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貼近他寬大的胸膛,踮著腳尖讓他吻,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因為他的吻而流竄著一股酥麻的電流,然後緩緩地深入再深入,熨燙著她的心、她的靈魂。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放開她。
她羞得低下頭,在他懷裡輕喘,清麗的容顏浮上了醉人的紅暈。
「怎麼辦,我好想要你。」他低頭吻上她的發,在她耳畔呢喃。
她的臉更紅了,身子因為相同的渴望而微微顫抖。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她小小聲地說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嘀咕著,身子卻退開些,真的怕再貼近她,寧死也要抱她一回了。
「這話你也會說?」她也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半個東方人,而且這是千古名句,你當我小時候沒讀書啊?」
夏寶兒扯唇笑了,頭一次聽見溫尼斯用像孩子一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感覺真的挺新鮮。
那朵笑花,像璀璨的鑽石一樣,漾進了溫尼斯的眼。
驀地,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房里拉──
「等等……你想幹什麼?」怕弄痛他,她只好乖乖小跑步跟他走。
進房後,他陡地轉身,夏寶兒止步不及,踉蹌的跌進他懷中,他順勢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扣緊,按住她嬌俏的臀貼近他的下腹──
她一愕,瞬間雙頰漫燒,滾燙如火。
第七章
「幫幫我,好嗎?親愛的公爵夫人。」溫尼斯帶點壓抑的嗓音輕拂在她敏感的耳畔。
腦袋轟一聲──
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爆開似的──
「什麼?」
「今天……我非要不可了,求求你,夫人,一定要幫我,嗯?」嘶啞又性感的嗓音迫近她的頸間、鎖骨,在她的唇邊廝磨流連,他渴望她渴望得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疼痛著。
「幫……幫什麼?」她覺得自己被他催眠了,連說話都有些昏昏沉沈地,他的身體好壯好燙,緊抱住她,讓她也快跟著一起燒起來。
「幫我──」
「爵爺,夫人,夏樂兒小姐上門拜訪了。」房門外,阿曼達聲如洪鐘,就怕裡面的人聽不見。
什麼!這丫頭又來幹什麼?該死的!什麼時候不來,偏挑這個時候來!溫尼斯咬牙,感覺體內氣血倒流,熱浪翻滾。
很想揚聲叫她滾,但這無疑是在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在寶兒好不容易敞開心房,對他如此溫柔依順的當下,他如果現在叫樂兒滾,寶兒可能會擺上一個月的臭臉給他看。
「溫尼斯……」夏寶兒看見溫尼斯雙唇緊抿,好像非常痛苦,不知該如何是好。「你沒事吧?」
「如果你可以過三十分鐘再去見你妹妹的話,相信我會比較好一點。」因為現在的他很想掐死夏樂兒。
「啊?」她不明所以。
「算了,你快去吧!」溫尼斯放開她,佯裝不在意的走到床邊坐下來。
「那我去見樂兒嘍?」夏寶兒有些不放心的看他一眼,他卻低頭開始翻起茶几上的報紙。
「嗯。」
「那……你要多休息。」不知為何,夏寶兒覺得自己就這樣轉身離開,好像有點對不起他。
溫尼斯抬眸,失笑道:「親愛的公爵夫人,你再依依不捨,我可要改變心意,馬上拉你上床了。」
這話還真的挺管用的,話才說完,夏寶兒已飛也似的離開房間,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阿曼達。」溫尼斯把管家叫進房。
「是,爵爺。」
「去聽聽她們姊妹倆在說什麼,然後向我回報。」夏樂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造訪鐵定有事,身為寶兒的丈夫,怎麼可以對寶兒的家人一無所知呢?這太說不過去了。
阿曼達皺了皺眉。「有什麼事不妥嗎,爵爺?」
叫他這個專業管家去偷聽人家說話,真是……
溫尼斯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手裡隨便翻著報紙。
「沒什麼事不妥啊,只是這陣子哪裡也不能去,實在悶得慌,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可以玩玩罷了。」
又要玩?阿曼達的臉上猛地躍出三條黑線。
每次偉大的爵爺說要玩玩的時候,事情總是不太妙,畢竟爵爺覺得好玩的事,通常都跟人的性命和對方的智慧究竟行不行有關。
「爵爺,這若是讓夫人知道──」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
「可是……」紙包不住火啊!
阿曼達拿出手帕擦汗,雖然他對夏寶兒成為公爵夫人這事兒不是挺滿意,但畢竟已經是事實了,所以,夏寶兒是他的主子之一,這一點不會改變,理所當然,維護公爵和夫人的感情和諧,也是他身為管家的責任之一。
看見阿曼達那張比苦瓜還要苦的臉,溫尼斯覺得好玩極了。「放心,該知道的時候,夫人就會知道了。」
「是嗎?」阿曼達的老臉亮了起來,點點頭再點點頭,果真結了婚,心智上是比較成熟了。
「當然,不拖著夫人一起玩,的確有點對不起夫人,對嗎?」溫尼斯邪氣的眼往上一勾,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
什麼?拖著夫人一起玩?阿曼達才剛亮起來的臉,轉瞬間沉了下去。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呵。
*** *** ***
夜半時分。
坐在床沿,地窖裡的腐朽氣味還縈繞在夏寶兒的鼻尖。
她不斷地深呼吸,卻無法克制的一再想起方才在地窖裡的畫面。
想到溫尼斯竟然把樂兒綁在地窖裡,還威脅嚴子鈞斷下小指做為交換條件,想到嚴子鈞正一刀揮下的畫面……她的心一緊,窒悶得難受。
她早該要阻止溫尼斯的,她怎麼可以相信這個男人會想出什麼正常的方式,幫樂兒確認嚴子鈞的真心呢?他背著她把樂兒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裡,還眼睜睜的看著嚴子鈞要切下小指以示真心……
該死的!傳說中溫尼斯公爵冷血無情、行事詭詐,今夜她總算見識到了。不管溫尼斯的動機是什麼,他的做法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