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裡閃耀的怒火,成為他女人後,多多少少知道什麼方法可以教他快些平去怒火,所以她的唇,帶著試探地吻上他的薄唇,小手探索地撫上他糾結平滑的身軀。
「你在玩火?」
問不出結果,怒火難耐的崇震天將所有的怒氣粗暴地發洩在她身上,要她為自己的沉默負責。
當他粗蠻地抱她跨坐在自己腰際,細喘吁吁的孟飄兒咬唇,想要反抗地掙動了下。
「想去那裡?」他粗吼,鋼強般的鐵臂定住她的身子,不讓她離開,眼眸閃著熾人的慾火,床上的糾纏,她總是習慣為被動的一方,只要順從他的挑逗,滿足他的慾望,他從不強求太多,可今晚的他,像是狂野猛獸,強悍得教她難以招架。
夜半的窗外,冷風狂掃,而房裡的熱火卻是狂燃不休,欲罷不能。
五年的第四年過半,崇震天感覺,他懷裡的孟飄兒似乎離自己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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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崇震天提早下班了,為了陪李霜霜參加慈善晚會,本是打算回家換套西裝的他,不知不覺車子就往這裡開,當他發覺時,人已經下車了。
見到孟飄兒站在院子的小魚池邊,微風輕吹她的衣擺,瞧她喃喃自語對著池子說話,崇震天一步一步走近。
四年多的歲月將她少女的青澀褪去,而今的她多了抹女人的嬌羞,大學畢業後,她除了偶爾外出,大部份時間都待在屋裡。
除了他,她連個親近的朋友都沒有,他給的時間總是少之又少,而她不貪不求,對他從未有過他求,不同於其他女人,她教他難以捉摸。
一抹好奇,想一探究竟,她在喃喃自語什麼。
還是一身輕薄,明明就要她多穿衣服,上回淋雨回家後感冒至今還未完全痊癒。
一陣輕風吹過,他沒出聲,可惜熟悉的煙味已經飄進孟飄兒鼻間。
驀然回頭,崇震天發現笑意由她臉上淡去,而後只剩悵然。
訝異他的出現,她沉默沒有多問,四年來,在他面前,她的沉默已經是種習慣。
手裡的魚飼料剛好喂完,剛下過雨的天氣更濕更冷,天空還不時飄過片片烏雲,沉重地像是要掉落。
崇震天走近,將她擁進懷裡:「你剛在想什麼?」
「沒有。」迴避他的詢問,飄忽的目光移開。
「為什麼不多穿件外套?」
「我不冷。」
「手都冷得發凍還說不冷,跟我進屋裡。」他才邁步,孟飄兒扯住他的手臂。
「震天,你陪我去散步好嗎?」
「散步?」他從沒有那份閒情逸致。
「只要一下下就好。」不知那來的膽量,在他低頭檢視她的表情時,孟飄兒傾身輕啄了他的唇。
她吻他!
雖只是蜻蜒點水般,卻重重牽動了他。
他不語,表情複雜:「再吻一次。」
她聽話,再次傾身烙下輕吻,沒想到她的唇才要移開,崇震天霸道地將她緊摟在懷,大掌定住她的後腦,在自家院子裡,享受她的投懷送抱。
這吻,甜膩得要他不捨得放手。
直過好久,孟飄兒虛軟地癱在他懷裡,「只能散步十分鐘。」
她知道,他很忙碌,給她的時間總是少之又少,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他陪著散步,是為了要增強信心及勇氣嗎?
她已經決定今晚去見母親,江奇幫她打點好一切,只是,心裡沒來由的恐懼數她不安。
如果可以,她需要有人陪她,可是,在這片上地上,她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分擔心裡的不安,更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這麼做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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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社區,平時除了車輛進出,一般時間根本就沒人走動。
她低頭靜靜地走著。
崇震天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上頭還殘留他的餘溫。
「時間過得好快,一晃眼已經四年半了。」
崇震天拉過她的手往回走,「再幾個月你就自由了。」他的話很灑脫,感覺不出一絲情感在裡面。
「如果走之前我愛上了你,那怎麼辦?」
俊容眉頭皺起,「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只是臨時想到。」
「你不該愛我,因為我只買你五年的時間。」
孟飄兒一聽,停下了腳步。
買?
她怎麼會忘了,她是他買下的女孩,她忘了。
「是啊,五年快到了,到時我就可以離開了。」心裡發酸,但臉上卻露出笑容,笑得動人甜美。
見此狀,崇震天冷聲道:「回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他拉住她的手緊得教她發疼,想掙開又無力掙動:「回去那裡?」還未回神的她怔然地問著。
「回家。」
家?
那裡是家?
她的家在大海的另一端。
在得知母親有了另一個家庭,本就空虛的心,很是渴望有人能填補那份缺憾,這幾天,他都沒來,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屋子,心裡的孤單寂寞直升,她渴望有人陪她說說話,就算不說話,只要在漆黑夜裡陪她就好。
可是她等了好多天,他就是沒來,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早就明白,對崇震天而言,花錢買來的她可有可無,況且他的工作那麼忙碌,根本撥不出時間陪她,是她太妄想了,以為他可以察覺出她的異樣,而這點翼望還是落空。
因為他根本不在意。
除了父親,他是待在她身邊最久的人,明知道不可以對他產生感情,可是四年畢竟不是短暫,她又孤伶伶的一個人在這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連曾經偶爾來找她的崇未雨都因為崇震天的阻止後,第二年起就不再來了。
除了她,就只有鐘點打掃的陳姨會定時過來,這棟別墅很冷清。
「你沒有愛過人嗎?」
「除了我的家人朋友,我沒有愛給女人。」
望進他深邃的眼裡,將心裡還不及將酸意壓下,另一波難堪再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