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明明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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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當然。」她理所當然地回答:「幾個月的愛情怎麼比得過十幾年的友情。」

  「呵,話不是這麼說,這兩種感情原本就不能拿來相提並論。如果你真的很愛一個男人,別說是十幾年的友情,就算是要跟養你二十幾年的父母斷絕往來你都願意。如果你會為了君戎和男友分手,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那個男人。」

  「是嗎?」她微微聳肩。「別人怎樣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才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拋棄父母、朋友,那是因為我比較理智,不代表我不愛我男友吧?」

  文祥微笑反問:「那,為什麼你頭一個想一起慶祝的不是男友,而是君戎?」

  她愣了愣,隨口說:「那是因為君戎的電話我記得最牢嘍!」

  「應該是君戎在你心裡的排名遠勝過男友吧?」

  她笑說:「怎麼可能!當然是最愛的人排第一嘍。」

  「對啊,所以你會為了君戎放棄男友,那在你心裡排第一的到底是誰?」

  「是——」

  羽茵張口結舌,簡單的腦袋因為父親一而再的問話變得混亂,亂到她一下子理不出頭緒。

  「其實我問過你不只一遍了,你是真的喜歡李再勝,還是因為有個條件不錯的男人主動追求,你就理所當然地接受?老實說,我聽你提他的政見,聊起那些一起努力將他拱上立委寶座的夥伴,還遠比你談起他這個人還多。感覺起來,你們比較像是為了理想一起打拚的同伴,不像是情人。你,喜歡的真是他嗎?」

  文祥的分析讓羽茵悶了。跟男友交往的期間,剛好碰上他要選立委,她跟男友幾乎全在競選總部「約會」,而她的個性也不是那種會撒嬌賴著男友跟她單獨相處、說甜言蜜語哄她的女生,兩人之間的確是少了幾分浪漫。

  說真的,如果男友是梁山伯的話,她應該是還沒愛他愛到願意學祝英台陪他去當蝴蝶,對男友的在意與心動,的確也沒當初愛上麥克時那麼強烈。但,如果說這不算戀愛,那她這幾個月都在幹麼?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嘛!」她想了好久才想出一個答案。

  「好吧,那你不如閉眼試想一下,假設君戎和你男朗友死掉,哪一個最讓你心痛?」

  羽茵擠眉弄眼地扮鬼臉。「那麼觸霉頭的事我才不做哩!」

  「唉,有時候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非得等到失去才後悔當初。你談感情老是憑感覺、橫衝直撞,我勸你最好停下腳步,認真看一看自己的心吧!」

  文祥盡了做父親的責任勸她,至於這個個性獨立、主觀意識太強的寶貝女兒,到底聽不聽得進他的分析,那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 *** ***

  「君戎!」

  羽茵從惡夢中驚醒,一張臉都嚇白了。

  今晚父親出差不回家,男友又有政黨會議要開,閒來無事的她決定乾脆早早睡覺,沒想到卻作了一個讓她連醒來都止不住淚水的恐怖惡夢。

  她夢見君戎病重,握著她的手,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發現自己身在床上,不是醫院,羽茵這才鬆了口氣。但一想起夢中情境,她還是忍不住打哆嗦,全身發毛。

  「君戎不曉得在幹麼?」

  雖然是夢,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更怕自己作的是「預知夢」。一想到這,她心底一陣酸,淚水又掉個不停,也不管現在是凌晨一點多,君戎到底睡了沒,擔心地打手機找人。

  「喂?」

  電話那端傳來君戎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好不容易今天提早收工,十一點就能上床睡,本來想對著擾人清夢的傢伙罵上幾句,一看來電顯示是羽茵家的號碼,他才作罷。

  「嗚……」

  聽見他安然無恙的聲音,羽茵安了心,忍不住喜極而泣,倒是把還懶懶躺在床上的君戎嚇得彈坐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記得祥爸要去德國出差一個禮拜,所以王家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

  「嗚……好恐怖!我——」

  「別怕,我現在立刻過去!」

  一聽見她哭了,君戎一顆心整個揪緊,急得只想立刻飛到她身邊,沒等她說完就結束通話,起床更衣出門。

  「羽茵?」

  飛車趕至王家的他直接開門進入,一看見穿著睡衣從臥室來到客廳的羽茵,馬上快步到她身邊。

  「你真的來了?」

  她十分感動,更有些無法置信。她不過就是作個夢……

  「你哭成那樣教我怎麼能安心!」他惶惶不安地輕把住她的雙肩。「難道——李再勝也是Gay?」

  「啊?」

  羽茵傻傻地瞪大雙眼,呆了兩秒才會意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好吧?」又哭又笑,情況好像比上次嚴重。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瞧他真的很緊張她,羽茵連忙否認他的猜測。

  「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倒楣呢!那你半夜哭成這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呃,其實是……」 .

  羽茵未語臉先紅。雖然理由有點丟臉,但他人都跑來了,她也只能照實說,被笑就算她活該嘍!

  「什麼?你哭成那樣是因為夢見我死了?!」君戎鬆了口氣,也實在是啼笑皆非。「小姐,你都幾歲的人了,夢境和現實還分不清啊?半夜接到你哭的電話,會害我心臟麻痺耶!」

  「又不是我願意的……」她一臉赧然。「都怪我爸昨天講那些話,才害我作惡夢的。」

  「祥爸?」他聽不懂。「他說了什麼會讓你夢見我死翹翹?」

  「就——」

  對著君戎那張離她不到十公分的俊朗臉龐,羽茵臉一紅。就算是當成玩笑,也實在不好意思向他轉述那番話。

  「就怎樣?」她吞吞吐吐的讓他更好奇了。

  「就——就聊他某個朋友的朋友,開個小刀卻死了嘛!」她心虛地敷衍帶過。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你亂作夢,還拉到祥爸,就是愛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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