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請上車。」郭升再次強調。
「我才不要!」她轉向另一頭要離開,他依舊擋住她的去路,對她搖搖頭。
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氣得直跳腳。「你閃開啦!」他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
郭升只是搖搖頭,因為她極可能是薩弼王爺找了五年的元貞格格,他不能對她動手。
康總管見他們一直沒離開,走出門口說道:「你快上車,我不是准你的假,而是王爺要找你。」
「你剛才怎麼沒說清楚?」害她急著來送死。
哇∼∼她被康總管騙了!
康總管忍不住笑說:「我沒想到你跑那麼快。乖,聽話,上車吧!」
她嘟起小嘴。「康總管,請問你知道他……呃,王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要盯著你上馬車。」康總管指著馬車道。
林冬河賴在原地沒動,努力擠出一個借口:「我、我還有工作要做,不能去啦!」
「我會找人幫你做。快上去,別耽誤了時間,讓王爺等太久。」
「我……」林冬河並不想討好薩弼,所以她一點也不在意他等太久會怎樣,況且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和薩弼見面了。
「郭升會保護你的安全,放心吧。」康總管對她彆扭的模樣感到好笑。
林冬河睨了郭升一眼,心想如果王爺要打她,郭升應該會幫王爺動手,哪可能會保護她呀?
哼!臭王爺,他找有功夫的郭升陪她上路,分明是要郭升監視她,讓她無法逃走嘛!
她看了眼笑臉迎人的康總管,再看向表情剛正不阿的郭升,兩人都搖明瞭要看她上車才肯罷休,她只能咕噥一聲,不情不願的爬上馬車。
過了不久,馬車就在一處豪華的宅邸前停了下來。
林冬河一下馬車,就看到站在大門前的薩弼。
薩弼如釋重負的走向她,拉著她的手肘將她帶進沐王府。「你的動作真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她故意拖拖拉拉,才會這麼晚到這裡。
她慌張的看著他。「你、你要做什麼?是不是打算要賣掉我?」他的心胸該不會狹窄到只因為她昨天對他不敬,就要把她轉手吧?
薩弼啼笑皆非的睇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不然我們來別人家裡做什麼?」他總不會特地帶她來參觀別人家的後院吧?
薩弼睨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她還真會胡思亂想,看樣子她根本沒把他昨天的話放在心裡,也沒注意到門口明明就寫著沐王府三個大字。
她被他拖著穿過七拐八彎的長廊,走到有點暈頭轉向,不禁沒好氣的朝著他大吼:「喂!我又不是小狗小貓,別拖著我走啦!」
「你要是小狗小貓,我就用拎的、用丟的。」每次只要看到她氣呼呼的模樣,他就覺得好可愛。
薩弼在她發火前,將她帶進一間房間,把她丟給裡頭的一名女子。
「她就交給你們了。」
林冬河隨即被一堆女子包圍,她們在看到她的臉時都忍不住驚呼,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似的。
不過她被看得毛毛的,又注意到薩弼還站在一旁看好戲,立刻慌張的對他說:
「喂……呃,是偉大的王爺,我可不可以跟你打個商量?無論我昨天做了什麼事令你不高興,我都慎重的道歉。」
「我收下。」薩弼大方的頷首。
原來他也很好溝通嘛,一點都不惡劣,也不會很霸道。
她滿懷希望地問:「那我可不可以——」
「你們儘管動手吧!」薩弼拍拍手,對著總管的女兒張氏說道,當場粉碎林冬河的幻想。
張氏對他微微一笑,轉身命令其他女子一起把林冬河帶進內房。
「你們要做什麼,放手啦∼∼」林冬河尖叫連連,本能的回過頭以眼神向他求救。
「你安心的去吧!」薩弼可惡的朝她揮揮手,然後把房門帶上,讓林冬河在裡頭氣得哇哇大叫。
第五章
臭王爺、鬼王爺,混蛋!
林冬河被那些女子簇擁著扒光衣服、從頭到腳洗淨全身後,除了被她們亂摸亂碰之外,一點事情也沒有,但她還是很生氣!因為她們把她右臉的假胎記也洗掉了,還把她的劉海通通修剪整齊。
她一點都不高興右眼總算重見天日,因為這樣一來,她的真面目就一覽無遺了。
「夠了!」當林冬河被迫穿上柔軟到不行的衣裳,坐在椅子上,眼看她們又打算在她臉上塗抹困脂水粉時,就再也受不了地小手一揮,把桌面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她趁她們手忙腳亂時,朝著外頭衝去!
就在她打開門準備開溜時,卻不幸撞上一堵肉牆。
「好痛!」林冬河低呼一聲,揉著自己秀氣的鼻子。
薩弼大手環上她的纖腰,劍眉微揚,低下頭問:「你剛才在做什麼?為什麼裡面鬧哄哄的?」
「你……」她準備了一堆咒罵的話,滾到舌尖卻硬生生打住,怒火頓時降了不少;因為他的唇碰觸到她的耳後,羞得她連忙搗住耳朵,小臉微紅。
她晶瑩的水眸、小巧的鼻頭、粉紅色的唇辦、飄逸的長髮,搭配身上那襲銀白色的衣裳,真是美得令人驚艷!
薩弼勾起她光滑的下顎,大拇指輕撫著她柔軟的紅唇,看著她煞是迷人的嬌羞模樣,低啞道:「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要不是顧及她身後還有一堆下人,他幾乎想在這裡吻了她。
他灼燙的眼神和輕柔的撫觸,再加上他誇讚她這樣很好看,雙頰酡紅的林冬河腦中就再也裝不下別的,壓根兒忘了自己先前在氣什麼。
張氏連忙解釋道:「薩弼王爺,格格她……」
「她這樣就可以了,下去吧!」他很喜歡她未施脂粉的素淨臉蛋,便對著張氏及她身後的下女們輕笑道。
她們鬆了一口氣,微笑著告退。
林冬河因為他們的交談,想起剛才在裡面發生的事,立刻伸手推開他的胸膛,咬牙切齒道:「你讓人強迫我洗澡換衣服,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為什麼要把我的頭髮剪掉?甚至還想在我臉上搽胭脂水粉?」