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曼曼喜歡這樣嗎?」
「主子你……」她吞嚥著口水,「你在做什麼?」
他神色自然,「我正在藉著行動表達出對妳最近所做的『正經事』的肯定,妳絕對沒有在貪玩,我可以保證,妳始終在為主子的幸福而努力。」
「不過曼曼……」他用深情到會讓她渾身生顫的眼神看著她,「妳不用再費神去幫我想像其他的幸福畫面了,我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當一個可以盡情逞威、發號施令的主子,身旁有一個乖巧溫柔,會全心全意伺候我,喜歡聽我說笑話,會在收到我的禮物時喜不自勝,會被我的吻給嚇得變傻的精靈女奴,如此而已。」
不只是發傻,曼曼腦袋裡壓根是一片空白。
「所以曼曼……」
莫強求眼神爍亮地再度傾身,往她那被嚇呆到忘了閉上的柔唇,再度印上他的印記。
「我的幸福,是妳!就只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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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俏精靈已經躲在瓶子裡幾天沒出來了。
莫強求不急不慌,也不擔心。
他明白那天給她的震撼衝擊太大了,她需要多點時間來消化完畢,以及想好接下來該如何和這不愛按牌理出牌的主子,安然無事地相處下去。
曼曼老愛說他和她之前的所有主子都不同,但她肯定沒想到的是,他還會不同到向她告白示愛。
回想起那天在聽完他的示愛後,曼曼那如遭五雷轟頂的表情他就想笑。
她的表情活像是看見世界末日,全然地不知所措。
她是喜歡他的,他早就看出來了,所以她才會更加不知所措。
從她偶爾會看他看到恍神的表現,從她對他發自內心無微不至的照拂,從她總堅持要親手做他愛吃的東西,很多很多的蛛絲馬跡,都讓他知曉了她的「秘密」。
她是個很單純的精靈,不像他。
莫強求眸光微暗,冷冷自嘲,是的,不像他。
或許他以前也曾像她那樣天真白癡,深信世間一切美好。
只是當他被踢出莫家大宅,當他經歷過那一個接一個的背叛,先是伊碇耀,再是玉瑤,以及身邊所有熟人甚至是街坊鄰居之後,他的心早已不復先前的單純柔軟,他也學會了對人保持距離,甚至於用計。
當然也包括了對他的精靈。
他對曼曼肯定有欲,那麼一具完美女神般的美麗胴體,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對她動生綺念。
再加上他徹頭徹尾就沒將她當神靈膜拜,而只當個女人看,那麼對她「性」趣高昂,自是肯定的事情。
那麼愛呢?他愛她嗎?
一個心口上傷痕纍纍的男人還有餘力再去談愛嗎?他不知道。
既然不愛,他幹嘛非要去招惹她?
去招惹一個不應懂愛,原該一切置身事外,很單純的只想為主人謀求幸福的守護精靈?
原因很簡單,他要利用她來扳倒伊碇耀,他要利用她對他的愛來打破她那絕不用法術傷人的原則,助他扳倒伊碇耀,好讓伊碇耀痛苦!
莫強求很明白,他和伊碇耀目前的實力相較起來,一個是螞蟻,一個是虎,他又心急著想要早點看到對方的悲慘結局,若想在最短的時間裡扳倒對方,除了曼曼的法術,還能有更快的捷徑嗎?
所以他要讓曼曼深深地愛上他,以他的喜怒為唯一行事原則,好利用她的愛,為他達成目的。
不是幸福的目的,而是報仇的目的。
他才不希罕幸福呢!那種虛無縹緲、既看不到又握不住的東西。
他只是想要報仇,僅此而已!
誰讓她那麼不上道,一開始就拒絕了他提出的報仇要求,逼得他只好對她迂迴用計耍盡心機。
既然只想報仇,那麼何以還要辛辛苦苦推車出去賣東西?
他冷冷地瞟了眼身前堆了滿車的水梨。
曼曼躲歸躲,但每日天還沒亮就會跑出來幫他備妥當日貨品,而在他回到家時,也一定會有著熱騰騰的飯菜,以及一桶溫熱的水在等著他。
她根本就放不下他的,他和她都心知肚明,她能躲在瓶裡,卻絕對躲不過她的心。
而他之所以要去兜售叫賣,一來是想讓他的俏精靈以為他願意放棄從前的一切,重新開始,二來是故意給伊碇耀一個聞訊找上門來找他麻煩的機會。
伊碇耀是不會對他善罷甘休的,就像是他,也絕對不會對報仇死了心。
他要伊碇耀聽見風聲尋來,然後看見他的生意做得不錯,活得很開心,最後按捺不住找人來挑釁,如此一來,曼曼的原則是絕對不主動去傷害人,但如果換成了是在「對抗惡勢力」呢?
而且保護的對象還是她喜歡的男人呢?
他就不信她還能繼續置身事外,袖手不理。
才出來賣貨沒幾次,他就感覺到有人在盯梢了。
不過沒想到伊碇耀那傢伙也真沉得住氣,僅僅派人遠遠盯著,由著他壯大實力,似乎想瞧他究竟能變出多少花樣,所以他始終不現身或是找人來挑釁找麻煩。
對方不動他亦不動,只是繼續佯裝毫無所覺地當他的快樂叫賣郎。
他還故意打出了個「莫家水梨」的招牌,擺明了是要讓伊碇耀知道他不怕他。
他整日笑口常開,風吹雨打無所謂,有沒有客人也不在意,好像能當個叫賣郎就已經是人生最暢意的事了。
他甚至還自創出一些叫賣詞,吆喝得可樂的,就好像賣東西對他而言,不過是在玩個遊戲。
讓那聽說他活得很好的死對頭,暗地裡恨得牙癢癢的,甚至氣到丟了幾筆生意。
但快樂是假的,開心是假的,在沒能扳倒伊碇耀前,他是不可能會有真正喜樂的。
他只是在挑釁,也只是在等待,等待著伊碇耀的沉不住氣,主動出擊。
他不能先喊開打,以免到時候曼曼責怪的人就會是他了。
此外,他也很清楚每回當他賣完貨後,就會有人跟蹤在後,意圖想找出他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