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軟化他娘,那得耗多少心血啊?
他等不及成親啦!
誰也別想再拖延他的婚事了!
「你娘回來了,我們當然得克制一點!」殷素薇拉高被子,包裹住自己全身上下不讓他染指。
「你不負責任!」
「我要先睡了。」無數次的前車之監警告她,對付他的最佳方式就是漠然處之,否則說來說去,最後吃虧的肯定是她。
「素薇,我們應該開始夙夜匪懈的奮發圖強……」
「你以為是在打仗嗎?」她捏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你對別人都不會那麼油腔滑調,為什麼對我總是如此頑皮?」
他翻身壓住她,既油滑又頑皮的舌尖探出口,放肆的舔著她的手指。
殷素薇嬌軀微震,被逗弄得身心發燙。「品修……你不老老實實的睡覺,我、我會趕你出去……」
「不要啦!給別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他要賴到底,與她耳鬢廝磨著,不時偷吻她的臉頰。
「你做出這樣的舉動,還有臉說出『你會不好意思』的話?」她羞憤不已,雙唇遭他濕熱的舌挑逗著,身體的力量源源不絕的讓他吸走了。
「做為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丟出房去,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滿意的驗收到她難以抗拒的成果,他不由得為自己日益精湛的調情技巧而讚歎。「素薇,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會心碎而死的∼∼」
「為什麼你愈說愈興奮?」她完全感受不到他有心碎的可能!
他溫熱的手掌肆意的游移在她柔暖的肌膚上,逐漸的褪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蔽體布帛。
殷素薇像是一攤水,融化在他剛強的身軀之下,用軟綿綿的聲調威脅道:「我會生氣。」
「盡量熱烈一些。」他揚起一抹盼望的笑容。
她若是嚴冬的冰雪,只怕也要消融在他粲然的笑靨中。「……你這個壞小孩。」跟他在一起,她永遠別想處於上風。
殷素薇再次領教到了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實。
「小孩?」咀嚼著不喜歡的字眼,男人味十足的魅笑在他俊俏的臉上顯露,不必光芒也能令身下的女人看明白他有多麼迷人。「是我不夠賣力嗎?你還沒感受到我已長大的事實嗎?」
意識到自己的牢騷話已嚴重刺激到他的自尊,進而激發了他的動力,殷素薇當下感到悔恨不已。她的雙唇難以躲藏,遭他張口包含;雙手被他禁錮在左右枕頭邊,讓她連想求饒都沒能耐了。
只聽他振作起勁的道:「今後我會更努力,請繼續支持我吧!」
隨即,她酥麻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讓他侵佔了,欲哭無淚的殷素薇只能任他擺佈,為所欲為。
*** *** ***
日正當中,整潔的寢房內,獨孤情與袁品修專心配合著,耗費半天工夫,引出了殷素薇體內的蠱蟲。
「修養三日,她會慢慢恢復健康的。」取出殷素薇身上的針,獨孤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觀看袁品修關切的抱著殷素薇仔細呵護的舉止。
毀素薇是袁品修的意中人?獨孤情歎為觀止的猜測,他簡直是為殷素薇著魔了,成天陪前陪後,無微不至,只照顧她一個。
看來他們兩人的好事將近了吧?
「獨孤小姐,請借一步說話。」袁品修幫助殷素薇平躺著,哄她休息後,轉向獨孤情做出離開的手勢。
殷素薇聽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萌生了挽留袁品修的念頭。然而任性從來不是她的權利,她只是睜著眼看著他們的背影走出門。
她忽然有點不舒服……想到獨孤情,她的家世、才華、名聲、容貌……皆勝她一籌,袁品修應該匹配如此完美的女子,而不是殘缺的她。
自卑的人兒心一酸,躲進被窩,明知自己沒有沉溺的資格,但現在的她是真的不願放開袁品修。
除了他,她不可能為別的男人動心、流淚,甚至死而無憾。
門外傳出一陣低語聲,袁品修正與獨孤情談話。
殷素薇很想聽聽他們談話的內容,於是緩緩的起身。
不料,外頭的袁品修立即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動靜。「素薇,你要什麼?告訴我。」
他關懷的話語令她的心裡泛甜,教她怎能不沉溺在他的柔情中?
「素薇,你不休息嗎?」袁品修感覺到她難以靜心,索性開門而入告訴她,「獨孤小姐已經答應幫我們圓謊。」
「圓謊?」殷素薇詫異的從被窩中探出臉,求證般望著獨孤情。她準備和袁品修聯手共同欺騙他娘親?
「嗯,我會向明陽公主說,殷姑娘疑似有身孕了。」獨孤情頗有成人之美的意思,站在門口,送給殷素薇一個柔和的笑容。
殷素薇感到受寵若驚,說不出的感動油然而生。「你知道我是殷家的人,不僅醫治我,還處處幫我,你不難受嗎?」
獨孤情沒想到自己的舉手之勞,會對殷素薇的影響如此之大,她憐憫的看著傷得體無完膚的殷素薇,溫和的告訴她,「醫者本就是為了醫治而存在的,何況我生長在東方,你爹本事再大,也沒能從北殺到東去啊!」
袁品修接著獨孤情的話,「那是需要不少車馬費。」
原本嚴肅而感傷的話題,經過他這麼一插嘴,氣氛全沒了。
「我得去備藥……」清談了幾句,獨孤情便告辭離開。
乍膳時間已至,躺在床上的殷素薇腹內發出輕微的饑鳴,她難為情的低著頭,在他的照料下,她整天只知睡與吃,過得比豬更墮落。
而豬尚且會生豬崽子,她呢?有什麼用?
殷素薇窘迫的瞄了袁品修一眼,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出為他生兒育女的景象,倏地,她羞紅的臉愈加火燙。
「餓了?」怎麼她突然臉紅氣喘,是在想什麼壞事嗎?「我找人伺候你用膳吧!」
待會兒他得去和獨孤情一起收服娘親,爭取婚事!
「品修。」殷素薇摸了摸緊套在他手上的鐲子——不露縫隙的禁錮著他的手腕。他一定戴得很難受,卻始終不肯拿掉。「獨孤小姐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