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心一悸,驚喜得目瞪口呆。
上天真的對她好好,讓她遇上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還那麼的疼愛她!
她真的是太幸運又太幸福了,感恩的心情讓她忍不住眼眶泛紅。
「真的嗎?伯母會答應嗎?」她不由得問道。
「有我們兩個連手出擊,還怕媽媽不答應嗎?」衛天朗口吻輕快的朝她眨了眨眼。
以安看著他那副很有把握的模樣,不禁也充滿了信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總裁,可以登機了。」與衛天朗同行的特助在此時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好。」衛天朗朝他應了聲,與羅以安起身離座,最後並對她再次交代。「我到了會打電話給妳的。回去吧,司機還在等妳。」
「別忘了每天都要打一通電話給我哦!」以安捉住他的手,趕緊叮嚀,怕他不記得早就說好的約定。
「知道,我一定每天給妳一通電話。」他反手抬起她的柔荑,輕輕吻了吻,微笑止口別。
還沒離開,他們心裡就已經不約而同的期待起回程了。
他們將會訂婚,將會過得更加幸福甜蜜。
第六章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以安抱著自己的手機,再守在家用電話旁,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裡的不安莫名的不斷擴大。
衛天朗抵達美國後每天至少都會打一通電話給她,持續了五天,可是打從第六天起,他卻沒再打回來過。
一開始,她還考慮到他或許還在忙,不敢隨便打電話打擾他,可是當到了第七天,依舊沒消沒息,她不禁主動撥打他的手機找他,可奇怪的是,手機怎麼打都接不通!
她愈來愈擔憂:心裡惴惴不安,莫名覺得恐慌,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似的。
「以安。」
偌大的客廳在夜裡顯得格外寂靜,卻冷不防的響起一聲叫喚,以安嚇了一大跳,反射的朝聲源處察看,原來是衛方亞蘭從二樓步下。
「伯母。」她喚了聲。
「這麼晚又這麼冷,妳還在客廳裡做什麼?」衛方亞蘭已預備就寢,身上穿的是睡袍,本想先泡杯熱牛奶喝喝再睡,卻看見她整個蜷縮在沙發裡,一副恍惚的模樣。
「現在美國是白天,我在等天朗電話。」以安看著牆上的時鐘說道。
「妳不會自己打過去?這樣就不用等了。」她睨她一眼,覺得她死腦筋,不懂變通。
「我打過了,可是打不通。」以安憂心忡忡。
衛方亞蘭納悶的微蹙眉,但只是下意識推測可能的情況。「大概手機沒電或沒開,也有可能是訊號不好吧!」
然而,這些理由連她自己也無法說服,因為她很清楚天朗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的私人手機大多是保持待機狀態的,盡量讓她隨時想找人都能找到,所以鮮少會打不通,就算打不通,他自己也總會主動報乎安,不可能明知家人會擔心還忽略還亡心!
「伯母,天朗跟我約好會每天打一通電話的,前幾天也都有打回來,可是昨天卻沒有打,而且連今天已經是兩天了……天朗說話向來很有信用,他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所以我很擔心。」以安清楚述說,小臉上儘是愁容。
原本顧忌衛方亞蘭會責怪她和天朗黏得太緊,她是不可能主動告訴她兩人相約每天通電話的事,但是心裡不斷高漲的不安,教她不得不放棄顧慮,把這情形告訴她。
聞言,衛方亞蘭心裡也打了個突。
沒錯,天朗很有責任感,不會無故讓人擔心的!
「先打給王特助看看。」感覺不對勁,她走了過來,以安立刻讓座,讓她撥打電話,可是按了兩次號碼卻都和衛天朗的電話一樣無法接通。「奇怪了,怎麼他的手機也打不通?」
「王特助應該都跟天朗在一起才對。」兩人手機同樣不通,教以安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我打去美國分公司問問好了。」衛方亞蘭拿出電話簿,查看分公司電話,再度拿起話筒撥號,不禁也積極找人了。
以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吊在半空中,靜靜看著衛方亞蘭用英語對答如流的和分公司人員交談,雖然感到佩服,但此刻已無心再想其它。即使聽不懂,衛方亞蘭的任何一個表情也都牽動著她的心情。
片刻之後,結束電話,以安趕緊追問:「怎麼說?」
「他們也跟天朗、王特肋失去聯絡。不過他們下午有個會議是由天朗主持,到時就看他會不會準時抵達。」和分公司的總經理聯繫過,得知他們也正在煩惱找不到人,衛方亞蘭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失去聯絡……」以安惶然的重複:心情焦急卻不知如何是好。「怎麼會這樣呢?」
「有可能是臨時被什麼事給絆住了吧!」這話不只是安慰以安,也是安慰她自己。「我已經交代分公司的總經理,只要有天朗他們的消息,要在第一時間就跟我們聯絡。」
「伯母,天朗會不會發生什麼事?」焦慮的以安忘了與衛方亞蘭保持的距離,小手揪住了她的手腕。
這初次的肢體碰觸,令衛方亞蘭愣了愣,看向臉色蒼白的以安,卻也沒有用脫地這真隋流露的舉動,反而拍了拍她的手背。
「別胡思亂想!不會有事的。」她告訴自己要冷靜鎮定,還有餘力安撫她。「去睡吧,不管天朗有沒有出席會議,分公司都會打來告訴我們的。」
點點頭,以安深呼吸,勉強自己平靜下來,不能光憑猜測就自己嚇自己,說下定待會兒分公司就會來電告知,一切都只是虛驚一場。
深夜,萬籟俱寂,寒冷的天氣透著一股蕭瑟的詭譎氛圍。偌大客廳被黑暗籠罩,唯有牆邊一盞立燈流洩些許溫暖。
以安一個人披著毛毯在沙發上假寐,生怕遺漏來電,急切焦心的等待著衛天朗的消息。
刺耳鈴聲驀然響起,聽起來格外令人心驚。
「喂?」她在第一聲響時就立即接起,但對方辟哩啪啦就是一串英語,敦她宛如鴨子聽雷,只能連忙用最簡單的會話叫對方稍等,然後便三步並作兩步街上二樓,猛敲衛方亞蘭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