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狼」又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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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請問找誰?」

  「童老師。」

  「你是誰?」她有點疑惑,因為聲音相當熟悉,她卻記不得是誰。

  「我?還有誰,正牌宋太太!」

  盼盼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周佩珊。「喬楠已經跟你離婚了。」

  話筒那端傳來陰森森的冷笑。「你也別得意,你可知道喬楠他媽媽為何交代他一定要生個兒子?你可知道喬楠為何一定要先立遺囑?」

  「你怎麼知道喬楠要立遺囑?」盼盼驚訝地反問。

  「不必管我如何知道的,回答我的問題!」

  那女人,總是囂張到不行。

  「一定要生兒子,這是老人家的傳統觀念,」盼盼口氣冷淡的回答她。「先立遺囑,因為喬楠為人謹慎。」

  「錯了!」冷笑聲更猖狂。「這件事只有喬楠和他的老婆可以知道,當然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我說的話你不一定相信,所以,你可以打電話到美國給喬楠的堂叔,你是喬楠的新太太,有資格知道,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電話掛斷了,但盼盼仍握著話筒發怔,許久後,她終於放下話筒,拉出抽屜找出喬楠的電話聯絡簿,翻開尋找……

  半個鐘頭後,她再次放下話筒,表情是恐慌、不知所措的。

  「他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我不能生啊,他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她失措地喃喃自語,第一次為了不能生育而感到憤怒和痛苦。「不,不,我非得幫他生個兒子不可,醫生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並不是完全不可能,說不定……說不定我現在就有他的孩子了……」

  她捂著自己的小腹,目光猝現驚喜之色,「對了,我已經三個月沒來MC了,一定是懷孕了,我一定是懷孕了!」聲落,她立刻跳起來衝出書房。「我要去告訴喬楠這個好消息!」

  因為她「懷孕」了,宋喬楠決定不立遺囑了。

  但是,宋喬楠平安度過手術之後半個月,有一天,她正要下樓梯,突然覺得下面濕濕的,低頭一看,褲子上一片殷紅,心頭不由一沉。

  「不!」她呻吟,腦袋忽覺一陣暈眩,禁不住整個人往下倒。

  她「流產」了,但每個人都說她根本沒有懷孕。

  不,她怎能沒有懷孕,她當然懷孕了,無論如何,她非替他生個兒子不可,不然菁菁會……菁菁會……

  於是,三個月後,她又「懷孕」了。

  然後又「流產」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懷孕」……「流產」……

  大家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揣測她的異常行為,沒人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心理上的折磨,也沒人注意到她日漸消沉的精神,除了和菁菁三姊妹在一起時她還笑得出來,其他時間她根本扯不出笑臉。

  連大哥、大嫂都無法理解她是怎麼了。

  「盼盼,你到底是怎麼了?」童秉仁憂心地望住唯一的妹妹。「你也知道自己不能生的不是嗎?」

  「不對,我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可以生。」盼盼喃喃道。

  「但醫院證實你根本沒有懷孕!」

  「不,我是流產了!」

  「盼盼……」

  見盼盼滿臉痛苦與無奈,夏馨雨毅然制止童秉仁再說下去。

  「秉仁,不要再說了,無論如何,我相信盼盼一定有她的原因,雖然她說不出口,但做哥哥、嫂嫂的我們,只要盡全力支持她就是了!」

  「謝謝你,大嫂!」盼盼感激的哽咽了。

  而宋喬楠,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更常用深沉的眸子凝視她,幸好菁菁三姊妹仍相信她不變。

  「菁菁,你們相信媽咪嗎?相信嗎?」

  「相信啊!」異口同聲,毫不猶豫。

  「謝謝!我最愛你們了,謝謝!」盼盼抱緊了她們三個,熱淚往下滑。

  只要有人相信她就夠了,因此,她又「懷孕」了……

  *** *** ***

  書房裡電話響了,宋喬楠尚未下班回家,盼盼趕緊跑去接聽。

  「請問找誰?」

  「我說童老師,聽說你又『懷孕』了,嘖,可真是一流的說謊家呀!」

  又是那個女人!

  「我沒有說謊!」

  「沒有嗎?明明是不能生的女人……」

  「我不是真的不能生,我……我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

  「百分之一?那根本就是毫無希望。」

  「不,我已經懷孕了!」

  「你說謊!」

  「我沒有!」

  「說謊!」

  「沒有!沒有!沒有……」

  第六章

  「原來她都知道了!」男人呢喃。

  「她果然是為了你,」廖大夫也明白了。「因為太渴望為你生個兒子,她真的認為自己懷孕了,不是說謊、不是作戲,她是真的那麼認為,跟你要不要立遺囑毫無關連,只是時機湊巧罷了。而且……」

  他目光注定男人,帶著笑意。「她和你結婚,只因為她愛你。」

  男人低歎。「我不知道,她從來沒告訴過我,我一直以為她是為了菁菁她們三個。」

  「那應該也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她愛你。」廖大夫的語氣非常肯定,是專業的口吻。「如果僅僅是為了那三個孩子,她不會那麼快答應你,因為她太年輕了,年輕女孩子只會為了愛結婚。」

  「為了愛嗎?」男人從西裝口袋掏出一顆軟糖,有點啼笑皆非。「只因為我愛吃糖果?」

  廖大夫失笑。「你不知道大男人愛吃糖果很特別嗎?」

  男人再歎。「現在我知道了。」

  廖大夫望著躺椅上的女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男人溫柔的輕輕拂去飄落在女人臉頰上的髮絲。「現在,該替她『治療』了。」

  「那麼,你希望我如何治療她?」

  「問我?」男人眉宇蹙起來。「我一得知她出車禍,第一時間就趕回來看她,你卻不許我見她,只准我半夜偷偷摸摸去探視她,直到出院那天才能親自來接她,說什麼是為了今天的催眠治療,好,我都聽你的,現在你卻反過來問我該如何治療她?醫生是你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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