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你老婆?」德籍副總指著朱雲朵,眼神中明顯的不相信。
柴曉峰拉起朱雲朵的手。「她是我的老婆,我們還有一個兩歲大的女兒。」
朱雲朵一嚇,不小心將擱在桌上的酒杯給打翻了。
顏立立連忙用國語說:「雲朵,我什麼都沒說。」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朱小姐還沒結婚。」德籍副總的口氣也大聲了起來。
「談生意就談生意,幹什麼問女秘書的私人電話,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你才給力昌代理權?」柴曉峰真的發起酒瘋。
「曉峰。」汪兆謙雖然也喝很多,但至少比柴曉峰還要清醒,他連忙制止柴曉峰的胡言亂語。
德籍副總氣到整個人站了起來。「你不要拿不到代理權,就說這種混帳話。」德籍副總甚至飆出了髒話!
「不准你給那個老外電話!」柴曉峰這句話是用國語對著朱雲朵說的,以至於德籍副總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吼什麼。
朱雲朵怕柴曉峰繼續鬧事,這樣對雙方都不好,她更怕才剛談好的代理權就這麼毀在她的手中,那她就太對不起姚爾天了。「對不起,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家,我們先離開了,真的很抱歉。」
朱雲朵用英文說著,然後拉著柴曉峰就走出飯店。
來到飯店的大門口,朱雲朵不耐地說:「你幹什麼發酒瘋?老說我是你的老婆,我們明明已經離婚了,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我有想吐的感覺。」柴曉峰不想在這裡和她談這種事。
「你可千萬別吐。」她揚手攔下計程車,算了,等他酒醒再跟他說清楚。
「我盡量。」他上了車,跟司機報了住址,然後就這麼大方自然地將頭斜靠在她的肩上。
她又不能強勢把他推開,在計程車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她可不想讓司機有笑話可以看。
怎麼會這樣?他的酒氣全隨著他的呼吸侵佔著她整個神經,她不該和他單獨相處,偏偏又和他單獨相處,這該怎麼辦呀?!
第八章
計程車在半個小時後來到柴曉峰住處的樓下,朱雲朵替他付了車錢,才扶著他一起下車。
她早已聽說他搬出父母的家,現在是一個人住,可無論他住在哪,她都不想再跟他單獨相處。「你自己上樓吧!我得走了。」
她輕輕扶正他的身體,他卻身體一晃,全身的重量就這麼跌到她嬌小的身上。「你……」
她差點支撐不住他,幸好他及時抱住了她。「我頭好昏。」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當年他同情她,所以娶了她;現在立場互換,他就等著讓她來同情他,只好使出這種裝醉的爛招。
她剛剛不該獨自把他拉離飯店的,至少得再拉著立立一起,現在可好,她又不能把他丟在這裡,萬一他在大馬路邊睡著。「我送你上樓。」
她只好扶著他來到警衛室,保全一看到柴曉峰,立刻打開大門。
「你家在幾樓?」她看著這棟豪華的大樓。
「十樓。」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為了不讓她太吃力,他已經抽回了靠在她身上的力量。
她扶著他往電梯走進去。
電梯裡的大面鏡子映照出她一手環在他的腰上,而他一手擱在她肩上的親密模樣,她的心狂跳著,小小的空間讓她的呼吸都覺得窘迫。
他微閉著雙眼、濃眉擰皺著,情景好像回到三年多前的年終聚餐,她也是這樣扶著他來到飯店的客房。
她有些心慌害怕,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吸引著她,她到底該怎麼辦?難道得辭去工作,帶著柔柔躲他躲得遠遠的嗎?
嗶一聲,電梯到十樓了,她又扶著他走出電梯。「你家在哪一邊?」
他比了比左手邊的大門,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在努力對焦中,他先用晶片卡開鎖,再用兩支鑰匙才打開兩道鎖。
她扶著他走進玄關,玄關的燈自動感應的亮了起來,她再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她轉身想走,他卻一把牽住她的手。「雲朵,我好渴。」
他沒有醉,如果裝醉可以試探出她的心意,那他想繼續裝醉下去。如果她真的對他已經絕情絕意,她大可把他丟下不管,她根本沒必要留下來。
朱雲朵重重歎了口氣,還是爭不過自己的心軟。「廚房在哪?」
「在你後面。」他虛軟的說。
她先找到客廳的大燈開關,室內的燈一亮,她沒心情去欣賞屋內的擺設就走進廚房,摸索了一會兒才在廚櫃找到茶包,替他沖泡了一杯茶。
她將茶擱在茶几上。「等茶涼了你再喝,我真的得走了。」再不走,她很怕自己走不了。
事情做錯一次,只能說是不小心;若再錯一次,她就得去撞牆了。
「雲朵……」
他的聲音是這麼的無助,她只好停下抬起的腳步。
「柴副總,晚安。」聽不見、聽不見,她只好逼自己狠下心,腳步一邁……
他的雙手卻從後頭環上了她的腰,整顆頭就這麼掛在她的肩膀上。「我想吐……」
「喂,你別吐在我身上!」她急急轉過身來,努力用瘦小的身體撐住他。「廁所在哪?」
他的唇邊噙著一抹笑意,只是沒讓她看見。「在廚房旁邊……」
她只好又抱上他的腰,將他往浴室裡帶。「好啦∼∼你吐吧!」她帶著他來到馬桶邊。
「我想洗澡,我好熱,好不舒服。」他繼續嚷叫著。
她在心裡拚命地哀號。「你洗,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她的腳才跨出一步,他的大手又纏上了她的腰。
「雲朵……不要走……」
這樣的場景為什麼這麼似曾相識?她為什麼還是逃不過他的魔掌,他一定是擁有強大的法力,不然她幾次要走,為何都走不了?
「你別這樣,你放開我!」她在害怕、她在恐慌,她只好用盡力氣大聲地叫出聲來。
「雲朵……」他喃喃叫著她的名字,大手捧著她的雙頰,他以專注無比的眼神看著她。「你是我的老婆,我那張離婚證書根本就沒有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