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只有妳一個人,哪有什麼選擇?」衛天朗倒是絲毫沒收斂音量,一口就阻斷她的所有疑慮,也意有所指的說給費歐娜聽。
他沒否認看過信,費歐娜就該很明白了:因為信已經丟在她的垃圾桶裡,而他如果看過,就表示他知道她做了什麼事。
也果然如他所料,費歐娜聽到這裡不禁感到一種被捉包的困窘,心裡不安極了,也不敢再動什麼歪腦筋。
「真的嗎?」以安不禁遲疑的瞄了瞄費歐娜,只見她臭著一張臉,視線故意定在別處。
「再真不過了。」衛天朗口吻肯定,懲罰的掐掐她的臉頰,別富深意的睞了她一眼。
以安終於鬆了口氣,郁卒的心情豁然開朗。
見大夥兒杵著,身為主人的羅母於是出聲要以安接待。「以安啊,他們一路坐車來這裡也累了,先帶他們去房間把行李擱下,稍微歇一歇,再看看要去哪走走,晚上吃飯時,大夥兒再好好聊聊。」
「好。跟我來吧!」以安接過媽媽遞來的房門鑰匙,微笑幫他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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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事的人是必須受到懲罰的,即使罪不致受罰,起碼也得挨頓罵,否則不會記取教訓。
天色已晚,愉快的討論結束,大夥兒都準備去睡覺休息,只有衛天朗倒是空著自己景觀最佳的房間不睡,跑來和以安擠在一起。
「跟我道歉。」衛天朗霸住大半張床,望著去開暖氣的以安,沒來由的對她要求。
「我怎麼了?為什麼要道歉?」她一頭霧水,站在床邊奇怪的睨著他。
他挑眉反問:「妳難道不覺得寫出這樣一封信有錯?」分明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他們的感情嘛!
大掌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上床,掏出一張縐巴巴的信拿到她面前。
「哇,縐成這樣?你有生氣揉掉哦?」她驚訝瞠眼。
他側身,以手撐頭的睞著她,有些沒轍的輕歎。
她太單純了,耳根子又軟,很容易被騙上當!
「生氣是一定有,不過信不是我揉的。」
雖然一開始不想把費歐娜對他有好感的事告訴她,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再隱瞞,因為以安這次會這麼做,就表示對費歐娜的情況一知半解,所以他必須一次說清楚,以絕後患。
「不是你是誰?」以安詫異地問。心裡微微覺得不高興,這是她給他的信,除了他本人能看、能揉,誰都沒有資格去看它、損壞它。
「妳實在太單純了,這麼重要的信放在床頭櫃上,房門又沒鎖,誰進去都不曉得,妳怎麼能確定信一定會到我手上?」他彈了下她的額頭。
以安皺眉撫住被彈的地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意,因此沒反駁。
可他這麼說,難道這信曾落到別人手中?家裡的僕傭們和衛方亞蘭是不可能去動這信的,唯一有嫌疑的……
她都已經願意退讓了,費歐娜為什麼還要這樣?
「來,這些問題我一個一個回答妳,但妳記住,這次回答後,以後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懷疑,OK?」他攤平信紙,回答之前有但書。
「嗯。」以安重重的點頭。她也亟欲知道他的想法,好消除自己滿心的疑慮。
「那一晚,費歐娜在房裡是向我告白,不管是言語上和行為上的,我都拒絕了她,會隱瞞妳,是心疼妳那陣子吃了不少苦,不想再讓妳煩惱。」他說明當初隱瞞的原因。
「要是我幫你吹頭髮時,你坦白說,我就不會不安了。」她微嘟起嘴,可以接受他的理由。
「我在失憶的那段日子裡,雖然接受費歐娜的照顧,但對她絲毫沒有男女之情,這個答案,可以同時回答妳信裡好幾個問題。」他彈了彈她微噘的小嘴。
「嘎∼∼她還跟我說你們相戀了,可是後來你恢復記憶,想起還有我才不得不分手。」
看來是費歐娜因為暗戀天朗,所以故意這麼說來刺激她,想破壞他們的感情。不過,她不禁要佩服起費歐娜編故事的能力,害她信以為真。
天可明鑒,這件事令她心裡很不舒服,像是打翻了許多調味料似的,百味雜陳,更別說寫下這樣一封信、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他選擇,她有多麼的難過,原來豁達大方根本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人家怎麼說,妳就怎麼信啊?」責怪的賞她一記衛生眼。「至於妳和孩子,不是我的包袱,而是我的寶貝,怎麼可能不是真的愛你們?」俊美薄唇彎出了淺淺笑弧。
他動聽的保證,使得她的嘴角揚起了甜蜜笑意。
「不了,以後,我只信你說的,誰也別想離間我的感情。」側了側身,主動伸手輕摟住他的腰,想偎近他胸懷,額頭卻被往後戳,她不禁皺眉癟嘴抗議。「幹麼不讓我靠?」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雖然暖玉溫香在懷很愉快、她抗議的表情超可愛,但他還是故意板起臉,要來秋後算帳。
「什麼?」
「妳是太過大方,還是不在乎我?居然可以成全我跟別人在一起?」他挑眉睨她,提起這事還是覺得有些氣匪,
她對他有佔有慾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為什麼沒看到?
她大可來指責、來對質,但是她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先有了將他拱手讓人的想法引
「這句話是有原由的,你可別斷章取義了。不是不在乎,也不是大方,是因為如果你跟別人在一起才會快樂的話,那我願意含淚祝福。」她認真強調,才不是真的大方呢,很心痛的!
他哪裡會不知道這意思呢?他只是故意逗她的!
靜下心想,她的作法是很令人感動的,可以愛他愛到只希望他快樂而退讓成全,是多麼難能可貴!
衛天朗凝視著她,一雙邃亮黑眸蘊藏著豐沛的情愛。
「還含淚呢!」他取笑她,鬆開戳住額頭的手,愛寵的在她唇辦上啄了啄,展臂回擁著她。「這一次姑且原諒妳,以後不能再這樣輕易離開,否則看我怎麼懲罰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