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興趣呢?」
「工作。」除了工作,她也想不出來二哥到底有什麼可以拿出來一提的興趣,「啊,對了,賺錢算不算?我二哥賺錢能力可是無人可敵,根本就是一台標準印鈔機。」她家的資產在二哥接手後,已經不知又是幾倍翻漲。
「那他有什麼朋友嗎?」
「有啊,學生時期最好的朋友叫黑天門,是個國際刑警,不過你可能沒見過,他一年難得回台灣一趟。」
孟飄兒偏頭再想,「那他有沒有什麼壞習慣?」
「有啊,是人怎麼會沒有。」崇未雨一臉被她打敗的模樣,「只是你剛好沒見過。」
「是什麼?」
「下床氣,剛下床的半個鐘頭最好別跟我二哥說話,免得自討沒趣還要被他凶。」她就曾經受害過。
是嗎?
四年來,他永遠都比她早起,所以她沒感受過他的起床氣,不過看祟未雨那付驚恐表情,她似乎可以猜想有多嚇人了。
「飄兒,你問這些幹什麼?」見她拿出筆記本拉拉雜雜寫了一堆,崇未雨心裡更是納悶。
「沒有,只是突然想瞭解你二哥。」
她拿過零食,學崇未雨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不管崇未雨再問什麼,她都只是以笑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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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約她到一家沙龍SPA中心,不習慣讓外人碰觸身子,她只站在角落等著,當服務人員離去後,母親指了指身邊的位子要她坐下,「你問到了?」
「嗯。」將筆記本拿出來遞給母親。
「他親口跟你說的?」
「不是,是他妹妹跟我說的。」崇震天已經有好多天沒回去住處,也沒有見她了。
李母翻開筆記本,裡頭仔細的記戴崇震天的生活習慣,日常作息,她看得滿意,將筆記本收進手提包裡。
「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問崇震天嗎?」
她搖頭。
「還不是為了霜霜,她都二十五了,連個交往的對象都沒有,如果她能跟崇震天配成一對,那不是很好嗎?」李母自故說著,全然沒發覺孟飄兒放空的表情。
「你希望他們交往?」
「當然了,霜霜的好誰能跟她比,而這些天,她跟崇震天為了慈善義賣的事天天見面商討細節,晚上還都相約用餐,照這麼發展下去,要成為男女朋友根本是指日可待。」而孟飄兒提供的資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孟飄兒覺得心裡好酸,酸得發澀。
「你以後如果沒有事,不要找我見面,免得別人起疑我跟你的關係。」她最怕的是自己的丈夫得知她還有個女兒。「你覺得我很偏心是不是?但是你不能怪我,如果你父親曾經對我好一點,爭氣一點,那麼我今天也不會拋下你跟他來台灣,更不會再婚,因為我現在的丈夫對我很好,而我唯一能回報他的就是好好善待他的女兒。」
那她呢?
她也是女兒,為什麼母親狠心丟下她?
「況且我丈夫的身份有頭有臉,如果我認了你這個女兒,到時候被人家知道你在給人幫傭,這教他的面子往那裡擺,你懂嗎,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不懂,她一點都不懂,但她無法出聲反駁。
她這時才明白,原來母親找她並不是想見她,其實只是為了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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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孟飄兒拿著電話,不知道該不該撥電話?崇震天曾說過,她可以找他,但他有空陪她嗎?
鼓足勇氣,她按下電話,心情緊張地連著深呼吸。
當電話鈴聲響了二聲,電話被接起,「你好,請問崇震天在嗎?」
「崇先生不在,請問你那裡找?」
「那他什麼時候回公司?」
「不確定,他跟人出去吃飯,可能要下午才會回來。」
「哦,那沒事了,再見。」
「小姐,你要留下姓名嗎?」
「不用了,謝謝。」
掛上電話,她緊盯著行動電話,想起母親說的,他跟李霜霜天天見面,難怪他沒空陪她了。那他現在是不是也正陪著李霜霜?
第七章
迷濛中,似乎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孟飄兒揉了揉眼睛,月光照映的房裡,只見崇震天立在房中央更衣。
看看時鐘,都一點多了,他怎麼會來?
「醒了?」
她趕緊閉上眼睛假睡,怕他見著自己哭得紅腫的雙眼,直到他裸著上半身,走進浴室後,她再躺回床上,不懂他為什麼沒回家?
十分鐘後,崇震天躺在另一側,攬臂將她摟進懷裡,「你今天打電話給我?」
他怎麼會知道的?
孟飄兒眼睛張眼,「秘書說你出去了。」
「為什麼找我?」
她從沒主動找過他,今天的反常教他沒來由地在意,中午跟黑天門用過餐後,秘書提及來電的事,他以為是未雨,回撥電話後才知道不是。
那麼唯一的人選就只有她了,異性裡知道他專線的人只有三個,去掉家人,就只剩下她了。
只是他等了又等,直到夜深,都還不見她再來電,所以他來了。
「我忘了。」她仰頭看他,好不容易才平復的心情,怕他再多問,所以她傾身吻他,想轉移他的注意。
誰知,她的吻是吻了,崇震天卻只瞇眼看她,黑暗中那眼光深沉,教她不敢直視,「你今天去那裡了?」
「百貨公司。」
「一整天?」
「嗯。」
她在百貨公司裡一層樓一層樓逛,一個專櫃一個專櫃看,直到天黑才回來。
「你買了什麼?」
「沒有。」
「一樣都沒買?」
她的手解著他的睡衣扣子,挑逗地探進他胸前撫摸,因為這樣,崇震天的聲音變得瘖啞低沉,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但他沒有阻止。
「那裡的東西都好貴,我捨不得買。」逛到母親上次帶她去的珠寶店,她還特意佇足,望著上回見到的手鏈,卻還是不敢買。
「你想買什麼?」她從沒要求他買過什麼東西,第一次聽她逛百貨公司,他突然心血來潮想買東西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