飛?」火梵冥低語。「還是……我在你心裡是只能同甘,無法共苦的丈夫?」
「不是的,我只是……」冷情搖著頭,踉蹌的下床來到他的身後,想要抱住他,卻被他猛地回過身來給嚇了一跳。
「或者,你所謂的生生世世根本就是空話?無法同甘共苦的夫妻,要什麼生生世世?!」火梵冥對著她吼。
冷情衝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她一連迭聲的大喊。「我當時只是寒了心,被我爹娘傷透了心,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爹娘對我不屑一顧,眼底心裡總是只有弟弟,就連最後……最後要我的命抵弟弟的命時,他們也沒有一句好話,就算是違心之論,我也不在乎啊!可是……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__」淚水像決堤般傾洩而下,十幾年來的心酸終於化為淚水。
火梵冥心酸的擁住她。「你還有我,你人生的意義就是要與我相遇,與我共結連理,今生今世,乃至生生世世都要與我相守,不管如何,就算你失去了全天下,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就像你信上所說的,不離不棄。」
「對,我還有你。」冷情埋頭在他懷中,擷取他的溫暖。
「情兒,別再這樣了,你傷了我的心。」將臉埋進她的發中,火梵冥以幾乎折斷她骨頭的力量擁緊她。
「對不起,不會了,對不起。」
「好,這次我就原諒你。現在,我們就來想辦法把你弟弟救出來。」
「你願意幫我?!」
「為什麼不願意?」火梵冥失笑的望著她。
「我還以為……」
「救是要救,不過……」他輕撫著她依然紅腫的臉頰,眼底的風暴又開始凝聚。「該算的帳,我不會忘記,就算他是你爹也一樣。」
第十章
京城皇宮
璿厲怒氣衝天的瞪著站在面前的妍湞公主。
「妍湞,朕記得朕警告過你,最好不要動壞念頭,看來,你把朕的話當馬耳東風了!」
妍湞公主心下一凜,該不會……東窗事發了吧?
「皇兄,臣妹不知道皇兄指的是什麼?」
「你還裝蒜!你唆使護衛綁架護國侯的夫人,此事護國侯已經呈報朕,要朕秉公處理了,你還有什麼話說?」真是令人痛心啊!
「臣妹……臣妹是冤枉的,明明是那個女人嫌棄火梵冥才留書離家出走的,怎麼又會扯上臣妹呢?」妍湞公主咬牙拒絕認罪,她不相信事情會敗露。
「妍湞,為什麼你會知道護國侯夫人是嫌棄護國侯才留書出走的?」璿厲挑出她的語病。
「這……宮裡傳的人盡皆知啊!」
「妍湞,護國侯已經找回他的夫人了。」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狡辯到什麼時候。
「什麼?!」怎麼會?以火梵冥的脾氣,看到那種信之後,怎麼可能再去找回那個女人?而且,那女人明明被別人救走了……難道是那個人將那女人送回京的?
不,沒聽說那女人回京了呀!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
「朕在想,你現在一定滿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事跡會敗露吧?」璿厲瞭然的說。「朕告訴你好了,護國侯在看了信之後,就知道他的夫人被綁架至江南萬花閣,於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連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在他夫人進萬花閣之前就找到她了,經由護國侯夫人親口供述,主謀者就是你,妍湞公主!」
「不可能!」妍湞公主驚退了一大步,火梵冥是何時出京的?她為什麼沒有得到消息?而且,那封信她檢查了不下十遍,沒有任何遺漏啊!
「事實如此,妍湞,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兄要臣妹說什麼?」
「妍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自己說,朕該如何處置你?」
「皇兄要為了一個賤婦處罰臣妹?!」妍湞公主不滿的問。區區一名卑賤的奴才,就算她殺了十個百個,又如何?更何況,她什麼事都沒有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