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作他用?
關亞詢挑起眉,狐疑地看著蔣牧淮這老奸巨猾的小人,「育幼院遠在郊外,你們蔣氏要回那塊地做什麼?」
「做什麼啊?唔……」他側著頭,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好不好?」他假意徵詢她的意見。
她被他的態度引得心中燃起一把火。
他們蔣氏連收回那塊地要做什麼都不知道,足以見得那塊地對他們而言根本不重要。
「你只是要讓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做你的人,你便要逼得我走投無路,是不是?」
而「走投無路」這個念頭又提醒她一件事。「莫非我接二連三找不到工作,也是你搞的鬼?!」關亞詢睜大的眼中噴著怒火。
他朗聲笑開來。「你是聰明人,凡事不需要講得太明白,你也能清楚感受到我的心意,不是嗎?」
他語氣曖昧,關亞詢聽了想吐。
世上就是有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她都把對他的嫌惡寫在臉上了,他還來跟她糾纏不清,他到底要不要臉啊?!
關亞詢惡狠狠的瞪著他。
可蔣牧淮對她的敵視一點懼意也沒有,反倒搓著下巴,興味十足的看著她,欣賞她暴露的衣著。
關亞詢很想抬頭挺胸,佯裝不怕他,但是——他的目光明顯的不懷好意,天知道他那淫穢的腦袋此時此刻流轉著什麼念頭。
噁心死了,光想到就令她反胃。
「放開我,不然我要大叫了。」她威脅著說。
「你叫吧,看看有誰會來救你。」他的態度從容不迫。
為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怕丟臉?
關亞詢緊皺眉頭,心中滿是疑問。
「我是這酒店的老闆。」蔣牧淮好心地解開她的疑惑。
老闆?她才不信。
「你胡說,酒店的老闆我見過。」那個黃老闆就像混黑社會的,滿口的粗話又一口爛牙。
蔣牧淮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才說:「半個小時前,我才買下這家店。」換言之,在這裡他要怎麼胡鬧,誰都拿他沒辦法。「你仔細想想我的提議,我明天再來跟你要答案。」
他拿出一疊鈔票塞進她的胸口,這才鬆開對她的鉗制,笑著離開。
關亞詢一肚子悶氣。王八蛋,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
她火大地搬起椅子砸向牆壁。
「小關!」酒店的小姐們均驚聲尖叫。
但不論誰的叫喚她都不理會,她就是想砸了這裡,怎麼樣,叫蔣牧淮去告她呀!他媽的,竟然拿育幼院來要脅她!
他以為她有多善良啊?
她十五歲那年就離開育幼院自立更生,所以二十二歲的她對院裡的那些孩子毫無感情,她根本不管他們死活。
聖心的存在與否,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不在乎,不在乎!
關亞詢一邊不斷地催眠自己,一邊不停的砸店,發洩滿腔怒火。
第三章
關亞詢拿著蔣牧淮給她的那筆錢離開了夜宿的火車站,找了個還算能住的地方。
她因蔣牧淮的出現而有了住的地方,但是卻丟了工作。
唉,算了,那種老是得讓人摸大腿、摸屁股的工作不要也罷,倒不如趁現在手裡頭有點錢,想想自己還能找什麼工作。
蔣牧淮的勢力那麼大,既能讓大小企業都不敢用她,又能讓混黑道的酒店老闆把店讓給他,足以見得他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而她呢,一個大四的學生,沒錢也沒人脈,有的只是一點點的姿色,這會兒卻連下海賣笑的機會都被他給斬斷了,怎麼跟他鬥呢?
想到這,她就像洩了氣的皮球。
關亞詢吃著泡麵、咬著竹筷子想著一堆令人心煩的問題。
是不是成了蔣牧淮的人,這些煩惱就會全部消失!
這念頭一浮現,連關亞詢自己都很心驚。
她是頭殼壞了,才有妥協的念頭。哼,她就不信除了投靠蔣牧淮之外,什麼法子都沒有。
她曾像個流浪漢一樣睡在火車站,那段苦日子她都捱過去了,現在怎麼可以有屈服的念頭?
而且,他換女人快得像是在換衣服,她為什麼要讓他為所欲為?為什麼要讓他想要她就能得到?
笑話,他以為她關亞詢是什麼,玩物嗎?
拜託,那蔣牧淮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關亞詢逸出輕蔑的冷哼,表示出對蔣牧淮的不屑,也更堅定自己的心。
? ? ?
傍晚的時候,聖心育幼院的院長來找她。
關亞詢一看到院長,當下就明白肯定是蔣牧淮那個小人給的地址。
他是想把問題丟給她,讓她去為難是嗎?
哼,她才沒那麼容易被打敗。
果真如她所料,院長開門見山的要她幫忙。
「院長,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可是蔣先生說,這事只有你點頭,他們的開發案才會停擺。」
關亞詢無奈地歎了口氣。
狗屁,蔣氏集團哪有什麼開發案,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讓院長來求她。
那個大王八是料定了她會心軟,所以才出此對策。
「院長,如果蔣氏集團真有什麼開發案,憑我一己之力怎能讓他們說停擺就停擺?」
沒想到,院長卻說出讓她莫名其妙的話。「只要你笞應他的條件,他就願意把咱們聖心那塊地給你。」所以她當然有方法讓蔣氏的開發案停擺。
「把那塊地給我?」關亞詢比聽到什麼天方夜譚還吃驚。「院長,我要是有那個能耐輕易弄到一大塊地,今天會住在這裡嗎?」
院長這才看了看她這簡陋的住處。
「可是蔣先生讓我看過那塊地的地契和讓渡書,他真的願意那麼做。」
「天啊!」這怎麼可能?蔣牧淮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而且這一次還不惜把一塊地弄到她名下!
他真是欺人太甚!
? ? ?
關亞詢怒氣沖沖的想問蔣牧淮這究竟怎麼回事,但她不願回鄭萌萌那,只好去酒店等他。
「我的姑奶奶,我說了我們老闆不在店裡。」酒保苦著臉道。大伙前天才領教過她發飆的狠勁,這會兒都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