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關於一個名叫愛情的陳腔濫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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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微笑殺傷力真是驚人啊!

  「我還有事,不打擾你了。」0K!見好就收,以後有的是時間。

  「以後要常來輔導中心喔!我看你蠻親切的,」她揮揮手。

  親切?也許吧!

  參加這個義工,也許有著很多好處!眼前不就有一個?

  「我走了,再見。」我還她一個微笑,讓她也嘗嘗男人的殺傷力。

  「拜!」似乎沒多大作用,她回到座位上繼續織她的圍巾,完全無視我的殺傷力。

  有個老朋友說得好:江席倫是個牲畜無害,單純可憐的人,請大家放心……

  老朋友說這句話的同時,在場的女生一致猛點頭。

  沒錯,從小到大,認識我的女生絕不會把我當成男朋友候補之一。

  不是把我當成好姐妹(別誤會,我沒有那種嗜好!)就是沒興趣。

  什麼叫做興趣?看了會讓你有「那種」興趣?還是我沒有所謂男人的吸引力?

  我知道,要吸引一個女孩子的青睞,除了要夠帥夠幽默夠風趣夠有錢夠閒外,還要當免費的出氣筒。

  以上,我只有夠閒。

  唉!難怪沒興趣羅!

  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我還是把我的殺傷力歸咎成用在不適宜的情況,所以對方才沒有動靜。

  沒關係,反正你已經一步步走人死亡的界限了……

  收功完畢,回到宿舍後,將此事完整報告給我的兩名室友。

  「參加義工?沒興趣。」瘦瘦帥帥的阿慎率先發難。「你怎會去參加義工?你不知道義工就是沒領錢,做白工的嗎?」一向以金錢為首先考量的阿慎會說這種話並不奇怪。

  「我想,是你的思春期到了吧?」胖胖酷酷的阿哲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是因為那個叫張可書的關係?」話一說完,便和阿慎使個眼色。

  阿慎彷彿明瞭阿哲的意思,兩人相視而笑,搞得我一臉尷尬。

  「喂!你們說到哪裡去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但我絕不承認,一生浪蕩二十個年頭,怎可為一個女孩污蔑自己的名節呢?只是……

  我以為小說或電視上所描述的愛情故事都是騙人的,直到親身經歷後,才瞭解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我已深深的感受到那時的感動。

  她並不是屬於清麗脫俗的美,而是屬於一種……優雅的美。

  那時的感動,已埋藏在我心中。

  再度相視,你給我的是一朵微笑,還是不見以往的冷漠?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阿倫就慘了。」阿慎說完,又看著我,一臉哀悼朋友陣亡的表情。

  「慘了?為什麼要說我慘了?」

  「因為你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所以我敢跟你打賭,你這個初戀一定會失敗!」阿慎說得斬釘截鐵。

  天啊!這是什麼朋友?還沒開始就先詛咒別人死。

  「兄弟,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世上的男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初戀都是失敗的,尤其像你這種典型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阿慎說得頭頭是道,更是讓我膽顫心驚。

  「阿慎,別把阿倫的膽子嚇跑了。」阿哲拍拍我的肩膀。「阿倫,如果你覺得她很不錯,就放心追吧!需要幫忙的地方說一聲,我幫你。」

  「真的?」我最需要的就是這句話。

  「真的。」阿哲鄭重的說道。

  *** *** ***

  過了幾天,我收到一張由學生輔導中心寄來的通知單,表示將舉辦盛大的歡迎新進義工派對,請務必參加。

  我注意到信末的署名。

  活動部長:張可書

  原來她是活動部長啊!

  時間是今天晚上。我看看手錶,還有一點時間,回宿舍洗個澡換個衣服應該足夠。

  事不宜遲,我加緊腳步直奔宿舍。

  附帶一提,我所住的地方是距學校不到十分鐘路程的公寓,與阿慎及阿哲共同租下,三房二廳,租金便宜,實屬學生租屋優良選擇。

  晚上六點鐘,我準時來到學生輔導中心,正準備向大家打招呼

  時……咦?怎麼沒人?

  我左晃晃右看看,還是沒人,難道我記錯了?

  翻開通知單一看……明天才有歡迎派對!

  我這種粗心的毛病還是沒改過來啊!

  無奈搖搖頭,正準備回去時,竟看到張可書坐在花埔前的木椅上,望著天空不發一語。

  她紮起的馬尾隨著風輕輕搖動,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孤單、那麼寂寞。

  「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裡?想心事?」我輕輕走向她,並用一種以前從未用過的溫柔聲音說著。「我還以為今天是歡迎派對呢!結果我搞錯了,哈哈!」

  我好像白癡一樣說著冷笑話。

  「最近好像常常看見你。」她說。

  「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在哪裡遇見你?

  「就在崇德大樓裡,我看你打桌球打得很專心,所以沒有叫你。」她微笑說著。

  「這樣啊!」開玩笑,那可是跟阿慎賭一客牛排的戰爭耶!

  「你好像很不開心。」

  「咦?」

  「我看得出來,你好像承受許多壓力。」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她的眼裡,我可以感覺到她在壓抑著某些事情。

  「你怎會知道?」她驚訝地問我。

  「心有靈犀吧!」我笑著。

  「你有興趣聽嗎?」

  「你說,我聽。」我點點頭。

  她深呼吸幾次,略停頓一下,思緒彷彿飛到很遠的地方,不存在任何空間或任何時間,猶如旁觀者一般把主角心裡的話用力地掏盡。

  我寫了一首沒有歌詞的主題曲,只有傷心,沒有話語。

  她娓妮道出家中的情況,因自己身為長女需要背負著許多責任,無形中成為她的壓力,卻無處宜洩。

  「我爺爺很疼我,每年的暑假和寒假,我都會到他的果園幫忙,聽著爺爺說著家裡的事、將來的事……每次一想到我爺爺,我真為他叫屈,他的年紀這麼大,都沒辦法享清福,老是在叔叔嬸嬸之間煩惱、怨歎……」

  她幾乎把家裡的人通通說了一邊,包括住在家附近的親戚,自己是如何對他們的行為感到無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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