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唐少守要去那裡,但肯定與她臉上的傷有關,她怕他去找上官依依。
「我要那女人付出代價!」
「你不要去……」拉不住他衝動的身子,任家雨不顧一切地死命由背後抱住他的人,「不要去。」只是一點小傷,幾天就會好了,他何必生那麼大的火氣。
那高大的身軀明顯一震,感受她突來的貼近,粗重鼻息不定,在幾個深呼吸後,唐少守轉身,目光鎖住她。
她不語,不去多看他眼裡閃過的種種複雜情緒,是憐惜,是不捨,還是獨佔?
她分不清,那麼就不去分了,反正打都打了,她不想再生是非。
上官依依的氣焰,她得罪不起,也惹不得,如同上官依依所言,她只想等唐少守厭倦她後,再重回她單純平凡的日子。
眼前唯一教她放在心上的,只有弟弟開刀的手術費,其餘的一切她只能置之不理,也只能避開。
倔強的她教唐少守忿然狂吼,隨即抱她上樓,走進其中一間臥室。
「去洗澡!」見她猶豫,似要反抗的退了一步,他再聲恐嚇:「還是你要我陪你一起洗?」他是不介意,只要她能承擔那後果。
「不要!我、我想回家。」
「不准!」
「我沒有衣服……」離他一步遠的距離,依舊感受他吐出的熱氣,急喘的胸膛一上一下,汗水浸濕他的襯衫,絲質的黑色布料沾上他結實胸膛,汗水更不罷休的由他額間冒出,熱了他,也教她發慌,這一刻偌大的房間因為他的存在而顯得狹小。
唐少守轉身從衣櫥裡拿出另一件絲質白襯衫,任家雨卻遲遲沒有伸手接過,「不要逼我失去理智!」
今晚的妒意過重,他生著一堆無關緊要人的醋,而這全都是因為她!
他被她給搞得心亂,明明胸有成竹的將她揉在手心,為什麼他的心卻揪得比誰都緊,一刻都無法放下,像被人拋在半空中懸著,那心,緊得發疼,疼得他發暈、發狂……
拿過襯衫,急忙跑進浴室,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驚得像是要躍出心口,背倚在門上,手也緊緊捉著襯衫。
那是什麼?在唐少守眼中閃的是陌生,又是熟悉的熱火在跳動。
熱水濕了她的頭髮,身上的洋裝早教她脫去,赤裸著潔白的身子泡在浴缸裡,而臉上的傷,因為灼熱而感到刺痛。
她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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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浴室的門打開,只著寬大襯衫的她尚未步出浴室,即見沐浴過後的唐少守背向她坐在床沿,半濕的頭髮還滴著水,幾個月過去了,他的頭髮長長了。
「過來。」唐少守沒回頭看她命令道。
他身上只著浴袍,結實有力的小腿露出,低頭的他不知在翻弄些什麼,而她沒得選擇的只能一小步一小步朝他走近。
來到他面前,她才知道,床沿的單人椅上,擺了急救箱,他正在翻找裡頭的藥水。
「坐下!」
他想為她消毒敷藥嗎?修長的手指翻了又翻,終於找到他要的雙氧水。
「我可以自己來。」沒習慣被人如此照顧,她推拒著。
不理她的推卻,唐少守二話不說,拉她坐在大腿上,困住她掙動的雙腿,粗聲道:「別亂動!」打開雙氧水的蓋子,沾上棉花棒為她消毒。
「痛……」突來無預警的刺痛教她疼得鎖眉,明知會痛,卻不知會痛得如此難受。
「忍一下。」他竟輕吹她的痛處,想要化去些許不適。
唐少守抹掉雙氧水,又重消毒一次,這才小心翼翼的為她塗上藥膏,貼上紗布,黏好繃帶,動作不算熟練,卻是輕柔的不至於弄疼她。
這過程,任家雨的身子縮在他懷裡,雙手緊捉寬大浴袍的領口,嘴唇抿緊,雙眼緊閉,更可以說她全身都是緊繃的。
「好了嗎?」感受不到他的碰觸,任家雨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唐少守炙人的黑眸,深不可測,像要蝕人。
「還疼不疼?」捏住她下顎,抬起她避開的視線,要她直視自己。
她輕晃了頭。
「下次不准再受傷了,懂嗎?」他的臉壓低,嘴唇正好落在傷口上,印上一個很輕很柔的吻,同時也吐出一口沉沉歎息:「你這樣我會擔心。」他的頭枕在她肩上,耳畔傳來他低沉嗓音。
他在說什麼?擔心她?他在擔心她嗎?
意識到兩人有多親密,根本算是衣衫不整,她坐在唐少守的腿上,而他的手摟住她的腰,似有若無的在腰間移動。
貪婪嗅著她身上清新氣息,吻上她潔白的頸項。
他的女人,誰都不准動一根寒毛!
她不肯承諾,只是伸出手擋住他逼進的臉龐。
「你的戒指呢?」剛才還被他姐問及的戒指,早不見蹤影。
「我、我放進包包了。」
「為什麼不戴?」他作勢要拿過她的包包,任家雨連忙阻止,她的舉止教他挑眉心生疑惑,「怎麼了?」
「你要送我回家了嗎?」戒指早不在她身上,已經被上官依依強行奪走。
「今晚你要在這裡陪我。」
任家雨的眼眸隨他一字一字吐出的話而閃過驚慌,「我明天還要上課。」況且明天下午她還要去打工,不能在這裡多待,表哥回家若是沒見著她,肯定會心急。
「請假。」
「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嗎?」今晚他沒打算放過她。
「不、我不要!」
那意喻太明顯,他要她,強烈的慾望在兩人之間燃燒。
見她開始掙動身子,唐少守輕易制止,旋身將她置於床上,在她未能來得及翻身逃開時,健壯身軀早已壓上,壓得她難以呼吸。
「你放開我!」
「我說了,這一次就算你哭,我都不會停止。」
「你別這樣……」慌亂的手腳又踢又拍,只想掙開他的箝制。
「今晚我不讓你走,也不准你拒絕我。」他的吻侵略她的唇,舌頭頂開她緊閉的唇瓣,不溫柔的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